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皓月眼睛中露出神彩:“为何?”
赵剑再次拱手,表示恭敬,道:“少主有所不知,那人参果成熟之后是仙药,可人参果未成熟那就是天下最致命的毒药,以我猜测,那刘云恐怕命不久矣。”
“呵呵,真是便宜他了,我多么想亲手弄死他,我多么想看到他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可惜我现在看不到了……”安皓月残忍的冷笑,只觉得心中那股恨意似乎少了几分,随之便阴冷的笑了起来。
“皓月,你变了。”赵剑恭敬开口,认真的看了一眼安皓月。
苏家后门外,金铃忐忑不安,双股战战,再次开口询问:“小姐你确定他们没有认出我的身份吗?”
“金铃放心,我前后仔细回想了一下,从没有一个人叫出我们两人的名字,这有很大可能说明根本没有人认出我们两人的身份,只要我们以后不再去聚贤楼,那么时间会让那里的人把我们淡忘。”苏媚胸有成足,但仍吸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金铃的肩膀:“放心,老头子最多叫人暴打你一顿,你撑一下就过去了,我相信你。”说着,还扫了一眼金铃显得纤弱如柔柳的身板。
“我肯定会被打死的。”金铃脸色更是苍白,眼睛里泪光闪闪:“小姐,我腿疼,走不动路,咱们晚点回去行吗。”
“我说金铃,之前是你一直嚷嚷着让我回家,现在怎么就你走不动路?”苏媚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苏家后门,心中顿时古怪了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就想通了,于是拉住可怜兮兮的金铃,就进入了苏家后花园中。
两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倒也没有惊动其他人,至此金铃才微微放松,心中窃喜,小声道:“小姐,我们出去玩了两天,居然都没有被发现,真是运气好。”
“嘿嘿,我们的运气一直很好。”苏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呵斥声就在她们两人耳畔响起。
“你们运气很好,是吗?”
顿时苏媚两人身体一颤,苏媚满脸委屈之色的看去,同时无比委屈的柔声叫道:“爹……”
金铃只觉得双腿发软,更加无比委屈道:“老爷,玲儿知错了,饶命啊……”
苏媚的父亲是当今大儒苏生,苏生是太子李严的老师,更是绝对终于李严的东宫党。苏生是个儒生,而且很瘦弱,已经双鬓斑白,有些苍老了,不过一双眸子清亮。
苏生一声有三个子女,两个儿子。女儿是苏生与得意楼中的一个风尘女所生。
苏媚从小就聪明,比她的两个哥哥都睿智,很得苏生的喜欢,所以从小就非常纵容这个小姑娘,也许是心中有愧疚,无论小姑娘犯了什么错,他都会笑呵呵的骂一句。
但是如此,聪明的苏媚总是能从瘦弱年迈的苏生身上感受到一股威严,慈父的威严。
所以,苏媚骨子里很怕苏生,那种怕叫做敬畏,尊敬而畏惧。
可苏生给丫头金铃的感觉却不一样,那是一个绝对位高权重的老爷,朝堂上敢和当今权倾天下的靠山王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
苏生老爷除了太傅的虚名,没有任何实质的权利,但是却可以位列朝廷,并且无论是文武大臣,皆对苏生敬畏无比,而且是畏惧大于尊敬的那种。
苏太傅很少在朝堂上说话,也很少上朝堂,不过每一次在皇帝面前开口,每一次弹劾,就毫无意外的会有一位权臣陨落。
皇帝陛下曾夸苏太傅是大忠臣,所谓文死谏,就是苏生。
苏生是敢直接闯进皇帝内院,大骂皇帝昏君,并且还活着的人。甚至金铃听说有一次,皇帝光着屁股,被苏生追的满皇宫跑。
如此,苏生还是活下来了。
所以金铃非常怕苏老爷,苏老爷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迂腐儒生,一旦下狠心决定要做某件事,那么就一定会成功。一旦苏老爷觉得金铃对苏媚无用,甚至成为了苏媚的累赘,那么金铃就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金铃是家里面,也是她们村子中的骄傲,父母和村人都知道金铃有出息,是苏太傅家的丫鬟,还和大才女苏媚姑娘关系要好。
金铃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她突然被赶出苏家,回家后如何面对父母和村人。
金铃非常聪明,苏老爷要她在苏媚身边扮演什么角色,就是让她扮演另外一个苏生,时刻提醒苏媚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金铃知道纵容苏媚出去玩耍两天,而且还夜不归宿是多么大的错误,苏老爷可以直接将她拉出去杖毙。
女子的贞洁对女子来说比性命还重要,可她们两个居然夜不归宿,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错误。
噗通一声。
金铃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哭道:“老爷,金铃知错,求求老爷饶金铃一次,金铃下次再也不敢。”
旁边的苏媚双手捏住耳垂,也跪在地上,委屈的道:“爹……”
在苏媚的眼帘中,前方的大院中,苏生穿着一身洁白的儒衫,面净无须,正满脸严肃之色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