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为便够十二分了,不料这金克菲叉法非常人所及,战到五六十合,铃已遍体生津,渐落下风。菲见其刀法渐乱,将九股叉晃三晃,将关铃逼得进退无方。后军狄雷望见,大喝一声:“贤弟且退,待老夫擒他!”舞动链子锤便来交战。
关铃见了,虚晃一刀败下阵去。金克菲见来将凶狠,问曰:“来者何人?某家叉下不死无名之鬼!”雷曰:“吾乃铁锤将狄雷是也,招锤!”雷乃百战名将,与金克菲杀了八十余合,不分胜败。菲暗想:“此人马快锤猛,莫若以毒镖胜他。”想罢,菲勒马跳出圈外,以叉点指曰:“老儿,若有胆量便来相赶!”狄雷见他不敌败走,喝道:“贼子哪里走!”催马便赶。阵后李显忠望见,忙曰:“老将军小心暗器!”菲闻言,回身便是三镖。舞锤抵挡,击落二镖,一镖正中心口,坠落马下。
后队关鹏见狄雷堕马,忙催马抡刀来战,口称:“番将休狂,招刀!”人到马到刀也到,搂头盖顶便是一刀,金克菲正欲取首级,未见关鹏。鹏使龙刀由上至下而来,望金克菲首级劈来。菲忽觉惊风响动,忙缩颈藏头,竟被削去头盔。唬得金克菲魂飞天外。早有宋军抢了狄雷归阵,医治镖伤。
却说鹏笑曰:“番奴,认得小爷么?”菲曰:“娃娃,汝是何人?某家叉下不死无名之鬼!”鹏曰:“吾乃关铃之子关鹏是也,狗贼招刀!”斜肩铲背又是一刀。二人掣开兵刃杀了三四十合,依旧是不分胜败。李显忠见金克菲力战三将仍不落下风,当即摘下金轮火尖枪,催赤兔胭脂马冲上阵来:“贤弟让开,待吾擒他!”鹏久战金克菲,见李显忠催马摇枪而来,虚晃一刀败下去了。金克菲见李显忠生得面如重枣,挺叉问曰:“来将通名受死!”显忠曰:“吾乃天朝三路征西元帅李显忠是也!招枪!”,挺火尖枪奔咽喉而来。菲使叉招架,未及碰上,枪复朝面门扎来,待护面门之时,枪又刺马腿而来。二人杀了四十余合,李显忠枪法似龙,杀得金克菲通身是汗。显忠使了个单手十八挑,乃昔日霸王枪绝技。菲见枪头千变万化,如何辨得真枪头?只见一枪刺来,穿胸而过。显忠翻腕将死尸挑落马下,叫声:“随吾杀!”全军掩杀过去,将西夏军尽数赶入锁阳城,西夏军损失惨重,野利凡紧闭城门,再不出战。
至晚间,显忠独自出营夜观天象,见断魂谷上空虽杀气腾腾,却见朱雀星光芒璀璨,周身将星闪亮。显忠看罢大喜,暗自思想:岳雷必然尚在!第二日,李显忠升帐,谓众将曰:“本帅昨日夜观天象,见断魂谷上空将星明亮,吾军必无伤损。”关铃等自昨日亲见岳雷首级高挂城楼,心中惊疑不定。今日元帅讲明,无不欣喜。显忠又曰:“吾军昨日与敌军交锋,初获小胜。然锁阳城内人马足有三十五万,吾只十万精兵。今日一战,务必要斩将立功!”众人答道:“谨遵元帅号令!”
李显忠率军杀至锁阳城下,只见敌军摆下八门金锁阵,杀气腾腾。显忠见了,便曰:“众位将军,敌军摆下这八门金锁阵,分明欺吾军中无有识阵之人。何人愿去破阵?”鹏曰:“元帅,末将自幼学习破阵摆阵,要破这等阵法,据吾看来,不过走马观花一般。”关铃听见,手捋长髯叱曰:“好胡言!汝有何本领,如此恃才傲物。这八门金锁阵玄妙无穷,岂能轻言破之!”鹏不敢多言,只得退下。显忠曰:“关将军,本帅看来,此阵亦属上古十阵罢了,若依小将军所言,想来无甚麻烦。”铃曰:“元帅取笑了,这畜生年幼无知,岂能任由他胡来,关某不才,愿亲往破阵。”又有罗延庆请令破阵,铃曰:“罗将军前者已阵挑王子桢,且将功劳让与在下罢。”显忠曰:“既如此,关将军可率两万精兵前往,八大总兵随行。”铃笑曰:“不必如此,关某此去,只带本部五百校刀手足矣。”说罢,关铃整了整盔铠甲胄,倒提偃月青龙刀,率五百校刀手杀入八门金锁阵。
这八门金锁阵共有八个阵门:乾、坎、艮、正、巽、离、坤、兑八方,乃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须从生门杀入,复从休门杀出,此阵便破了。关铃久经沙场,阵法见了无数。只见他舞动青龙刀杀入阵中,一阵劈、削、砍、剁、捞,阵中敌军死伤无数。阵中五员偏将前来阻挡,铃奋起神威,凤目圆睁,单骑连斩五将,西夏众兵无不胆寒。那五百校刀手皆是北人,手中一口雁翎大刀,身穿玄甲,头戴面罩。这五百零一人将八门金锁阵冲得七零八落,真好似虎撞羊群一般。敌军主帅野利凡见状不好,命赤风手执令旗前去指挥。赤风手执令旗,左挎弯弓右带箭。来至城楼上,将令旗一挥,那八门金锁阵中亦有阵胆,见令旗挥动,亦将令旗舞将起来。
八门金锁阵化整为零,二次变阵,将关铃与五百校刀手困与阵中。铃虽被围,依旧冷静对待,手中青龙刀上下翻腾。阵内有赤水、赤火、赤风三将,使三条铁方槊围住关铃,铃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杀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其余五员大将乃耶律齐、耶律圭、铁雷彪、铁雷豹、铁雷雕,一拥而上困住了五百校刀手,直杀得血肉模糊,铃见状怒喝一声,将坐下马一勒,使个力劈华山,斩赤风于马下。复杀了一阵,仍不得突围。
李显忠见关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