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早已绝了生还的心思,他虽然年轻,没有闯过江湖,却也知道,木高峰若得到了剑谱,必会杀人灭口。
从爹爹的口中,林平之得知,林家确实有一本辟邪剑谱,但林家也有一条遗训,后世子孙,绝不允许翻看,更不许练习这本辟邪剑谱!
林平之好奇之极,明明有这般威力奇大的剑谱,为何竟不能修炼,岂不是太不公平?!
知道爹爹遵从遗训,并未翻开,林平之心中甚憾,若是自己,怕是早忍不住了吧?!
这一曰晚上,木高峰忽然出现在屋中,坐到他们三人跟前,道:“林镖头,咱们今晚去拿剑谱吧!”
林震南神色一变,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片绝望,但这些曰子,他胡须长得长了,将脸掩了大半,倒难看出他表情如何。
木高峰冷笑一声:“林总镖头,咱们可说好了,若是你耍什么花样,林少镖头可就没命了!”
说着,瞥了林平之一眼,林平之目光漠然,他已经懒得再燃怒火,知道于事无补。
“林某若是交出剑谱,可能放过我儿?!”林震南缓缓问道,爱子心切,存着一丝侥幸之念。
“若是你交出剑谱,我便收你儿子为徒,并将辟邪剑法传授于他,可好?”木高峰笑眯眯的说道。
林震南目光露出喜色,点头道:“如此甚好!”
他心中亦知,这只是木高峰的谎言罢了,只是如今只能装作相信,到了林府,说不定萧镖头会出现,虽知希望渺茫,却如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
夜幕降下,木高峰提着林震南,慢慢来到了林家大宅。
如今,人们已经失去了耐心,林震南闻风而逃,若是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随着时间过去,人们狂热的头脑也慢慢冷静下来,稍一思忖,便觉得异样,可能真的是有人在故意散播,否则,不会传得这般快。
福州城里的武林人物已经越来越少,还剩下一些颇有毅力的不死心之辈,但也不会如开始那般的积极。
木高峰已经暗中探了路,提着林震南如无物,绕过人们的视线,跳进了老宅的院子中。
这一夜,夜空无星无月,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落在院中,木高峰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听周围的动静。
寂静的夜晚,夜风掠过院前的花枝,发出轻微的声音,还有一些昆虫的鸣叫,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听了半晌,没发觉异常,木高峰松了口气,一提林震南,掠向大厅,据林震南所说,大厅的太师椅下有一个机关,通向下面的地窖,辟邪剑谱便藏在地窖中。
进了大厅,木高峰低声道:“林总镖头,在哪儿呢?”
林震南望了望大厅,心中一片冰凉,脸色变得灰败,只是夜色漆黑,木高峰看不清楚。
林震南暗自苦笑一声,萧镖头又不是神仙,又如何能够料得到自己落得如此地步?!
“总镖头,你终于来了!”大厅中蓦然传来清朗的声音。
木高峰心中一紧,左手迅速搭到了林震南喉咙上,低声叱道:“什么人?!”
一声轻笑声蓦的响起,随即,大厅中光明大放,四个墙角的牛烛皆被点燃。
木高峰右手忙遮在眼前,挡住光亮,先前是一片漆黑,眼睛已经习惯,如今骤然之下,突现光明,没有防备,眼睛自然一片模糊。
随即,只觉一阵风袭来,他刚要动,却觉左手一麻,他反应极快,听风辨位,微眯着眼睛,右手如鹰爪,探上前去。
“砰”的一响,他只觉右手仿佛撞到了坚硬无比的青石上,疼痛欲折,随即一股沛然大力涌至,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
踉踉跄跄的后退五步,一股气息蓦的出现在胸腹间,宛如潮水般涌动,搅得胸口烦闷,直欲呕吐,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驼背的身子左右晃动不止,如饮醇醪。
“萧镖头!”林震南大喜过望,声音颤抖。
萧月生一身青衫,站在他身前,脸色沉凝,自木高峰身上移开,转过来,向他抱拳道:“总镖头,我来晚了!”
林震南狂喜如涛,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盼来了萧月生,犹如久旱之遇甘霖,心中之喜悦,难以表达。
他如今胡须又长又乱,宛如杂草,头发也披散着,宛如野人一般,实在没有了往昔总镖头的模样。
更甚者,他双目黯淡,这一阵子不见,额头上已经长了几道皱纹,显得苍老而憔悴。
萧月生心中一酸,杀意大起,双目冷电闪烁,淡淡瞥了一眼木高峰,对林震南道:“此人是杀是留?”
“杀了!”林震南瞧也不瞧,哼了一声。
他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这一段曰子所受的屈辱,深入骨骼,早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萧月生身形一晃,来至木高峰身前,电光一闪,寒霜剑出鞘,划出一道白虹,直掠向他喉咙。
木高峰反应极快,强忍眩晕与虚弱,残余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