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归妹》上六爻辞记载:‘女承筐,无实;士到羊,无血,无所利。’此乃凶兆。往后做事一定要诸加小心。”
帝舜三年初秋,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我梦到我不在我现在存在的这个空间。梦中,我的穿着华丽无比,但是在当今舜帝的统治下却完全不会产生这样的服装。但是我并不能排除其他部落有没有这样的服饰。并且,我发现我对那个地方很熟悉,我仿佛就存在在那个地方。可是我究竟在不在那个地方我确实是不知道的。
那里有现在的人们所见不到的零零种种,比如说像太阳的光芒一样闪烁在泥土石头上的光;比如说像我们一直敬畏的火一样并且掺杂着彩虹一般色彩的火燃烧着一路;比如说人们骑驾着各种怪物在石头铺就的地上来回穿梭,并且面对那样的怪物,居然没有一个人害怕。各种我们这里不曾出现的东西琳琅满目,简直是让我眼花缭乱。
这是我梦的伊始,可是让我对这个梦产生恐惧的是,这个梦中的人杀人后居然由我来处决。可是我却完全不能够讲任何人情,也不能像现在舜帝统治下处决犯人一样用同一种方法来实施。最后我看清楚了,那里有一套固定的规章制度。我没用兵器,当时我从腰间拿出来的竟然只是一把我从未见过的竹管一般的东西,并且这竹管一般的东西的顶端居然有一根细小的刺。
我毫无自制地把这竹管和这刺连起来的东西插进死囚的身体,随后我便伸出手去试探死囚的气息,死囚完全没有了任何气息。我又把手放在死囚的胸口,完全没有了任何心跳。紧接着,我又把手搭在死囚的脉搏上,而也竟然没有任何脉搏的跳动的现象。我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并慢慢地抬起手直愣愣地凝视着我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竟然杀人不流出来一滴血,如此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而我又为何要用这个东西来处决死囚。这个一切我完全想不通,于是我便连连倒退,并且看着身边的人。可是一个人我都不认识,我问他们,可是他们竟然一个人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并且他们都仅仅只是在微笑,欣慰般地微笑,恰似我做对了一件让人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我究竟是做对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呢?难道仅仅只是杀了一个死囚?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玲儿微笑着凝视我一脸慌乱的神情。虽然面对玲儿这样一张天真无邪的脸,我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害怕,可是对于这个奇奇怪怪的梦,我却是无法释怀。并且我也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玲儿的样子,她对于我刚才的表情似乎并不太在意,而且,她极少问我事情。这已是她离开我,离开安邑七天后再次回到我身边所作出的任何表现。最让我奇怪的是,对于在安邑,在我身上以及在她自己还有方伯母身上所发生所有事情,我不说出来她却提也不提级。可是这已经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她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能够得到上天的恩赐,让她再次回到我的身边,这已是莫大的幸福了,我还有什么好奢侈的呢?!
至于玲儿的消失,她回来后是回答了我三个字:黑骑士。可是我当然也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已完全没有了必要。她能够回来已是莫大的恩泽。我知道,黑骑士只存在于沙哈部落,只有沙哈部落才有黑骑士。而沙哈部落觊觎安邑已经很久了,这里从古至今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可以说得安邑者得天下。可是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安邑城城主,而玲儿是我唯一的挚爱?可是既然他们抓了玲儿,最大的可能也是最有力的解释就是用玲儿来要挟我。可是他们却没有用玲儿来要挟我,而是把玲儿放了回来。
玲儿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伤的,这个不难解释。可是面对沙哈部落最有名,实力最强的黑骑士,玲儿又是如何逃脱出来的呢?这个问题我当然想不清楚,当然我也没有去讨论,毕竟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玲儿端来一盆水,用粗布洗脸帕沾湿水,递给我。看着她那张容颜,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让我做什么事其实都是值得的。
玲儿陪我来到了“送魂门”。对于我的梦,在整个安邑,只有送魂门门主独孤意才能够给我解答。对于玄学,对于相传是伏羲总结流传下来的《周易》,独孤意是研究最为精准的,况且在我来到安邑的时候,就听老辈人提及凡是送魂门的门主,不论那一代都有着一种超出常人的神力。那即是通晓未知。可是他们却不会轻易说出来,毕竟这是捅破天机的事情,他们一旦捅破天机,那么他们面临的将是无穷无尽的灾祸。
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从始至终都只为一个人服务,那就是安邑城城主。这是送魂门创始之初第一代门主所规定的条例。至今无人敢破。
而我现在正对着独孤意,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水晶球,水晶球放在我们相互跪着的这张矮矮的桌子上。独孤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牧师,可是他却远远比牧师要强很多。独孤意的体型是微胖的,但是他的脸却相当瘦,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献血一样。当然,送魂门里的所有摆设和牧师所在的地方的摆设几乎是大相径庭。但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摆设还多了一些人们都不知道的神秘的东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