一
在以狼山为中心的我军防区范围以北两百里处发现大批日军。孙谋没有接到上级关于这支日军的任何情报。
这支联队极有可能就是滨野费了很大劲重整的一个加强联队（对外宣称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但是它南下了攻打谁还是个未知数。由于日军防范的严密，我方地下情报人员未能捕获核心消息，但认为它是攻打国军的，用来牵制一部分伺机南下国军（这部分国军疑是：一、开赴台儿庄参战的国军，二、阻挠日军从青岛入境赴台儿庄作战的国军。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但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滨野最近在毫无战绩的情况下从少佐擢升为中佐，许多日军将领嗤之以鼻。他是为了寻求战绩，以巩固其在日本军事上和政治上的地位，并给他有声望的家族一个交代，他务必寻找与国军打一场出成效的战争。
所有思路和判断都是可以说通的。日本国内舆论媒体每天都在铺天盖地地宣扬日本在中国的战事，每天都有大量歌功颂德的文章在崇拜、欢呼那些有辉煌战绩的“战地明星”，而滨野却无声无息。
打国军还是打八路？滨野是有所考虑的，因为淞沪、南京之战主要敌对势力是国军，他可不能在关键时候找一个错误的对象打一场错误的仗。等打败一支国军出点战绩后，再来收拾身边那些让他头疼的土八路。
消息在二天就得到证实，滨野的加强联队攻打国军某师团汤明武部。
***那边，上海、南京的失陷，国军高层认为汤明武这粒棋子对日军的部署影响不大，就命他北上去牵制部分关东的日军，以防日军南下，并以加强国军在华北战略的影响。孙谋心想汤明武这个喜欢缩头的龟孙子，日军找你挑战了，看你怎么表现。上次让老子寒心，见死不救，这次我倒要看你怎么打这一仗。
二
日军攻打国军消息也在进一步得到证实。
当天晚上，顾萍出现在张常明卧室的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张常明披衣下床，抓起枕头下的手枪问了一下：“谁。”
“我，顾萍。”
“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明天白天再说。”
“有情报。”
张常明听说有情报，迅速开了门，让顾萍进了屋，她的脸冻得通红，很好看。她的表情像是刚做错事似的显得很不自然。
张常明看了她一眼，心想要是没发生那间谍的事多好，问道：“情报呢？”
顾萍掏出纸条给了张常明。
张常明看了一下纸条，问道：“情报准确吗？”
“准确。”
“你为什么转变这么快，你能说说吗。”
顾萍望着张常明。张常明透出的是中国典型知识分子的形象，老实、博学和聪明。在顾萍的记忆中她的父亲就像张常明这样的。她对张常明说：“以后再告诉你吧。”
“不行，你不说我把这情报当成假的处理。”
“好吧，”顾萍无奈，只好向他说出真相，“我不想为日本人做事，主要是我的几个亲戚可能都死于日本人手里。我的父母离奇的死亡可能与日本人有关联。这在我回国内为日本人做事时，这种疑问虽然未解开，但是日本人干的倾向性很大。我不是日本人，这是最主要的。还有……”顾萍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下去。
“还有什么？”
顾萍没有再接话了，扭头就走出张常明的房间。
张常明拿着纸条直接来到孙谋的住处，孙谋在灯下看了一下纸条就对警卫说：“把柯云喊来。”
不一会就听见屋外一个响亮的声音：“报告，柯云。”
柯云进了屋，看了孙谋递过来的纸条。纸条上有一段是日文，下面是翻译的中文。意思是说：日军对国军开战，要顾萍密切注视****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八路军军事会议的决定，有情况立即报告。
“翻译的准确吗？”团长望着柯云问。
“准确。”
“嗯。”团长若有所思，而后回过神来对柯云说，“柯云，卫国听不听话，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卫国很听话。团长你别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离不开他，他可是我的开心果。”
团长没说什么，对警卫说：“天黑，把柯院长送回去。”
三
这次敌友军的数据统计：日军（对外称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四千一百多人，国军约七千七百多人，但是武器装备上日军明显优于国军。从综合实力来看两军对垒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战事临近，国军和日军的谍报人员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我军也毫无保留地将我军得到的日军情报全部输送给了国军。国军早早就全天候地加强警戒和战备。在国军的阵地上，时常看到汤师座穿着极其考究的军装在巡视战备情况。他不断向部下抬起他那套着雪白手套的手，标准地停在脑门边，仿佛是想让人看到他的脸在与白手套对比时有多黑。
国军开始的决策就是错的。这也是孙谋料定的，汤明武想把这场战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