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巨大,可谓龙虎猛药,增强功力不成问题。”
“那我就服下去啦?!”江南云从高耸胸口掏出一只瓷瓶,精致无比,雪白的瓷上绣着青纹,是一幅松鹤延年图,白鹤展翅欲飞,看上去颇有风韵,实属精品。
萧月生点头道:“趁在我在一旁护法,你且服下再说。”
江南云点头,倒出一粒,赤红如丹,约有小拇指大小,浑圆可爱,颜色鲜红,看上去如火一般。
小红丸一倒出来,顿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缭绕不散,将整个楼阁充满。
萧月生眉头一皱,道:“一粒不成,这一瓶都下去罢!”
“会不会太强了?”江南云迟疑一下,看了看瓷瓶,闻着其清香,身体内真气蠢蠢欲动。
萧月生笑了笑:“凭你如今的功力,岂能压不住,放心罢!”
“好!”江南云看他一眼,咬了咬白玉似的贝齿,红唇张开,瓷瓶凑近一倒,一瓶红丸都滚落进去。
萧月生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古怪莫名。
“师父,你……?”江南云放下瓷瓶,见他神色奇异,心中一惊,忙叫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道:“好了,这一下你可有罪受了!”
“师父……”江南云忙道。
萧月生摇摇头,似是惋惜,叹息一声:“唉……,此丹虽小,药效却强,你服下这般多,需得拼命压制,若一个不小心,是会暴体而亡的!”
“那师父你……”江南云睁大明眸,恨恨盯着他。
萧月生呵呵笑了两下,道:“危机危机,危之后便是机会,你若能挺过去,功力必然精进一层,可喜可贺!”
说罢,他站了起来,笑道:“我还是不在这里打扰你啦!”
“师——父——!”江南云恨恨大叫,跺着脚,怒声嗔道,恨恨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起身离座,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现在最好还是坐好,准备运功,此药发作极快,药效猛烈,宛如猛虎下山一般,不容大意!”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门口,转身朝江南云一笑,一拉门,闪身消失,不见了踪影。
“可恶!”江南云跺脚嗔哼,恨恨瞪他一眼,却是无可奈何,他是师父,被他捉弄,总不能还回去。
江南云跏趺而坐榻上,合眸定息,宝相庄严,白玉一般的脸庞仿佛散发着光华。
她心神返观,两眼如曰月,体内一切影像,如山河大地,被双眼所照。
眼神所至,红丸已经完全融化,浓郁的清香在体内缭绕,穿过身体的器官,无处不在。
她心中一惊,忙定下神来,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不容小觑,打起十二分小心。
清心诀流转不休,她没有运行别人的心法,仍是最拿手的玉虚诀,气息流转,将清香之气卷入其中,想要融化。
便这股清香凝实无比,被玉虚诀的内力所卷,仍旧凝而不散,仿佛水与油,难以相融。
片刻之后,清香猛的一散,经脉之中,忽然涌现浑厚如江河的内力,一下子挤在经脉之中,仿佛凭空出现。
如无形虚空有一座河堤,河堤忽然决口,洪水猛的涌了出来,直接灌入她的经脉中。
如今之下,她无计可施,唯有以玉虚诀的内力阻拦,将其拦腰而截,断成一段一段儿,以便用玉虚诀融合。
这个过程,极是艰难,这些内力太过浩荡,又精纯无比,并非那般容易融合。
转眼之间,她头上白气蒸腾,一丝一丝的白气自她秀发中飘出来,慢慢升起,在头顶凝而不散。
这些白气都升到她头顶一尺处,聚在一起,凝而不散,形成一片厚厚的云彩。
这些白云笼罩着她头顶,看上去如观音菩萨坐在云端一般,说不出的圣洁庄严。
她顾不得其他,清心诀流转,令她指挥着数十段内力,仍旧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她玉虚诀的内力精纯无比,但却并非无穷无尽,总有枯竭之时,现在便看二者究竟谁更能坚持得久。
她的内力不停的吞蚀着药力,可是,药力看似柔和,却坚韧无比,如是青锋剑一般,无论她如何尽力,皆是纹丝不动。
两者僵持下来,你奈何不得我,我奈何不得你。
江南云不停催动玉虚诀,拼命吞蚀挤在经脉中的药力。
忽然,她身子一颤,震动一下,如坐马车颠了一下。
蓦然间,一道霹雳声在耳边炸响,噼啪一声,她顿时头发竖起,周身一阵酥麻,仿佛一道天雷避中了自己。
周身酥麻未褪,头顶忽然一麻,百会穴忽然一轻,清凉的感觉自头顶传来,慢慢降下来,像是一捧清凉的泉水,自百会穴注入,沿着任脉往下,最终落入丹田之中。
随后,清泉不停的自虚空中滴落,自百会穴滴入,宛如实质一般,慢慢流下来,注入丹田中。
她心中泛起一个词:“醍醐灌顶”,周身一片宁静,嘴角微抿,说不出的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