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崖顿感焦急,脚下飞星化为一道流星闪烁到地鬼阵之前,他忽的停下了步子,因为一把剑已然点在他的胸口之处。
是轻星,声音如冰寒般毫无人性:“剑痴崖,我知道你是担心王三儿的性命安全。但是,你也看到了,他是妖怪。蜀山向来和妖怪不容。如果你迈出这一步,那么你就是与邪魔同舞。”
剑痴崖眉头深锁,怒吼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徒弟。我的亲人!”说着,脚下飞星之剑已然握紧于掌心,施展开蜀山剑术迎上了轻星的宝剑。
“叮叮叮!”
剑花荡漾,滚滚剑气四处飞溅。其中有一点剑气弹射到地鬼阵的屏障之上,竟也让地鬼阵颤动了起来。可见其威力有多么的大了。
轻日、轻辰长老正要帮忙,常浩将两人拦了下来,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上去。
“嘣!”
王三儿被剑龙尾翼重重抽中,仰面倒飞而去,死死的摔在地鬼阵上。此刻他的脸白的跟纸一般,在剑龙的威力之下,他毫无还手之力。
“鬼影迷踪!”一声银铃般的女声忽的从他的耳旁出现,两个迸发着浓烈紫色光芒的双环顿时朝着剑龙刚刚抬下的龙掌而去。
“叮!”双环和那用利剑作用的龙掌的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闷响,竟将其震退数步,而这时,柳笛儿的身影骤然从地鬼阵出现,把重伤的王三儿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而此时,剑龙的龙掌已然踏在两人的头顶之上。
“吼!”
剑龙仰头震吼,脚下的掌心却迟迟不肯落下。
张跃眉头一簇:“人在那里,他就不会攻击。这是地鬼阵的唯一缺点。”拔剑出鞘,张跃闪身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鬼阵靠近着。
常浩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张跃这孩子的心胸实在太过狭隘。轻辰、轻日两位长老,你们看这可如何是好?”
轻辰叹了口气,毅然决然道:“王三儿那孩子绝非池中之物,在如此凶险之时,都能如此的不乱,如此妖物绝不能留。”
轻日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也是如此的意思。
常浩笑了笑,道:“两位难道就没看出来么?那王三儿是遭人陷害的,一个出现在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会辟邪佩等物?就算是有,他为什么要拜进蜀山,而且,他若是妖魔的话,怎会如此善良?”
轻辰沉默了许久,道:“张跃家世太过凌盛,这倒是不得不考虑。这等混乱时期的帝王攻上仙山的例子并不少见。我怕,张家的权势会对蜀山造成一定的威胁。”
常浩眉头深锁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可是你们忍心看的这孩子死于非命么?两位长老。”
轻辰、轻日老脸一红,怔怔了半天,轻辰才道:“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飞仙剑一事,我们,我们不再过问。”
常浩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叮!”
双环与长剑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柳笛儿脸色发白,但是眼神依旧坚毅,在她的身后是陷入昏迷的王三儿。
“笛儿,把你的三师兄交给我吧。嘿嘿。”
“你,你别过来。”
张跃淡然一笑,手中长剑迸发出黄色光亮,一剑又剑潇洒挥出,将柳笛儿不抵其力,被一点点的逼退着。
忽的一道寒光闪烁而出,张跃的身躯骤然被震退数尺。
常浩傲立于两人之间。瞥了张跃一眼,向众人道:“即日起,蜀山第六代弟子王三儿被逐出师门。等他伤好之后,就下山去吧。”丢下这话,常浩闪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剑痴崖此刻也和轻星停止了交锋。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灰衫之上早已满透了血迹,脸色苍白如同冰雪,而轻星却跟毫无任何事情一般,脸色红润,手持宝剑不屑的看着他:“剑痴崖,看在你师父轻月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对你下杀手。”
第二天,在剑卫阁的所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各个蜀山弟子的耳朵旁边,而王三儿是妖一事,也成了众弟子茶余饭后所谈论的话题。而且,这些弟子们对于此事也是深信不疑,纷纷把王三儿当做了另类看待。
自然,经常和王三儿呆在一起,殷勤照顾他的柳笛儿便成了众矢之的,近乎所有的人看到这两人都会远远的躲开,深怕这两个煞星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晦气。
当然,这其中的摩擦必不可少。而柳笛儿的实力也是颇为低微,经常在给王三儿带来草药的时候,满身是伤。这让王三儿看到眼里,却是急在心里。曾经试图让柳笛儿离他远一些。
可是无论王三儿怎么样的呵打谩骂,柳笛儿总是跟没事人一般,殷勤的照顾他。而在王三儿养伤的这几天,也是他度过的最黑暗也是最温馨的时光。
其实,一个人走在低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一个人处于低谷时,并没有人陪她一起走。而陪她走的人,一定要珍惜。因为,和最真的人在一起。你才会真正的快乐。
这段日子,轻月长老和剑痴崖也曾偷偷的探望过他,不过仅仅留下了一些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