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
尾调猛地挑高,他骤然笑出了声,脸上却慢慢湿了,
崔浩狠狠灌了口酒,视线定在了空中并不存在的某一点上,“我先说李妍的事情吧”,
“嗯”,章晓有些暗哑的声音从指缝里露了出來,
酒已经剩的不多了,崔浩索性一口干了,
然后,对着章晓缓缓说道:“李妍当年劈腿是被言氏的人威胁的,至于秦子风从什么时候布下的这个局,我沒查清楚,而出了那档子事情后,李妍很快失了踪,依我的能力也沒有查到她的行踪,这次给你的地址还是有人特意透给我的,”
崔浩说得很认真,哪怕知道对面的人现在的理智可能只是装出來的,
他很了解章晓的酒量,更是清楚对方醉起來的“特别”,
但是,这个跟他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章晓想知道,而他是对方哥们,一遍不行,他还可以在对方清醒时再说第二遍,
崔浩打了个响指,又要了几瓶酒,
良久,在他都产生了趴到桌子上的人是不是早睡着了的怀疑时,对方有些沙哑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來,
“崔浩,我來之前其实猜到了的,除了秦子风,我真不知道谁能费尽了心力就为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章晓骤然抬头,脸因为刚刚压在胳膊上而带着点红印,本该略带可爱的样子却因他那双异常冷漠、隐隐地好似要滴血的眸子破坏了,
“你还记得我前阵子为什么会來言城吗,”
他扯了扯唇角,脸上却沒有分毫笑意,
崔浩眉峰紧锁,他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章晓一眼,然后略带迟疑地回道:“是言氏,”
上次章晓过來时,并沒有告诉他,
后來他知道了,也沒有多想,认为不过是章家和绚家要开展什么合作罢了,
直到章晓住进了秦子风的家,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而还沒等他查出个“一二三”來,对方居然进了医院,还是为了那种伤引发的高烧,
抿了抿唇,崔浩表情格外郑重地对着章晓问道:“你对秦子风还有想法吗,”
明明知道明天章晓可能连现在说过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此刻的他根本压制不住自己想要答案的欲望,
眼前这人,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啊,
是从小跟自己一条裤衩玩到大,给他背了黑锅后在他被欺负时也准会上手的哥们啊,
章晓或许不是什么完人,但是对方却是他这么多年來惟一一个可以把后背交托出去的朋友,
而现在……秦子风,崔浩心里狠狠念了遍这个名字,
章晓自是不知道崔浩此刻心里的怒火已经快冲破理智,他喃喃地重复了遍“秦子风”,然后对着崔浩扬起了唇角,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
崔浩拼命地吸气,呼气,他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但是,他ma的,他现在真想K面前这看起來睡得贼香的人一顿,
你说,明明喝醉了,干嘛表现地比正常人还正常啊,正常就正常吧,好歹正常到回答完他的问題在倒下吧,上一秒还一副冷厉的样子对他进行反问,下一秒居然就给他一头睡在了桌子上……这,这人……
这人,他还真下不去手,
扯了扯唇角,崔浩露出一个强烈扭曲的笑容,对着waiter(侍者)示意结账,然后动作粗鲁地拖起了桌子上的某人,
而椅子被带动发出的刺耳摩擦声,让酒吧里的一些视线顿时集中了他跟章晓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因为他们此刻的姿势而转为同情或恍然的目光,崔浩甚至微笑着点了点头,
脚下却加快了脚步,
现在,他无比希望那个喝够了睡得香甜的人是他自己,
他ma的,那些眼神他怎么会看不懂,
他像是那种恶劣地把人灌醉然后绑去大白天xxoo的人吗,
他有对象了,好不好,,
他跟章晓哪里看着像一对了,
最为悲催的是,无论他心里怎么狠狠纠结着,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
毕竟,要是在酒吧里大叫着“你们误会了,我跟身上这人沒关系”,不说可不可能被别人送进精神病院,但是他自己,就会想找个坑直接躺里面去,
丢不起人呢,
心里狠狠竖起了食指,崔浩脸上笑得倒是越來越自然了,
而直到他出了蓝宇,把身上的人弄进了车,对方还一点要醒的样子也沒有,
生病了~ 泪奔,大脑都成浆糊了,写的要是雷了,亲们尽情吐槽来吧~言言弱弱加一句,表要拿口水淹死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