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兽!“忽的从蓝光熠熠金色竹卷所形成的漩涡之中,窜出一只土兽,席卷着漫天的沙尘朝着黑衣人凶猛扑来。旋即只见那黑衣之人嘿嘿一笑,先是双脚凌空飞踹逼退了王三儿的进攻之后,再是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手中木剑直刺向土兽。
要说这土兽挺惨的,几乎每次对决王三儿都要把他从天书中召唤而出,这到罢了,无非不睡觉休息而已,更可恶的是当土兽每次窜出未曾判断出东南西北的时候,都会立即受到黑衣人的袭击,然后再悲愤之中,化为流沙回归天书之中,眼神中满是不甘呐。
而这土兽对王三儿来说,一天也只能召唤一次。毕竟,天书中灵气虽密,兀自形成一个土兽还是颇为费力的。
王三儿无奈,满脸的伤心,向那黑衣人哭腔道:“不打了,累死了。哎,小黑,你到底是谁啊?”在这数个月的接触当中,王三儿已然将他当成了朋友看待,至于这小黑名号也纯粹为王三儿杜撰的。
小黑微微一笑,将手中木剑收回,目光灼灼的望着王三儿,沉默了许久,忽然道:“三儿,其实今晚我是想跟你说分别的。”
王三儿错愕,愣了半天,眸子投向黑衣人,等着他说下文。
小黑脸上的笑容忽的收敛,叹了口气道:“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不知那时候我们会以怎样的身份出现。相信你这半年收获颇丰,离开侠隐村吧,年轻人就要闯一闯,整个神州大陆才是你的舞台。”
王三儿木讷好久,并不知他这是何意。黑衣人笑了笑,道:“金鳞能够化龙,是因为它有着敢于面对风云的勇气。即使被大风吹到沙滩上,它也依然扑腾着永远不曾丢掉自己的梦想。还记得你曾发过的誓言吗?”
王三儿忽的眼眸一暗,低下头来,等他的眸子再度抬起的时候,黑衣人已然消失。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一个声音一直在王三儿的心头荡漾荡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三儿便悄然离开侠隐村。性情中人的他自然要怀念一番,单在王蒙的门口之上贴了一张纸条,说明一下情况,顺便留了些银两便走了。
王三儿岂是那种无厘头之人,上世不是,这世亦然。要知道,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董事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所以,王三儿在临走之前,便已然定下了自己的行走路线。
由于等级低微,并不会御剑飞行。王三儿思前想后,决定轻装上阵,先行前往渝州城,看是否能通络出在渝州驻扎的蜀山弟子,好知晓东海渔村的消息。
其实,当王三儿离开被迫东海渔村的时候,就感到很深的蹊跷了,而众蜀山弟子在蜀山上的表现则更加加强了他的判断。张跃绝不可能仅仅因为柳笛儿一事,就将十分贵重的帝女玉佩偷偷藏在他的房屋之内。
他虽然纨绔,但绝对不会至此。而且,凭借张跃的手段,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掌门的法眼呢?这样想来,蜀山之中定有内鬼,而且不仅如此,这内鬼的法力定然不凡。
那么,自己被逐出山门,则定是因为触及到了什么东西。而在这期间,自己仅仅跟随剑痴崖去过东海渔村,调查过六界混乱一事,并且前往鬼窟。
这般思索的话,东海渔村之行自然不能推脱。王三儿唯唯只是担心,这近乎两年过去的东海渔村,会不会发生何种变化。想到这里,王三儿隐隐有些不安。
第二天,渝州城。
和唐家堡仅仅隔着一条江河的渝州城并不大,家家瓦砾屋檐却也不甚繁多。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走在店铺林立的街道上,实属有些吵闹。
唐家堡虽大,居民虽多,但是,与以靠海河运输的渝州城相比,其居民的含金量就有所不同了。河运的发达,导致渝州城经济的发达,行走在街上的身穿锦绣罗缎的人随处可见。
人有钱了有权了,就怕死了,企图长寿了。
所以,在这渝州城中除了凭借河运以及相关行业的人员外,还有一大批的淘金者。
他们身穿蓝灰色长衫,通通留一撮八字胡,肩跨算命测字等响亮招牌,佯做神秘的样子,窜梭期间,倒也是活的十分自在。这里的居民十分迷信,彼此相处的也算是融洽。可谓是,尔有钱来掏,我有嘴来懵,买一张符来,消一次命灾,互有所补,人尽所需。
不过,今天的渝州城却和他日不同,因为喧闹的街道之上,来了一个极其特别的算命测字的先生。说这特别,倒不是他这本事究竟有多么的不平凡,而是他这招牌,很是引人注目。
只见那招牌上用着几枚大字,这样写道:蜀山仙人张跃云游到此,逢有缘之人测命测字。
要问这川蜀之地,“蜀山”两字,那可是金字招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以,当此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这里十分好客的居民们已然将此人当做贵宾,簇拥而迎了。
要知道,那些算命测字的先生,打死都不敢声明自己是蜀山弟子啊,只敢说自己是某地某地的神人,一个个直愣愣的坐在早已摆好的桌案旁,轻叹着眼前的惨淡人气,有些不善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