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圆满结束,王东回到家,下午的时候接到德叔的电话,乾隆年制御赐笔筒的两百六十万已经打到他的账户上,随后德叔提醒了下王东下周直接去新店。
下午在家闲的王东决定去南泽街转转,再有一周的时间,俱乐部就要开业了,现在装修基本接近尾声,自己可以的抓紧淘件宝贝。
来到南泽街,王东悠闲地逛了两圈,发现今天与往昔有些不同,巷子里多了几个小摊。说是小摊,其实就是一块帆布摊在地上,上面放着几件物件,等着有人买。
在王东刚入行的时候,这种地摊的还很多见,可这两年却是越来越少,偶尔能见到。今天倒是王东运气好,赶巧碰到了。
走了两个地摊,都没敲到中意的东西,最终在第三个地摊面前蹲了下来,挑了件木质佛珠窜,问道:“老板,这个怎办卖?”
“八百,不二价。”老板五十出头,鬓角泛白,一副爱理不理模样吐了个价。
“八百?”王东叨念两句,放在手里掂了掂,道:“老板,便宜点吧。”
“这是正宗大果紫檀做的,不二价。”老板咬价不松口,王东无奈,只能道:“老板,一分货一分钱,这窜佛珠也就纹饰独到,自身材质只属一般,三百怎么样?”
“不,八百块少一分都不卖。”老板态度十分坚决,眼中有些警惕,不时的看着街头巷尾。
价格谈不拢,王东只能打消购买的意向,放下后准备起身向下一个摊子走去。
刚才他相中那窜木质佛珠,不是因为佛珠的材质,更不是什么大开门的物件,只是上面的纹饰新奇特别。至于老板所说的是正宗的大果紫檀所住,更是不着边。通过有左手透视,只是普通的木料加了点大果紫檀的香料,看起来是像大果紫檀,其实不然。
“小伙子,留步。”在王东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老板却是出声拦住,道:“小伙子,我这还有些其他货,不知道你有没兴趣。
“什么好东西?”起身的王东又蹲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呵呵。”老板浅笑,眯着眼道:“看阁下像是圈内人,不知道有没听说过见光死。”
“哦?见光死?”王东惊异,心中有些激动,前两天听马三说浦南西郊挖掘出了汉朝的古墓,难道他这有里面流出来的东西?想到是汉代的物件,王东心头便是一阵火热,用浦南流行的切口表明自己的身份,道:“虽不是合字上并肩子,但也不甘做个勾子,挣的是白面上的,唱的都是铛铛响。”
“噢?”地摊的老板起先只是揣测王东是圈子里的,但这切口说的一溜,明显就是道上的,警惕性稍微松了些,但还是十分小心,也用切口回答道::“既不是合字道上的并肩子,这青天白日,不如等到浑天如何?鼠道的马牙子不好吃阿!”
“哈哈。”王东淡笑,知道对方说的也是隐语,刚才自己说虽不是合字道上并肩子,‘合字道’是指江湖,‘并肩子’是指朋友,‘勾子’是指卧底,‘白面’只指正道,‘响铛铛’指名声,连起来是说自己虽跟你不是一条道上的朋友,但也不是局子的里的人,挣的钱都是正道的,拿的出手的,而且自己的名声信誉也很不错。
虽有点自卖自夸的味道,但却表明的身份,不是条子的人,更不会黑吃黑。
而刚才地摊老板的回答,是说既然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朋友,大白天的见货恐怕多有不便,不如等到晚上,我们这一行的饭不好吃。
这时,王东道:“距浑天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何不踏个青子?”
“踏青子?”地摊老板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道:“好,踏个青子就踏个青子。”
“那就益阳茶社吧。”王东提议。
“好。”地摊老板应答,从屁股后面掏出个包裹,向隔壁摊的打了个手势,便同王东一道向益阳茶社走去,只是一路十分小心,频频回头,把手里的包裹捂的严实。
这时,王东才知道这几摆地摊的是一伙的,刚才王东说‘踏青子’是指串茶楼。
来到益阳茶社,王东要了间隔间,在伙计满上茶后,便切入正题道:“老板,现在可以将东西露点光了吧?”
地摊老板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可以的身影,这才将怀中的包裹放到桌上解开,摊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是用来祭祀的酒器,尊。
“这是道上的朋友从地下摸出的金,绝对是件好东西。”地摊老板说着,便将‘尊’推向王东。
王东拿起酒杯,只感到手中一沉,分量明显不轻,摸上去冰凉冰凉的,而且还有泥土的味道,最为重要的是上面的锈迹,不像人为做旧,倒真的像因存在在地下被潮气腐蚀而形成的。
“怎么样?”地摊老板见王东很感兴趣,小心的问道,还时不时看了看四周,确定一切正常,才稍稍松了口气。王东则没有答话,只是认真的检查尊的款式,汉代的尊直壁,有盖,腹较深,下有三兽足,旁边铺首衔环耳,这只尊无一不符。酒尊虽然身上锈迹斑斑,但不是美观,尤其是铺首的衔环耳,做工精细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