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站在马车侧面,面对着马车门帘,禀告着事情,等待主人的下令。而马夫则盘坐在驾车的位置,一直未离其左右。
“一会儿就撤了吧,我先回城,你们随后跟来。车帘里传来声音,语气淡淡,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矜持。
随从恭敬的低下头,“是。”倒退几步离开。
“哥哥,我们还不走吗?我脚都麻了。”狗剩艰难的挪了挪腿,看着黎广笑。
“虚~,别说话,我好想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黎广笑眼睛看着大道上,不一会儿有一男一女快步走来,两人应该是夫妻,都步伐急匆匆的,一脸焦虑。黎广笑趁机,从路旁走出来,“哎,兄弟,你们这么着急是怎么了?”
那两人也没有停下步伐,而是转头看了我们一眼,“你们两快走吧,难民来了,一会儿晚了,连城都进不了。”说罢,紧了紧行李,愈发的加快步伐。
黎广笑对着狗剩说,“走,机会来了,一会儿有人问你,你就说你叫狗剩,是甘水村人,爹爹不见了。”黎广笑补充了一下,“如果有人问你别的,你就说你不知道,然后就哭,明白吗?”
狗剩点点头,“知道了哥哥。”“嗯。狗剩真聪明。”黎广笑高兴的摸摸头。
果然,不一会身后就传来声音,黎广笑转头看,一群拖家带口衣不蔽体的人,面黄肌瘦,面色疲乏的人像一群蚂蚁似得爬了过来。隐约听到几个字,山贼?死人?
黎广笑直接背着狗剩,快步跑着,狗剩搂着黎广笑的脖子拿着医药箱,而白大褂黎广笑穿在身上。就像参加百米冲刺一样,铆住了劲,不能进城,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黎广笑发现这大道是围着大山转的,黎广笑跑了一大段路,发现还是沿着大山的,而路上,黎广笑在路旁看见几个衣着气势都不似普通人,看起来像是练家子。黎广笑目不斜视的越过他们,脑中却在急速思考着。终于转了一个弯,黎广笑看见一辆小马车正准备离开。
“前方壮士,请等一下。”黎广笑加快脚步,跑到马车身后。看见马车没有停下的意思,黎广笑急了,这大山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城门。
“恩人请留步,搭个便车,送我进城,必有厚报。”黎广笑,想应该没有不爱财的吧。
“停下。”马车里的齐晟对这个敢做自己车的人很好奇,也想看看他所谓的报答,齐晟不甚在意的轻笑。
车夫虽然对主子这个举动不解,但还是听命停下车。看着这个白袍和尚背着孩子靠近,心想主人只几天肯定是无聊了。
黎广笑喘息着把狗剩放到车板上,向车里的主人道了一声谢,“打扰了,我们就在外边坐着就行。”
“进来坐。”虽然声音不严厉,但却不容置疑,很显然里面这个人一向是发号施令惯了的。
本来就有求于人,既然人家主人不介意自己坐在里边,黎广笑就更没必要委屈自己做在驾车的车板上了。于是掀开窗帘,车里有些暗,但并不影响视力,眼前的人端坐在正前方的位置,一身黑色低调奢华的衣物,腰间悬挂一枚温润白皙的圆形玉佩,尽管他低眉敛目,视线并不在黎广笑身上,但是一身气势并未因其减少。
待坐下,主人的目光终于从他手上的玉扳指上挪回,看着黎广笑,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令弟?”
这人身份不凡,从身上仅有的两枚饰品便可看出身价,“嗯。”黎广笑低眉沉稳的回答,怀中抱着狗剩
“可有读书。”眼前之人有点兴趣,不说这身不曾见过的奇装异服,头发鞋子,还有那个银色的方块,似乎都别具一格,神秘非凡。
“不曾吧?”黎广笑知道自己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每一句话都尽量的不去编造,因为有可能会露馅。
“嗯?”
“这孩子是我新认的弟弟,好像是和父亲走散了,所以他的情况知道的并不多。狗剩?”黎广笑轻唤
从进入马车,狗剩就一直沉默不语,缩在黎广笑怀里,听到黎广笑,唤他,竟然紧张的哭了。“呜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哭,鼻子眼泪往外掉。
黎广笑看着他一边绞手,一边撸鼻子撸眼睛,身体一僵,顿时连安慰都忘了,等缓过来了,才急忙把孩子往旁面一扯,让他坐着,一边对着上首的主人抱歉,然后,拿出狗剩的旧衣服搭在他手上,让他擦干净,又拿糖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