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深深的不解与疑惑。
“呵呵呵……”管家陶远笑出声,除了欣喜,也只有欣喜。
……
时间悄悄溜走,在世界上留下它的痕迹,却极少有人能够发现。
路言,留在了那幢别墅里,与一个老人生活在一起。
陶远年轻虽然已经很大了,心态却非常的好,极富感染力,路言常受其感染。
春天,陶远拉着路言去踏青。开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小汽车,在陆地上慢慢地跑着,周围天空都是浮空车,疾驰而去。而,陶远很少受影响,开着车欢畅地哼着小曲,欢快的调子都让路言不自觉地沉入进去。
夏天,路言被陶远推着去河边钓鱼。路言兴趣缺缺,坐在远处,看着陶远兴致勃勃,像个老小孩儿,拎着鱼竿静静地等着河里的鱼儿上钩。猝不及防之下,陶远将鱼竿塞进路言手中。路言感觉手里一沉,鱼儿上钩了,他差点被拖进水里。最后一看,鱼钩上竟然吊着一只鱼型小怪兽。
秋天,陶远在别墅院子里放着风筝,路言坐在阳台上无聊地看着。雷声大作,突然一道惊雷劈下,电弧顺着风筝直流而下。“哎呀!”陶远随手将手中的风筝一扔,正好挂在路言的腿脚边。下一秒,雷光激闪,路言的左腿一阵酸麻,支撑不住身体,直接从阳台上掉下来。
冬天,鹅毛飞雪,一夜银装素裹。第二天早晨,路言开门一看,陶远正在忙着堆雪人。除却他手中正在堆砌的雪人之外,已经有九个雪人堆好了,呈现各种姿态位于院子里。“咯吱”,路言团好一个雪球,扔了出去,打在陶远的屁股上。
这一年于路言,十分的新鲜,他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尽管很缓慢。
“远伯,这幅画像挂在这儿有多少年了?”正是冬季,外面的雪一直下,路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画像前对着远伯道。
“小言,你能不能将你的手拿开。”远伯手里拿着抹布使劲地擦着桌面,而路言的一只手正好挡住了一块桌面的区域。
“小言”,是路言要求远伯这样叫的;远伯一开始还不愿意,不过时间一久,二人很熟络之后,远伯也就自动唤起了“小言”,而路言也是叫“陶远”为远伯。
“远伯,洁癖是一种病,得治啊!”路言摇头道。
“胡说,你快把手给我拿开,我要擦了。”远伯道。
屋子里一洁不染,甚至路言在这一年里就没有看见过别墅里有过哪怕一丝的脏乱。
“好吧!好吧!”路言抬起撑住桌子的左手。
面前的画像,一年如一日,路言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突然又向远伯问道:“远伯,你知道臣伯轩这个人吗?”
“臣伯轩?你找他干嘛?”远伯停下了擦桌子的动作,问道。
“为了他。”路言一指画像上的人物。
“嚓嚓……”,远伯看了一眼,又继续擦起了桌子,嘴里道:“臣伯轩是老爷的好友,是位十分厉害的人物。”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路言问道。
“不知道,自从老爷消失之后,我就再也未见过他。”远伯道。
“这样啊!”路言不禁感到可惜。
“如果,你真要找他的话,可以去路家宗族问问,不过难度不小。去不去随你。”远伯一转身,拎着拖把上楼,开始拖地。
路子量年轻时的模样,刻印在画卷中,路言微眯双眼,轻轻触摸画卷的一边,低声道:“我会救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