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士齐声呐喊,却没一人敢贸然进攻。再斗一会,谢胜国这斯趁范高成后背空虚便跟进一刀,一刀正中范高成右肩,幸好这斯武功平平,劲力不足,只在范高成右肩划开一道口子,但也血流如注,疼痛难忍。范高成大怒,回身朝谢胜国直刺过去,眼看便要了这斯的命,却听见后脑勺刀声呼呼,只得回身招架。
白易石见兄弟性命攸关,忽得反手捏住插在背上的箭杆,用力折断,对梅张二人说道:“快躲起来。”梅张二人依言往柴丛里钻去,梅芹在前,张柔玉在后,只消一会张柔玉便看不见梅芹,张柔玉心中害怕,却不敢出声呼喊,只得抱住一棵树,双脚如钉在地上一般,不敢动弹半分。那梅芹只顾自己往林子里钻,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滴溜溜的滑了下去。梅芹心中大惊,想要呼救,却又不敢。幸好滑了数丈就停住了。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她死命的抓住身边的柴草动也不敢动。
且说白易石见她二人躲好,忽得提刀纵起,飞脚往谢胜国面门踢去。谢胜国心下大惊,忙挺刀招架。白易石收足换腿,另一足飞出,正中那斯胸口,那斯翻了个筋斗,仰面倒在山坡上。白易石举刀朝他面门砍来,谢胜国忙举刀挡住,白易石手上使力下压,突然刀身一翻,往外一拨。谢胜国手中钢刀脱手飞了出去。那斯口中连喊:“爷爷饶命。”白易石用刀指着那斯道:“叫他们住手,要不然先要了你的狗命。”话未说完,突然间,只觉得胸口沉闷,喉咙一股腥臭涌出,张口喷出一口毒血,一个踉跄,急拿刀在地上撑住身子。谢胜国那斯知他毒性发作,忙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一跃而起,顺势匕首插进白易石小腹,并狞叫道:“反贼,老子叫谢胜国,看清楚了,到了阎王老子那去告吧!”
白易石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呲牙咧嘴的使尽平生力气,呼的一掌拍了出去。谢胜国被打得仰面跌到在地,这斯爬起,狞叫着又扑了上来,白易石再无还手之力,摔倒在坡上,任由他拳打脚踢。
范高成正自被一群武士围住苦斗,突见大哥身受重伤倒地,心中急痛之下,突然间生出一股巨力,大吼一声,抖擞精神,将玄冰夺命枪威力使得淋漓尽致,长矛起处,登时捅翻两名武士,东挑西打,顷刻之间又刺死数名武士。众武士见他凶狠,都是心头发毛,发一声喊,四下逃窜。谢胜国看势头不妙,赶紧抱头鼠窜往山下急逃。
范高成也不追赶,蹲下扶起白易石入怀,只见他手握住插在小腹上的匕首,身上血红一片。面色乌黑,嘴角不停的有黑血渗出,神志昏迷,已经是奄奄一息。范高成垂泪叫道:“大哥醒醒,大哥醒醒。”白易石悠悠醒转,一手抓紧范高成手臂,声音微弱:“兄弟,快带弟妇和你嫂子快逃命,我……我是……不……不行了。”说完手一松,气绝而亡。范高成眼看大哥惨死,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啸,想起以前说过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誓言,放下白易石尸体,跪下拜了三拜,说道:“大哥,我替你报仇。”拜罢,起身提枪欲寻谢胜国这狗贼纳命。此时,山风瑟瑟,露水阵阵,天色朦胧不清,目力所极并无人影。
范高成内心焦躁,破口大骂,铁枪一阵乱打,枪到之处,柴草纷扬,树木应声而折。
突然,一声女人的呼救声传过来。范高成停枪循声望去,透过晨曦,朦胧间见有二人挟持一女人往山涧险潭方向急奔,那女人被拖得连声呼喊,听声音知道是妻子。范高成提起枪,猛吸一口气,追上去一枪一个搠翻了两名武士。扶起那女子,真是他妻子。他妻子浑身筛抖,嚎啕大哭,紧紧抱住他脖子不放。范高成柔声道:“不怕,不怕的,大嫂呢?”张柔玉住了声,鼻子仍是一翕一翕哽咽着讲不出话,半晒才抽泣道:“大……大嫂,不见了。”范高成听得心中一凉,心想:“大哥已死,大嫂怀有大哥骨肉,决不能让大嫂落入贼人手中。”想到此,遂对自己妻子道:“大嫂如今生死不明。我一定寻她回来。”张柔玉紧紧抱住他脖子不肯放手,哭喊道:“你不能扔下我,你说过的,咱俩死也要死在一起。”范高成低头吻了吻妻子前额,从怀中取出邓固凯相赠的拳谱,塞入妻子怀中,悲愤道:“天可怜见,必教我寻得大嫂,你暂却在此等我回来。”说罢,硬起心肠强拉脱张柔玉的双手,手提铁枪急往梅氏躲藏处寻来,奔走了十几步,回望妻子,妻子已哭倒在山坡上,范高成伸手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汗水,毅然决然的朝梅氏隐身处找去。
正当范高成遍寻梅氏无果,心情异常焦躁时,突然听见妻子那边传来大喊大叫声,举目望去,见妻子被一蒙面黑衣人捉小鸡似的,提着往半山腰峭壁奔驰,悬崖峭壁根本无路可走,那人提着张柔玉竟然如履平地般轻松。范高成心下大惊,这帮狗贼中竟有如此高手。来不及多想,急忙地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一枪便可了结他性命,可那人却如背后生了双眼睛,待范高成追近,他便加快速度,范高成一枪搠出,犹如刺中棉花般不着力,那人早已飘开丈外。三人一会树梢,一会峭壁疾走,张柔玉在前面被那人提着大吵大闹,范高成在后面不停的刺枪,却始终伤不到那人。
这样的前奔后追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