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行虚实之计?抑或声东击西?”
子心摇头说道:“为兄今日也曾想行虚实之计以迷惑赵军,然时日紧迫,只有三日,是以不愿打草惊蛇罢了。”
“若赵军将领行事小心,岂不难以攻破其营?”子义又问。
“师弟莫不是以为凭此大雾,三日之内赵军便可懈怠?”
“莫非师兄另有计谋?”子义讶然问道。
子心点头说道:“赵军行此佯攻之计,此地赵军必然小心,更何况廉颇世之名将,治军必严,赵营岂能因此雾而懈怠,更勿论此雾只有三日而已,待后日雾起必然消散。”
看子义仍是一脸迷惑,子心也只能暗叹,学习兵法是一回事,真正应用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要不然也不会有纸上谈兵的赵括,更不会有赵国由盛转衰的长平之战了!
想到此处,子心起身叫回了子恒,待两人跪坐之后,子心才庄重的说道:“两位师弟亦是通晓《孙子兵法》之人,当牢记开宗之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若不谨记此言,轻言兵事,轻率用兵,与国、与民、与君皆是罪,士卒性命皆在你手,士卒父母、国家存亡亦是如此,望两位师弟谨记,若以后领军出战,当慎之又慎。”
子义和子恒一听,赶紧站立起来,肃手躬身受教。
子心摆摆手让两人坐下,而后又说道:“便如此次对垒,即便武阳之南赵军为佯攻之师,倘若贸然出击而招致大败,那佯攻便不再是佯攻。若是武阳有失,燕国西南门户大开,赵军右翼必然分兵增援此处,那时,形势又将变化。是以,为兄虽不屑辛将军未曾窥破赵军虚实,然其能坚守此处不出,亦是妥善,两位师弟当习之。”
看到两位师弟点头称是,子心继续说道:“此次出兵破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雾色之利、有骑兵驰骋之地利、亦有守家卫国之人和,是以为兄才敢签下军令状,若不然,岂不拿国器而亵渎乎?”
看到两位师弟听后沉思,子心暗自称善,两位师弟都是大才,只要有了经验,必然会做出一番事业。
第三日,午时。
辛武茂烦躁的在屋内踱步,一旁站立着两员副将和十几名侍卫。看到主将如此,一名副将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将军,此子怕是黄口小儿,拖延时间而已。”
另一员副将也接着说道:“正是,只怕血都未曾见过,怎能领兵破敌,莫若待末将前去将三人缉拿问罪。”
辛武茂听了他们的话,走到门口站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而后疑惑的说道:“原以为其会趁雾色袭营,不想今日雾散仍未有所动。”说道此处,辛武茂转头看了看其中一员副将问道:“士卒可曾挑出?”
那副将点头说道:“自那日便已挑出,但并未告知详情。”
辛武茂听后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天色说道:“既如此,再等等不迟,若是酉时其仍未点兵,便捉来问罪。”
“诺”
方城西二十里,一片密林之中,士卒们按照伍,正在埋头吃喝。一员老将双目微闭,靠在树下扶剑而立。
这时,一名士卒快步奔来,到了老将跟前施礼说道:“启禀将军,方城燕军出兵五千,已前往此地北面三十里处埋伏,约有五千人,统帅正是乐甘。”
那老将听后猛然睁开眼睛,而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后,眯了眯眼笑着说道:“果不出所料,速去告知么开,令其夜幕时赶至方城南门十里处,待听到北门乱起后,猛攻南门,一举拿下方城。”
“诺”
待士卒离去,老将又对身后一人说道:“传令下去,好生歇息,戌时出发,前军一千骑不带盾牌,行入密林后,迅速前行,出林之后,待听得林中乱起,左右包抄放火箭;中军三千骑四人一队,林中乱起,四人皆举盾分而抵挡,而后前队变后队,徐徐退之;后军一千骑,听得林中乱起,亦是分左右包抄,向林中放火箭;中军撤出后,自往东西两路堵截燕军溃卒。”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