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所注之处等你。”邢太说完转身便走。
“将军且慢,贱民还有一事相求。”祁岱开口道。
“何事?讲。”邢太略有不耐。
“将军可否借点银子,五日后自当十倍奉还。”祁岱笑了笑道。
“呵,我到是忘了这茬,”邢太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向祁岱扔去。
祁岱双手接过道:“将军出手果然阔绰,可是小的所需甚多,劳烦将军多取些来。”
“你要做什么?还差多少?”邢太神色有些玩味,刚刚说别人贪财此刻自己又这般模样。
“小人要赎几个人,”祁岱毫不避讳,正视邢太道。
“哈哈,还是个多情浪子,一赎就赎几个,我没那么多钱,你拿我这块腰牌去,让他先把人给你,就说你五日后来送钱。”邢太又从怀中将腰牌拿出扔了过去,反身走去。
“谢将军,小人告退,”祁岱也走了。
邢太边走边笑,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呆立片刻便回过神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刁民。”
等祁岱出而复返赶到醉仙居时,发现开始那个给他通风报信的姑娘又坐在一楼接客,虽是强颜欢笑着,眉间却尽是怨恨。祁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走了过去对着那桌上的一位男子说道:“兄弟,我刚出门办事,这姑娘我先前已经请了,可否行个方便?”
祁岱话说的客气,礼让三分。男子却不领情仗着酒意喝道:“行什么方便呐?我钱师什么时候需要给你行方便了?你是哪号人物啊?恩?”
祁岱看着眼前之人笑了,也不动怒,一把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对着那自称钱师的人说道:“我不是什么人物,但是我希望你马上滚出这个楼子,不然我不保证你明天还能不能继续来这逍遥快活。”说着将刚刚到手的腰牌摆在那人眼前晃了两下。
自称钱师的男子虽是酒意上头,但眼前腰牌上依稀可见的几个大字却是让他瞬间酒醒了一半,浑身打了个冷颤。双膝一软便想给祁岱跪下,祁岱用脚抵住了他的双膝,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嘴里轻轻吐出一个滚字,钱师此刻只恨没有长三条腿,不对,四条腿才对。钱师边跑边想。
这腰牌还真是好用,都舍不得还给他了,一个偏将就能把人吓傻了。祁岱如是想着,将腰牌反过来一看,上书七个鎏金大字:左右监门率府长史。祁岱也楞住了,左右监门率府长史是什么官?那可是太子近臣,直属太子调遣的府兵编制,难怪那人吓的屁滚尿流。一瞬间,祁岱竟有些走神,就那么呆呆的望着那块牌子,陷入了迷茫之中。
“公子,公子。”红珠拉了拉祁岱的衣袖。
“啊?什么?什么事?”祁岱才回过神来。
“我们还以为公子不来了,没想到公子果然重情重义,红珠先带妹妹与南音谢过公子了。”红珠说道。
“哦,小事,小事,姑娘别客气,我就是个粗人,不习惯你们这么文邹邹的讲话,别见怪。”祁岱随口答道。
“公子且去吧,红珠怕待会又有人来,妈妈又要逼着我们接客了。”虽然难以启齿,红珠还是说了出来,相比沂儿的懦弱,又多了几分英气。
不由的让祁岱高看几分:“姑娘且去休息,万事有我。”说完向一旁的妈妈走去。
祁岱没费什么力,只将腰牌一亮,那妖艳女人便露了怯,到是让祁岱原先准备的腹稿毫无用武之地,白费了他一番心思。
一切忙完,已到四更天,天都快亮了,祁岱扭了扭腰,活动了下筋骨,只觉全身乏力,寻到了沂儿的厢房,却是打算借住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