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轩跑过去，扶她来到楼上，温声劝道：“你要小心点，再伤到就麻烦了。”
“哈哈……”身后众人传来爽朗大笑声。
有人提议，划拳喝酒。“哥俩好”、“五魁首”等声音飘荡在院子里。每个人都吼到最大音，“获胜”的手舞足蹈，“失利”那个也不懊恼，端起酒杯一口干掉，“来，再来。”
没有女人在场，说起话来方便多了，他们开始聊这次训练的事，哪个兵行，哪个兵熊，当中发生过的一些趣事。
聊到尽情时，“妈的”、“他奶奶的”之类的话，不时带出来。
话题转到马寿泉，有教官问道，“赵云轩，你知道马队长的绝活是什么吗？”
“不知道。”赵云轩摇摇头。
教官挑着大拇指晃晃，“一是格斗，再就是喝酒。他的格斗，我们全军这个。”
旁边有人附和，“真的，全军格斗比赛，马队长拿过第一。”
另有人说道，“格斗就要讲求狠，能一招制敌，绝不用第二招。比赛算不得数，马队长出任务很多次，没有一次失手，那才是能耐。”
马寿泉制止大家继续说下去，他们执行的任务是秘密，他们本身也是秘密。
酒喝多了，领导也不放在眼里，几个人起哄，要马队长展示他的格斗本领。
马寿泉推让，看他们仍不作罢，端着酒杯站起来，“都在酒里，来喝酒。有谁比我喝的多，我听他的。”他知道，这一帮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再说话。后来他们把目光投向赵云轩，“马队长，赵大队长的侄子算不算？”
“算。”
“他还是个学生，你两杯他一杯，行不行？”
“行。”马寿泉的酒正喝到劲头上。
几个人转过来劝赵云轩，“他两个，你一个，你一定要喝，不能怂了。把马队长喝高兴，他教你格斗，比你原先练习的强多了。”
赵云轩被说动了。他喝酒后手心、脚心向外渗，刚才喝下的酒体内所剩无几。于是端杯子，豪爽道，“我喝。”说罢，一口喝干。
大家在旁边起哄叫好，“好，这才是爷们。马队长，该你了。”
马寿泉话说出去，没办法，他喝了两杯。
赵云轩又拿过来一个杯子，两个都倒满，一块干了。倾斜着空杯，看向马队长。
这回，马寿泉没有再端起酒杯，看他脸色不变，举止行为正常，服气了，“我认输！好小子，和你叔一样，还会留后手。”
马寿泉站到空地上，指着刚才起哄的几个人，“你们谁来，咱们来实战表演。”
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上去，不到三五招，就被马寿泉抓住破绽，一击中的，疼的齿牙咧嘴，退到一边摸着痛处直吹气。
赵云轩自感格斗水平不错了，也上去试试。在他抬右腿踢出时，被强有力的手挡了一下，紧接着左小腿疼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摔在地上。
接下来，听马寿泉开始讲解动作要领、诀窍。
与其它武术不同，军队格斗术是打断对手的筋骨，将其生命操纵在自己的手中。要有比较快的速度，争取以最大的力量，准确打击对手的最薄弱部位。
以命相搏时可选择眼、后脑、太阳穴甚至裆部作为攻击重点。制止暴力时可选择肩、肘、腕、踝等关节处，破坏敌人的反扑力。
……
训练进入第三个月，加入射击项目。
首先是托枪练习。平举着步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一两个小时。烈日暴晒，或者倾盆大雨照常练习。
郑宸怕这个项目。训练中，她先是感到双肩酸麻，然后是双脚麻木，到后来手脚好像已不在自己身上。放下枪后，要搓搓手，跺跺脚，才恢复知觉。更主要的是，太阳照射下，脸上皮肤变黑了。
以前，她对这方面无所谓，最近好像特别在意。
来集训时，母亲在她的包里放上防晒霜，她还埋怨母亲多事，现在心里默默念叨，还是母亲好，谢谢母亲的关爱。
费尽力气，把丢在一边的防晒霜找到，淡淡的抹上一层，感觉不够，又加上一些。开始可能有用，但被汗水湿透后，效用大减。碰上一场阵雨冲刷，然后骄阳暴晒时，一点办法没有。
每天早晚照镜子，每次都撅着嘴，要把镜子摔了。其实，说起来她的皮肤算好的。赵云轩黑了不少，其他战士，好多都黑的发亮，和黑人有一拼了。
托枪练习几天后，开始打靶练习。
其他战士在原部队练过，枪法不错，训练起来很顺手。赵云轩头次接触，摸着真枪实弹，就有点打怵，子弹出枪膛后，没有一点准星。
郑宸最不怕这一项。爷爷家里设有射击室，她从小摸枪。打出的子弹，像带着眼睛，径直往靶心跑。一轮打完，她指指自己的枪靶，指指旁边赵云轩的，对他做了个鬼脸，伸伸舌头，得意笑了。
一天训练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