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祁阳县官府中武攸正悠闲地饮着茶。不一会儿,许任便抱着一捆纸卷从里屋走了出来。武攸见了,连忙将案上的茶具搬至他处。
许任将所抱的纸卷铺展在案几上道:“君侯,请过目。”
武攸连忙侧过身来,只见纸卷之上已经详细地绘制了祁阳县城周边的荒地开垦以及建设廊屋的规划。
看了这详细地图纸,武攸不由叹道:“好,真是太好了。”
这时,许任又道:“在下已估算过大约需一千贯左右。”
“一,一千贯……”听到这个数字,武攸也是一惊。
虽说武攸做了这祁阳侯已有几个月,但期间武攸一直力倡节俭。侯府每餐只食四菜一汤,衣服无几个补丁不许废弃,一通下来武攸也为侯府省下不少钱。可殊不知当初建造这侯府就花去了上千贯钱。
许任道:“一千贯还只是人力成本,还有一些物资的花费还未算入。”
再次看了看图纸上为祁阳所规划的美好愿景,武攸道:“这样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一千贯又算的了什么呢?”
言罢,武攸起身欲离去,走到一半时武攸又转过身来问许任道:“对了,那****遣人送过来的那名刺客现在怎样了?”
许任道:“那名刺客在送至官府后不久就暴毙了,后听仵作说是行刺之前就已服下过毒药。”
“那那名刺客可有同伙?”
“刺客送至官府后,在下曾令搜捕全城,可未有任何收获。”
“罢了,以后把治安再抓紧一点便是了。”话毕武攸便欲离开县府,“对了还有,把这些资料再誊抄一份送到侯府上去吧。”
正值仲夏,天气闷热,祁阳县境内的群山中充斥着夏蝉那“知了知了”的叫声,让人愈发的烦躁。
西北部的一座大山上有一座巨大的山寨,这方圆几百米的山寨由木石建成,寨墙高大坚固,里边的各样建筑一应俱全,俨然是一个山中的小要塞。
只见寨中的校场上旌旗招展,鼓声如雷。场中一众小卒正在舞枪操练。
南宫舒坐在一旁的台上,看着这操练景象不甚耐烦,指着场上的众卒说道:“真是一帮乌合之众,若真上战场了就是被人宰的命。”
坐在南宫舒一旁的朱侯萧舍洛听罢,叹道:“没办法,都是从流民里新收的卒子,技艺不能高到哪里去。”
这时从座位上站出一虎背熊腰的大汉喝道:“天公要看好看的,我便演给天公看了。”
南宫舒定睛一看,原来是玄侯路伯昭,便笑道:“今日之乐全看玄侯的了。”
言罢,路伯昭便大步走到了校场之上。众卒们一见路伯昭上来,纷纷停止了操练。
这时路伯昭喝道:“你们的这些把式看着实在是碍眼,不如来与我练一练?”
见众卒无人上前,路伯昭道:“这样,算我与你们打赌。若不能打倒我,罚钱二十;若能打倒我的,赏钱一百。”
见还未有人敢上,路伯昭又道:“你们这些怂包,我许你们三个齐上行了吧?”
到这时人群中才有人应声上前,路伯昭便将众卒驱散,空出一块场地供四人对战。
只见那三卒各自站定,却迟迟未有人率先出手,路伯昭便又嘲道:“你们三个到底敢不敢上,不敢就速速滚蛋!”
话毕,一人挥出右拳上前直取路伯昭。只听得一声冷笑,路伯昭左手一出便握住了其右拳,随后右手一挥便将那人甩倒在了地上。
其余二人见状,左右齐攻上前。路伯昭见状,步子往后一跃,教那二人取了个空。紧接着路伯昭又张开双臂俯身上前,一下就将环住二人并扛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过如此,记得各自缴二十钱与我!”言罢,路伯昭便将二人又掷到了地上。
这一番搏斗下来,场上各卒无不惊叹,随后就是一片喝彩。
坐在台上的南宫舒亦喜笑颜开,不住地称赞道:“能有如此虎将,真是我的一大幸事啊!”
见众人都在为路伯昭喝彩,又有一人不服站起来道:“天公,若是我搏倒了玄侯,将之若何?”
南宫舒再一看,正是白侯景光孝,大笑道:“看来今日着实能让我尽兴了!”
只见景光孝大步走下了校台,直朝路伯昭喝到:“玄侯莫要嚣张,可敢与我一斗么?”
喝彩众人听到此言,无不噤声。路伯昭循声望去,见是景光孝,笑道:“我道是谁有这个胆子,原来是白侯啊。我再立下一约,若是白侯能够打倒我,赏钱一贯,大宴全寨!”
听到此言,众卒无不欢呼雀跃。
景光孝来到场上,笑道:“谁打倒谁还说不一定呢!”
言罢,景光孝出拳直取路伯昭。路伯昭见状,伸出双手欲拿景光孝。不料景光孝左脚一蹬,跃身来到了路伯昭的左侧便欲打他。路伯昭反应的倒快,连忙向左回身出臂挡住其拳。景光孝又出一拳要去打他,这时路伯昭身子一偏,让其打了个空。只见景光孝右手一转,撑在了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