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小饭道:“谈什么?”
徐幼苓叹道:“你的心思我明白的。”
寇小饭道:“我有什么心思?”
徐幼苓皱眉道:“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傻?”
寇小饭道:“徐小姐这就冤枉我了,我有病来医治,装傻做什么呢,装傻可不能治病的。”
徐幼苓冷哼一声,不悦道:“你有没有病,我却是清楚的很,你休想骗我。”
寇小饭嘿嘿一笑,道:“我有没有病,我觉得我更清楚的很,我身上全是病,若不是徐小姐替我医治,我早就一命呜呼了,徐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却是永生不敢忘的。”
徐幼苓当真哭笑不得,无奈笑道:“你想怎样?”
寇小饭无耻笑道:“我自然不想怎样,我来这里,只是恳求徐小姐为我看病的,可没有别的心思。”
徐幼苓无言以对,冷声道:“那好。”
拿出银针递到寇小饭面前,瞪着明眸冷声道:“今天我就好好的给你医治一下。”
寇小饭佯装无畏,笑道:“拭目以待。”他这些时日被徐幼苓折腾的已成习惯,寻常的针灸刺**位造成的疼痛感,他却是完全能够忍住,瞧着徐幼苓腴白肌肤与媚艳的面孔,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寇小饭半闭着眼等着银针刺入,徐幼苓嘴角冷笑,她这一次却是没有手下留情,这银针内被她浸了些许的药末,这药末虽无毒性,但融入体内,却能使人周身如焚火,疼痛难忍,她出此下策实则是想摆脱这个麻烦,也并未想太多。
这一针刺入,寇小饭胸口一窒,喉间一紧,险些闷过气去,想要高呼求饶,却是无论也开不了口,手腕也似被万蚁啃噬,疼痛之感难以忍受,登时双眼血红,似要滴下血泪。他哪曾受过这种痛楚,顿时翻滚在地,却是连痛哼的力气也没,只当这徐家小姐要摆脱自己的纠缠,竟暗施黑手要取自己性命。
想到如此,寇小饭心寒至极,凭着最后一点力气站起身子,扶住门框,此时他目中血丝遍布,显是疼痛难忍,更多的却是万念俱灰,想他每日忍着针灸之痛不厌其烦装病,只为见这徐家小姐一面,怎奈自己一往情深竟招来杀身之祸,他心下对这徐家小姐的爱慕之情陡然消逝,只想离开这伤心之地,扶住门框,拖着疲软至极的身子朝外走去。
徐幼苓见状心下大惊,不知何种情形,瞧见其神色不像是假,急忙拿出药丸要给其服下。
寇小饭一把甩开她的手,一句话不说,转头就朝外蹒跚而走,忽觉胸口一窒,喉间一腥,呕出一口鲜血,他冷哼着擦拭嘴角,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往身后一抛,头也不回的就出了济世堂大门。
临到门前,终是力竭,一头栽倒在地。刘三眼等人大惊失色,拥向前来,齐声叫道:“老大,你怎么了。”
寇小饭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带我离开这里。”说完便晕死过去
王铁柱和几个无赖不敢违背寇小饭意愿,将其抬着就往对面的悬壶馆而去。
刘三眼与李老赖却是怒气冲冲的走进济世堂,正见那徐幼苓急匆匆的赶出,拦住其怒声叫道:“徐大小姐,我家老大与你无怨无仇,你何故害他性命。”
李老赖当真以为寇小饭性命不保,想起这位老大平时对自己兄弟着实义气深重慷慨万分,不禁泪如雨下,凄然指着徐幼苓骂道:“我家老大每日装病,不过是想多看你几眼,你若是不喜他,大可和他说清楚讲明白。何故害他性命,我……我非得上官府告你谋杀不可。”
刘三眼叫道:“亏我家老大瞎了狗眼对你一往情深,瞧上你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子,常言道最毒妇人心,说的便是你这种女子。”
徐幼苓平日只被人称赞夸奖,哪里受过这等辱骂,不禁委屈的泪如雨下,她那浸在针头的药末,渗入人肌肤中,却是绝不会对人造成性命之忧的,哪想那少年反映如此强烈,竟呕出几口鲜血,这也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心下又是慌乱又是委屈,哭道:“我……我没有。”
李老赖道:“我家老大都快死了,你还说没有,你敢说不是你下的毒手?”
这时徐济世已赶到,朝着徐幼苓道:“幼苓,你究竟做了什么。”
徐幼苓抽泣道:“爹爹,我不过在那针上抹了些白头翁而已,绝没有害人性命的心思。”说着掩面哭泣着朝内堂跑去
徐济世登时了然,说道:“寇小哥莫非晨间喝了酒?”
刘三眼道:“没错,我家老大酒量如海,千杯不倒,喝遍登州城旱逢敌手。”这等关头刘三眼依旧是不忘替他老大吹嘘一番,实则是平时马屁拍习惯了
徐济世道:“那便没错了,请两位兄弟放心,那寇小哥绝不会有生命危险,那白头翁与酒精相融合,便会起反映,不过半日,便会无碍了。”
李老赖和刘三眼登时喜道:“真的?”
徐济世道:“生命攸关,岂能儿戏,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喝一些清茶便好。”
闻此话,二人方才放下心来,朝着徐济世瞪了一眼,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