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臣闻听近来又新设工商部,以国家之名兴办工商,似有与民争利之嫌。长此以往,恐怕日后人人都只知孔方兄,而不知孔圣人了。如此恐非我朝之福。”
他这一个大道理一扔出来,这矛头已经不是刘光第一个人了,连张之洞也扫了进去,恐怕心里面还对我也有些意见呢,工商部难道是张之洞一个人办的吗?
张之洞再也忍不住了,出列抢过刘光第的话头道:“翁老——大人差矣,试问,若是国家不兴工商,日后何以养兵?何以为战?当然,行圣人之道,四夷来朝,恐怕也是行的。”,此话一出,满堂哄笑。
“你……你你……你侮辱斯文!皇上!”,翁同龢老羞成怒,气的指着张之洞说不出话来。
“嗯。”,我点了点头道:“张之洞好好说话。不过,翁师傅,朕看那家店还是封了的好,日本是敌国也好,不是敌国也罢,朝中机密外泄,总不是件好事。至于日本到底是心向中华呢,还是狼子野心,翁师傅你老了,朕也不跟你计较。朕跟你说说国家兴办工商,也是为了练兵御敌保国安民,翁师傅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这总是至理吧?还有教育,孔夫子也说过嘛,不教而战,是谓弃之,若是我大清子民人人都扛着锄头上战场,这是朕害了他们。所以要教他们技巧,给他们兵器嘛。兵器从哪来?不能永远问洋人买吧?自己造就要兴办工商。翁师傅,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已经不是圣人那时代了。”
“皇上……”,翁同龢一拱手……想要说话,却又被我止住,我摇了摇手道:“翁师傅你不要再辩了,刘光第你给他看看日本近来动态,看看日本人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还有,伊藤博文这个人,奸诈恐怕非你想象。”,我冷笑了一声道:“翁师傅,还有什么与民争利,是你念错了。不是与民争利,而是与民增利。日本你看见了,那蕞尔小国,不顾民生,穷兵黩武,意欲何为?你还为他们说好话。朕兴办工商,就是为臣民增利,为国家聚财货。唉,翁师傅,你人品学问都是好的,只是……你老了,朕赐你荣休吧。”
站起身来,肃容道:“翁同龢听旨,念彼垂暮老臣,三朝元老,特赐金放还原籍,书院的事情,转交容闳处理。该员不得在京羁留,钦此。”
翁同龢愣了一愣,两行浊泪从眼窝里淌出,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领旨谢恩。
我没有怜悯,继续道:“刘光第听旨,自即日起,实授尔刑部尚书职。任上书房副大臣,散朝后即刻会同顺天府步军衙门,查办日本食肆,与之往来之官民,免于纠办。钦此。”
刘光第本来就知道要升任尚书了,加之翁的凄惨在侧,倒也没有太过喜气,跪地谢恩。
下一道旨意是给志锐的:“查志锐干预顺天府行事,着即革职,自即日起,外戚干预国事者,即行革职,永不叙用。着为永例。钦此。”
看着堂下一帮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官员们,我隐隐有些想笑。坐了下来道:“今日朝会,一是教诸臣工知晓日本虽蕞尔小邦,然其志不小,对我中华常有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其二,三日后朕本生考故醇贤亲王入葬,辍朝一日。各三品以上臣工陪同送葬。故醇贤亲王曾呈进豫杜妄论,所以,有什么妄论就不要呈进了。其三,自即日起,工商部即行编制五年计划,一月后呈进御览,诸臣工也可计议计议,有什么条陈都可以呈进。最后,乾清宫离内宫太近,朕为了表明禁止后妃外戚干预朝政的立场,自明日起,朝会改在皇极殿。无事要奏的话,即行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后,百官退朝,偌大的乾清宫清静了下来。
李鸿章的军部最近在忙着海军定购战列舰以及各地新军统计及统一整编的事情,在我的授意下,全国新军都要由军部统一制定军服,后勤部统一负责粮饷,管理也将由中央垂直管理,避免日后成为地方军阀的可能。李鸿章本身就是地方军阀出身,所以让进了中央的他来负责杜绝这些,很是对路子。
而新购战列舰的工程也在顺利进行,不过英德两国不约而同的提出了在中国的船厂进展可能会晚于本土建造的那一艘,这也让我动起了另外的心思。海参崴那边倒是有一个造船厂,是俄国人留下的框架,尽管俄国人对船厂有一定程度的破坏,但是设备和规模都在那,倒是可以利用起来。只是我们自己缺少利用的能力,所以我又动起了将这个船厂卖给德国人的心思。
让载滢那边试着跟德国人联系,德国的汉堡船厂很快就答应派人来考察。但是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英国人那里。所以,这两天欧格讷又开始来烦我了。
不过在我眼里,这个英国老头还算好打发,在我向他分析了中国希望利用英德两国的技术来发展自己的造船工业的苦衷后,又向他抛出了为期两年的官员留英培训计划这么一个糖果,欧格讷的不满果然很快就被消融了,因为按照这份计划,在不远的将来,中国将会出现一个庞大的亲英国的官员阶层,这种政治上的隐性好处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而德国除了一些商业利益之外,与英国没法比。而且,德国在远东没有军事存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