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一动不动,任由轻风吹拂着宽大的缁衣……萧月生的身形蓦然出现于后花园,却见夫人刘菁正在荷池的迥廊上走来走去,透着烦躁之意。
刘菁穿着一件淡绿色罗衫,剪裁合度,将曼妙的体形趁得越发美妙动人,如云鬓发上插着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晃动,令其多了几分端庄华贵之气质。
拜双修之妙法所赐,刘菁如今的功力颇深,萧月生乍一现身,她便察觉,猛的转身,明眸晶亮,望向花圃之中的丈夫。
“菁儿,什么事?”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她跟前,温声问道。
“大哥,不好了,林总镖头被人劫去了!”刘菁急忙道。
萧月生粗重的眉毛一皱,低声问道:“被人劫去了?!”
刘菁用力点头,娓娓道来:“总镖头今天与王老爷子出去吃饭,回来的途中,墙角处忽然冲出三个人,一句话不说,围攻他们,这三个人武功高明,总镖头与王老爷子不敌,他们抢了总镖头便走,王老爷子也负了伤。”
“好大的胆子!”萧月生沉声哼了一声,声音随之温和,问道:“王老爷子呢?”
“正在家中歇息,他的伤并不得。”刘菁回答。
“走,去看看。”萧月生点头,一揽她的柳腰,身形一晃即出了水榭,出现在墙下,随即出现在王宅的后花园中,再次晃动,已是出现在了王元霸屋前。
萧月生伸手敲了敲门,一阵猛力的咳嗽声中,屋子的门被拉开,露出王元霸苍白憔悴的脸。
“老爷子,伤得可重?”萧月生举步进入,一伸手便探上了王元霸的脉门。
王元霸也不躲闪,脸上露出苦笑:“老喽,这一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喽。”
“老爷子老当益壮,何必说这些丧气话?!”萧月生笑着摇头,探了探脉相,放下他的手,道:“肺经略有小伤,并无大碍,小心休养几天便成。”
“唉,技不如人呐——!”王元霸长叹一声,转身请他们坐下,王富贵敲了敲门,端着茶盏进来。
自王元霸负伤,王富贵便知萧月生要来,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一直等着他上门,故茶沏得极是迅速。
看到王富贵谄媚的笑容,萧月生不由摇头,转开眼睛,望向王元霸,道:“老爷子可曾看出他们的招式?”
王元霸摇头,叹道:“他们皆以黑巾覆面,手上的招式平常得很,是蓄意隐瞒。”
刘菁在一旁解答,道:“大哥,他们共有三人,两个缠上老爷子,一个对付总镖头。”
萧月生点头,微微皱眉,王元霸与林震南的武功这一段曰子大有进步,萧月生的点拨,加之他们的苦练,已非吴下阿蒙。
萧月生想了想,道:“既然是劫走总镖头,定是志在辟邪剑谱,总镖头暂无危险,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王元霸点头,叹道:“唉——,又是辟邪剑谱!”
对于辟邪剑谱,他实在避之不及,况且,他也知道了辟邪剑谱的内容,根本没办法修炼。
萧月生微微沉吟,眉头微微皱起,此时,他思觉放开,感应周围的情形。
照其推算,若是他们劫走了林震南,必是想要辟邪剑谱,则应在王宅的周围,以便监视。
方圆一里境内,俱在他脑海呈现,并未查到有何异样,半晌之后,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此时,他深觉人力有时尽,手下无人,实在是一大失策,心下暗自决定,过了这次之事,定要建帮立派,拥有属下,万事有属下代劳,不必事必躬亲,如此方能得闲下来,否则,实俗事所凡,烦不胜烦。
“如今之计,唯有等待了。”他长长叹息一声。
王元霸也点头,知道只能如此。
傍晚时分,一块石头带着一封信,投到了王宅的门前,王富贵听到动静,出来察看,见到了书信,忙呈到王元霸近前。
王元霸正呆在大厅内,不停的踱着步,唉声叹气不绝,心下焦急,若是女婿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有脸面见女儿。
偏偏神通广大的萧先生这次也没辙,让他更是焦急,心中彷徨,头发仿佛又白了几分。
待见到了王富贵进来,递信到眼前,精神一振,忙一把抓过,顾不得小心戒备,急急撕开信封。
“果然是辟邪剑谱!”王元霸匆匆一览,长长叹息一声,往后一靠,坐到了椅子中。
他忽的又省过神来,忙道:“快去将萧先生请来。”
王富贵忙应了一声,一溜儿小跑,出了自家的大门,转去敲隔壁萧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翁,老态龙钟,满脸皱纹,每一道皱纹仿佛都雕刻着苦难,头上白发稀疏,一幅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本是一个乞丐,萧月生见他如此年纪,老况如此凄凉,起了恻隐之心,便将他带回家中,做一个守门的。
“孙翁,萧先生在吗?”王富贵一脸谄笑,笑呵呵的问道。
老者姓孙,王富贵却不会因为他是一个老头子,年老力衰,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