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浩看向池云兮多了一抹疑惑,探究。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中毒了!”
江之浩一听顿时从软塌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池云兮的双肩,因太紧张力道没有控制好,抓疼了池云兮,“是谁?是谁给你下的毒?”
“疼…”
一声轻呼,江之浩这才惊觉力道过度,连忙松开双手,面上却是难掩的滔天怒火,“是谁、是谁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给你下毒!”
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男子紧锁眉头为自己担忧的样子,池云兮心头一甜,语气不由放柔了许多,“是女帝。”
“女帝?”江之浩明显愣住了,怎么也猜不到竟然是她。
“嗯,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池云兮点点头。
若说对女帝的了解,没有人比她池云兮了解更加透彻,从十岁开始她便成为女帝的伴读,八年时光,岁岁年年,即使是再复杂的人也被她了解透彻了!
记忆中的女帝刁蛮任性,心思简单,是一个从五岁开始练琴却依旧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废物而已,和那夜看到的那名女子相差甚远,若不是她胸前那一颗胎记,池云兮都要怀疑不过是相貌相同的人罢了。
只是,那一双平静无波澜的双眼又岂是一朝一兮能练就的出来的?
失忆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
“御医怎么说?”江之浩问,现在的他被疑团包围着,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
“只道并无大碍,她说,三个月发作一次。”池云兮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她之所以隔了两天才过来找江之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池云兮清清楚楚记得,那种滑腻作呕的液体从喉咙滑下去的感觉,犹如一条泥鳅滑下去,每每一想到这种感觉,池云兮忍不住五脏六腑一阵翻涌,想要吐!
虽说经过七八个御医的诊断,并没有发现她体内有任何的中毒迹象,可她仍然不敢大意。
相传在沙漠之中有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部落中的男男女女擅毒,使用的毒药无色无味只有他们部落中人才能解,平时潜伏在体内无法察觉,一旦毒发没有解药,便会活活疼死,死状惨不忍睹,人人谈之色变。
原以为这个小国家早已消逝在历史潮流之中,成为传说,但是有一日,池云兮眼睁睁看着自己健壮的父亲在地上发了疯般的打滚,御医却束手无策,只道中毒时间太长无法医治,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全身腐烂直至死亡,在那之前,她的父亲并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后来,从年迈的祖母口中得知,她的父亲是中了那神秘部落的毒!
她不敢赌!
虽说池云兮恨不得将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刀毙命,但是想到关于自己的性命,最终还是隐忍下来。
忍了十年,只为了当上西赢的皇后,怎么可以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丢掉性命,功亏一篑?
既然发作时间不过是三个月,三个月一到便知道到底有没有中毒,那时,再取那贱人的性命也不迟。
池云兮目光投向门外漆黑的夜色之中,那双如秋水明眸闪烁着不明意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