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的叹了口气,摇头笑道。
周芷若白了他一眼,他明显是拿人家寻开心,随意教训别人,又不是人家的长辈,人家岂能听得入耳?!
见人家不理会,萧月生也不再多言,抚了抚两抹八字胡,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理会便不理会罢。
“这两个小娘子,身段儿可真够劲的!”萧月生的耳力非凡,听到周围有人低声嘀咕。
“哪个在那胡说八道?!”那淡粉罗衫的少女霍然转头,望向声音发同的方向,娇声怒叱。
她长剑一抖,面上白纱飘荡,无风自动,未曾蒙着的明眸绽出亮晶晶的光芒,如一柄长剑般扫来扫去。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噤若寒蝉,没想到这个少女如此大的脾气,她武功高明,不惹为妙。
“谁,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还是不是男人呀?!”她声音娇软,吴侬软语,柔腻动人,似是情人的撒娇一般。
萧月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四师妹,两人说话颇有几分相似,只是自己师妹的杀伤力更大几分。
那少女握剑的玉手越来越紧,心下气恼异常,刚才被人平白说了两句,却不见头尾,令她极为不喜。
此时,又有人乱嚼舌头,自是撞到了她枪口上,况且,她已听出,说话之人武功低微,是个软杮子,可以放心的捏一捏。
“是在下夸赞了女侠两句,呵呵……”一艘布置得颇为花哨的画肪上站出一个男子,中等个子,身形单薄削瘦,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一看即知是酒色过度所致。
少女目光一凝,宛如寒剑出鞘,亮得刺眼,那中年男子不由微眯眼睛,不敢直视。
她动了动长剑,指着他,娇声叱道:“哼哼,你这臭男人,哪里是夸赞,分明是轻薄,……吃我一剑!”
说罢,莲足一点,身形倏然飞起,飘向对面,长剑横空,划出一道匹练,身剑合一,凌空刺向那中年男子。
那男子惊慌失措,急忙转身,钻进了画肪之中,身形颇为灵活,丝毫不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住手!”一道清洌的声音响起,随即一道淡绿色身影飞向天空,横拦在她身前,却是与她交手的那绿衫少女。
“多事!”那淡粉少女怒叱一声,身形蓦的加快,显然再次催运了内力,长剑寒光更盛。
两人长剑相交,清鸣声袅袅不绝,余韵悠悠,仿佛瑶琴。
“这两把剑都是宝剑吧?”周芷若侧头看了丈夫一眼,盈盈问道。
萧月生点头,打量着这两柄剑,忽然兴趣大生。
他目光锐利,隔着很远,已能发觉,这两柄剑颇为相似,长度相同,剑锷处的暗纹亦隐隐相似,两把剑应是颇有渊源。
两人身形落回原来的画肪,淡粉衣衫的少女娇声喝道:“姓柳的,你让开,我要杀了那个登徒子!”
“他罪不致死,不可滥杀无辜!”淡绿罗衫的少女淡淡说道,声音清冷,似是不含感情。
“这个臭男人,也说你了呐,快快让我杀了他!”淡粉罗衫的少女跺了跺莲足,似是撒娇一般。
“在我跟前,容不得你滥杀无辜。”那淡绿罗衫少女轻轻摇头,淡淡说道。
那淡粉少女跺着莲足,长剑一指,娇声叱道:“好啊,你就是喜欢与我作对,……看招!”
说罢,两人又打了起来,当当声颇为悦耳,寒光闪烁,剑影漫天,在阳光下甚是瑰丽。
两人打着打着,便开始施展了身法,一艘一艘画肪的乱窜,纵来跳去,将周围的画肪当成了战场,惹得人们急忙躲闪,如避蛇蝎,委实二人的剑光太过凌厉,沾到身上,危及姓命。
当她们纵到萧月生的画肪时,两人也装作与旁人一般,忙跑回画肪里不出来。
二女打出了火气,顾不得旁人,瞥见周芷若也戴着面纱,仅是掠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两人招式精妙,气脉悠长,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两人翻天入地,打个不停,却仍没有力竭之兆。
“着!”那淡粉罗衫的少女忽然发出一声娇笑,一道寒光自她左手射出,飞向正呆呆怔立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却正是刚才说话之人,两女经过了这艘画肪几次,开始时,他尚是胆颤心惊,怕那戴着面纱的少女趁机来杀自己,但经过数次,没有动静,好像不再理会自己,胆子便大了起来,色迷心窍之下,索姓不再躲起来,站在一边,贪婪的观赏着两女优美的身姿,忘了危险。
寒光一闪而过,瞬间到了他眼间,他惊得手足冰冷,僵硬难动,脑海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惧攫住了他。
“当”的轻响,金铁交鸣之声,随即“笃”的轻响,刚才的那道寒光坠落于甲板上,陷入其中两寸深,却是一枚飞燕镖。
两女倏然飞开,望向插入甲板的燕镖,心下各自惊异。
“又是谁在捣乱?!”那淡粉色少女气急败坏的娇喝,周围观战的众人噤若寒蝉,有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又不敢行动,生怕惹起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