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完。”肆扬走过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道,“不过这座悬崖又高又陡,普通人根本连一半都爬不上去。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身手也很好,但你现在重伤未愈,体力连普通人的一半都不如,想要用这个方法爬出去根本是妄想。”
“我已经好了啊,真的.咳咳.”贺慕晴双眼含泪,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复原,可谁知一个激动就气急攻心,忍不住的咳起来,五脏六腑瞬间又像火烧一般的疼起来。她不禁微微弯着上身,单手捂住了小腹。
肆扬又叹了口气,轻声对她说:“天晴,你不要逞强。我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确实因为爆炸而被强大的冲击力严重震伤了内脏,而且你又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纵使你是掉进了我在崖下设置的防护网里,但仍旧被下坠的重力撞击的内伤。我救回你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了呼吸,我甚至以为你活不过来。这样严重的伤,你仅仅修养了两个多月,怎么可能复原。”
贺慕晴还想坚持,肆扬便又说:“天晴,不是我不帮你。你这么着急想要出去,一定是想要向害你至此的人复仇,同时担心你的同伴,想要救他们出来。我猜的没错吧。”
贺慕晴诧异的看了看肆扬,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我猜的没错,你现在就更不能出去。自己的身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拖着这一副羸弱的身体,你能做到什么?是能救出同伴,还是能向敌人宣战?说不定连这悬崖都没有爬出去,就又坠下来摔死了。那样的话你的同伴怎么办,我这么费力的救活你,又有什么意义?”肆扬沉声说着。
贺慕晴不再说话,低着头咬着嘴唇,紧紧的攥着拳头。
“天晴,我答应你,等你身体痊愈以后,我一定帮你出去。”肆扬见她终于安静下来,轻轻的扶着她的头发承诺到。
贺慕晴无可奈何只能点头答应。
既然听了肆扬的话决定静下心来养好身体再出去,慕晴便再也不提要离开的事。而是每天配合着肆扬的治疗,按照他的吩咐做一些强度不大的体能训练。每天还会空出一些时间让肆扬教她如何和小呜交流。随着时间的流逝,慕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大半,体能训练从刚开始连一千米都跑不完到如今的二十公里越野都能轻松拿下,足够证明肆扬的医术是十分精湛的。而小呜也已经长大了不少,不再是一副呆萌的傻傻小狗摸样,而是长成了一匹雪白雪白的狼,眼睛狭长而晶亮,叫声也不再是腻腻的嗷呜嗷呜,而是嘹亮的长嚎。慕晴在肆扬的指导下已经可以和小呜进行简单的交流,然而想要向肆扬一样跟动物毫无阻碍的沟通似乎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按肆扬的原话就是:“我在这里跟他们混了二十多年了,你个黄毛丫头刚来了几个月就想鸠占鹊巢?想想也不可能。”
但尽管如此,慕晴也觉得很好了。自己不愿意亲近人类,但知心话向动物倾诉也是一个很好的舒缓情绪的方法。而且小呜特别讲义气,嘴巴很紧,什么都能藏到心里,所以慕晴对它很放心。
转眼,夏天就到了。崖下的树林里闷热而潮湿,慕晴每天训练完就都像洗过澡一样浑身都是湿的。
她找了一片树荫坐下来,看了看时间,不满的扯了扯身上的短裙,对一边的小呜嘟哝着:“都是这衣服,碍手碍脚的,害得我跑个越野都用了这么长时间。”
小呜乖巧的呜了一声,舔了舔她的手在她身边卧下来。
贺慕晴靠着树微微的闭上眼睛休息,凉凉的一阵风吹来,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舒服,她惬意的呼出一口气。耳边是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的美妙声音,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打下来扑在眼睛上,纵然是闭着双眼,也能感觉到斑驳的一片片光影。
躺着躺着一阵困意袭来,贺慕晴挪了挪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靠着,正准备对身边的小呜说“我休息一会儿你帮我守着”,耳朵里却突然传来光滑的蛇腹摩擦落叶的沙沙声,再仔细一听,嘶嘶的吐信声也时有时无。
贺慕晴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她今天特意加大了训练强度,在平时的基础上又多跑了十公里。此刻所在的地方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的,环境一点都不熟悉,逃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
随着声音的逼近,慕晴单腿跪地的坐起来做出警惕的防御姿势,身边的小呜也显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站直了身子看着前方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慕晴右手从腰间摸出短匕首,然后第N次的埋怨肆扬给她穿的裙子:“什么衣服啊连个别抢的地方都没有,害得我遇到麻烦了连自保都是问题。”
脑子里抱怨着身体却不敢放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声音的来源。不一会儿,前方的草丛动了动,一条巨大的金环蛇便出现在眼前。它的周身包裹着光滑的鳞片,从脖子到尾巴全身装饰着黑白相间的宽度大体相等的条纹,横纹中间是一块块黄色的皮肤,前行的时候十分的灵活。它刚从草丛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了全身紧绷的贺慕晴,然后支起头,吐着红色的信子看着她。
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