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左右看看似乎坦然了,不过开口说话还有些磕巴,“书记、村长,大家能来,我非常我激动,请、请!”
都是本村人,大家都敞开了说。不过主题还是询问赵云轩的工作情况,一致夸赞他面相好,从小就知道他有出息。还有父亲教育的好。
听大家几乎没提到二叔,父亲嘿嘿笑着了。他以前受到褒奖,几乎都要加上二叔职位能力的引号,现在开始不一样了。
“还是党的政策好,大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书记见缝插针宣讲道,“云轩,你生活好了别忘记党的功劳。要没有党的八年抗日战争,哪能赶走日本鬼子;要没有党的解放战争,哪能赶走专权独裁的蒋介石;要没有……”
大家的话题转到抗日上面来。
最近好多电视剧都在热播抗日剧,一个个日本大队、小队被围歼,被消灭,被炸死等等。
刚才很统一,到日军被我党军队消灭的人数上有分歧了。有人说几十万,马上好几个反对,不用别的,只看相关电视剧合起来算日本军队被杀死好几百万。这还不连被地雷、地道炸死的一大批。
赵云轩似乎闻到菜炒过了发出的焦糊味。
他看过台儿庄战役、长沙会战的纪实,但不想说出来扰了大家抗日爱国的雅兴,也不想听下去。于是端着酒杯站起来,“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有事多蒙大家帮忙,我敬大家两杯。”
一来二去,在大家的吹嘘鼓励下,父亲喝了不少酒,开始迷糊了,嘴里重复喃喃着,“谢谢,我高兴,我喝,我喝。”
酒席终于散了。回到家扶着父亲躺下,赵云轩道,“爸,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还有事。”父亲摇晃着坐起来,拖拉着鞋走到柜子旁,“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小轩,这是我找人写的,对你或许有用。”
几张纸,上面写着或大或小或工整或潦草的字。赵云轩接过来愣了。
路言河,金马屯镇张海村人。北京朝阳区企管科副科长。电话:****。后面有父亲的字迹,“小轩母亲表姐的小叔子媳妇的姨哥。”
葛秀梅,黄庙镇人。在北京通州开丽雅蛋糕坊。电话:*****。父亲的字,“小轩二舅姥爷的儿媳妇的邻居。”
……
赵云轩看不下去了。这些都是本地在北京工作的人员名单。职务不是太大,甚至有些打工的也列在上面。
咦,父亲怎么知道他们?他认识人不多,应该没有什么渠道呀!
从纸面上不同行里写着不同的字迹想通了。这一定是父亲多方打听到消息后,登门拜访求人写下的。平时父亲见了生人不多说话,他这……
赵云轩的视线模糊了。
“小轩,你二叔工作性质特别,有时候不一定能照应你,多认识一些亲戚、老乡有帮助。”父亲慈爱道。话没说完呼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