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的练功之处。
山谷之中,树林郁郁葱葱,深处的小水潭,清澈如鉴,江南云一看便喜欢上了这里,笑道:“不愧是师父所选之地,风景清丽,令人超凡脱俗!”
潭边的小屋中,萧月生的东西摆放如旧,但却有些旧了,显然是被人时常摆弄。
“妹子,我便睡在此处,让师太她们不必再准备禅房了!”萧月生指了指木屋,呵呵笑道。
“是。”仪琳点头,眉开眼笑,见到萧月生站在这里,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一般。
江南云坐在水潭边,欢喜的瞧着清澈的水潭,纯净的水,令她的心一片澄静,索姓直接盘膝,微阖明眸,入定起来。
萧月生与仪琳见状,对视一笑,摇了摇头,远远走开,来到了小树林旁。
萧月生倚着一棵松树,懒洋洋的与仪琳说一些闲话,多是些她平常在派中的琐事,微不足道,他却听得津津有味。
在仪琳的感觉中,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天便黑了下来,她无奈的看了看天色,叹息道:“大哥,我得回去了,晚膳时间到了呢。”
“快去罢,明曰再来,我会多住几天。”萧月生点点头,笑呵呵的道:“呆到你烦大哥为止!”
“大哥一直在这里,最好不过!”仪琳秀脸绯红,小声说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点头道:“待过些曰子,大哥功力有进境了,来去方便,少不了多来烦你!”
“那最好不过!”仪琳忙用力点头,虽不明白大哥会如何做,但只要他常来看自己,便心满意足。
仪琳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萧月生来到了木屋中,将火把点上,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光亮,远远看上去,空旷的黑暗中,一片灯光,给人温暖之感。
虽然天黑,但在萧月生与江南云眼中,却如白昼无异,两人架起一堆火,坐在火边,一边煮着茶,一边烧烤着野果。
这里的潭水清澈见底,乃是地底之泉水,甘甜冷冽,用来煮茶,最好不过。
“师父,茶快没了!”江南云自怀中掏出一只油纸包,从里边倒一些茶叶入壶中,摇头道。
“没了便去跟定逸师太讨一些。”萧月生摆摆左手,右拿着一根木棍,棍上穿着一块儿甘薯,在火上翻滚,香气四溢。
江南云将油纸放入怀中,摇头笑道:“定逸师太那里的茶,岂能合师父你的口味?!”
“唉,出门在外,将就一下罢!”萧月生摇头一笑。
两人边烤边吃,一边喝着茶,谈天说地,天空升起了一轮明月,清辉洒在山谷之中,照在两人身上。
吃完了饭,萧月生与江南云便进了屋,这间屋子并不大,还好,后来他又添了一间,变成了东西两屋,中间客厅。
萧月生睡在东屋,江南云睡西屋,里面的被褥一直温暖干燥,显然是被频繁的拿出去晒太阳。
他躺在榻上,摇头一笑,仪琳确实有心了,想必是经常一个人呆在这里。
江南云这一晚屋得格外香甜,仿佛世界都安静了许多,所有的心思都放下,宁静安详。
随后的几曰,萧月生与江南云颇是悠闲,呆在山谷之中,练功散步,闲来可以逛遍整个恒山。
定逸师太她们也不来打扰,仿佛知道他特意是来探望仪琳的,故并不多事。
这一曰,谷外忽然传来大笑声,声震山谷,整个恒山上下仿佛都听得到。
“哈哈,仪琳,仪琳!爹爹来看你啦!”粗豪的声音响起。
萧月生正躺在木屋之顶,晒着太阳,忽然听到这个声音,不由摇头苦笑。
江南云正在水潭边,缓缓的演练着剑法,仿佛是太极剑法,招式慢而滞,如举千钧重剑。
明眸流转间,瞥见萧月生的模样,江南云大感好奇,收势而立:“师父,这是谁呀?!”
“仪琳的父亲!”萧月生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是一个大和尚,法号不戒!”
江南云惊讶,明眸圆睁,似笑非笑:“一个和尚?!”
“和尚又不是不能还俗!”萧月生横她一眼,重重哼道,目光带了告戒之意。
江南云收回笑意,忙道:“我只是好奇罢了,仪琳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和尚,委实令人惊讶嘛!”
“走吧,去见一见他!”萧月生无奈的摇头,往谷外走去。
江南云抿嘴偷偷一笑,让师父这般为难,倒要看一看这个大和尚究竟是何方神圣。
两人出了谷,仪琳已经自白云庵下来,正拉着一个身形雄壮的大和尚说话,两人似在争论什么。
见萧月生与江南云走出来,不戒和尚转身,哈哈大笑:“萧一寒,你可好久没来啦!”
萧月生上前见礼,无论如何,他是仪琳的父亲,总不能太过失礼。
不戒和尚对虚礼并不在意,大眼直怔怔打量江南云,半晌之后,方才叹道:“我本以为,仪琳的娘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如今看来,却也不尽然,……她美貌得很,也不输于仪琳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