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瞧瞧。”听闻这话,华叔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催促着德叔拿出信来。华首长口中的陆师弟,正是德叔口中军心老弟的父亲。
这时,德叔从皮包里拿出一封泛了黄的信封递给华首长,只见上面写着已褪了色的字样:方华亲启四字,方华正是首长的名字。
老首长颤抖的接过德叔递过来的信封,虽时隔多年,但一见封面的笔迹,还是立刻认出来,正是自己陆师弟的笔迹。
拆开信封,方华首长接过小兵刚小跑从车上拿过来的老花眼镜,看了起来。
半响,方华首长放下手中泛黄的信纸,长叹一声,然后又将信纸放进信封里,然后才问道:“小德,你师祖他老人家是不是葬在祖籍老家前原县?”
德叔一愣,随即明白信中的内容,看来师傅临终前还是原谅了这个师兄,不然也不会把师祖的墓地告诉他,连忙道:“是,是葬在前原县,不过现在不叫前原县了,改叫江口区了。”
“走,我们这就去江口。”方华首长也是急性子,起身就想直奔江口,不过好像身子不适,一起身就有些头晕,一侧的小兵连忙扶住方华首长,担忧的问道:“首长,你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吃颗药就没事了。”说着这话,司机已从车上取来药,连忙给首长倒了一颗,吃后坐下歇歇,稍许才道:“当年师傅他老人家走的急,我都没能送最后一程,而陆师弟他一直对我心存怨念,这些年也没能去祭拜师傅,我早该想到师弟把师傅送回老家了。”
“华叔,浦南距离江口还是蛮远的,现在这个时候去怕是要到下午两三点才能到,不如明早再去,今儿就在浦南留一宿。”德叔连忙道。
半响,听德叔这样一说,方华首长微叹一声,身不由己道:“小德,这回是出来考察苏、浙等地的文化建设的,前阵子跟你通电话的时候听说有布票,苏维埃钱币,这才顺道绕过来看看的,今儿要是不去,怕是要拖一阵子了,还是今天去吧。”
德叔没在坚持劝解,只是道:“那吃过午饭再去,我也一道去,前年牵过一次坟。”
“好,吃好饭就去。”方华首长点头道,随后一行人出了益阳茶社。
吃好饭,德叔陪方华首长去了江口,王东则回了家,没有随行,心底一阵纳闷,方华首长究竟与德叔什么关系,怎么感觉像同门的?
不去想这些,回到家的王东喂了下黑帅,带它到楼下溜达了一圈,然后驱车去了宝石斋。
从老家回来,王东还没来过宝石斋,心中有些惭愧,毕竟拿着工资,总得办点实事,也不知道邱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来到宝石斋,下午做了两笔生意,不过均是小东西,加起来也就只有三万的收入。
临近傍晚下班的时候,谢冰打来了电话,说有事跟他谈,王东也不戳破她,驱车到她的公寓,果真是要自己煮饭,不过这回倒是真有事谈,俱乐部比赛宣传的事已经跟电视台通了气,就等宣传用的片花了。
对于俱乐部的事,王东很少过问,有胖子和青子管理他很放心。不过在青子和胖子看来,王东就是甩手掌柜。
吃着饭,谢冰问道:“王东,你打算什么时候看房子去?”
“暂时可能脱不开身,本来打算去冲腾淘块好料回来,但是我们店里的邱叔住院了,我也就走不开了,等邱叔好了再做打算。”王东苦涩道。
“那就是说最近你父母不会来浦南了?”谢冰眼前一亮问道。
“是阿,目前肯定来不了,没地方住。”王东无奈道。
“我们合租吧。”谢冰不失时机的旧事重提,随即还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道:“这样你就不用每天跑到我这来煮饭了,而且我也能给你分摊房租,最主要的是我还可以照顾黑帅。”
对于谢冰的话,王东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吃好后才问:“什么时候搬过去?”
谢冰办事是雷厉风行,收拾了几件衣服,当天晚上就搬过去了。目前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暧昧,但奇怪的是谁也没挑明,只是这样暧昧着。
回到家没一会儿,德叔给王东来了个电话,叫他明天去老店下,有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