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一般培养,方不负她们造化钟神秀的美貌。
贝锦仪如痴如醉的欣赏了良久,抬头叹息一声:“这位修花人定非寻常之人,难道是你们大师兄?”
“大师兄在外面救了一个女子,是那位姐姐弄的。”林晓晴摇头,她正探头轻嗅着一朵牡丹,盛开的牡丹花与她白玉般的脸庞相映,那朵娇艳的牡丹似要闭合一般,所谓闭月羞花,不过如此罢。
随着碧水诀的精进,李若云几人容光越来越盛,若是寻常男子,一见之下,便会魂飞魄散,不知世间人间,今夕何夕。
“你们大师兄倒是侠义心肠!”贝锦仪轻哼了一声,随即感觉不妥,好在众人忙着赏花,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通过这些花的匠心修剪,贝锦仪隐隐猜得,这个女子兰心蕙质,即使她并不美,也定是气质极佳的。
蓦然天地间一亮,一道银蛇划破阴沉的天空,随即雷声炸响,如在耳边,极是吓人。
“快进去吧,马上要下雨!”贝锦仪不再沉醉于花丛,催促众女进屋,她正说话间,豆大的雨滴落至她们头上,雨珠簌簌而下,由缓变疾。
她们惊叫一声,玉手撑在头上,一溜小跑窜进了萧月生的小屋,此时远处传来隐隐的娇唤声,莺声燕语,热闹非凡,正是不远处的水云派传来。
外面天阴得更厉害,似是黄昏夕阳已下的模样。
屋外昏暗无光,屋内明亮而柔和,一颗夜明珠悬在屋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陡增几分温馨。
四周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皆署以观澜之名,乃萧月生的大作,南窗下轩案雕着云纹,古朴而精美,高腰锦墩,被月白缎锻包裹。
桃木圆桌也铺着月白绸锻,整个屋子透着素洁淡雅,似是不像是男子的居处。
众人围坐于松木圆桌旁,听着外面的雷雨之声,雨点打在树叶与屋顶的声音宛然可闻。
轰轰的雷声与咚咚的雨声更显得屋内的宁静与安谧,让人舒服得想马上睡去。
“嘻嘻……,这雨下得好!”柳清泉正坐在松木圆桌旁,玉臂支着尖俏秀美的下巴,忽然笑了起来。
在安静的屋内,她这般一笑,吓了她们一跳,不由望了过去。
“师姐,你猜,大师兄会不会出关?”柳清泉眨着深潭般的明眸,笑盈盈的问,抬头望天,正是萧月生所在山洞的位置。
林晓晴一怔,忽然轩窗一亮,随即雷声轰然炸响,宛如便在头顶,即使她们武功高明,在天威之下,也不由凛凛生惧。
林晓晴娇容色变,忙伸玉手捂住耳朵,待雷声过去,大舒了口气,已明白了柳清泉之意。
如此雷声,虽然大师兄山洞外设置了阵法,也难免受到震动,况且,雷雨天气不宜练功,想必大师兄会停下来,自然便出关了。
“咱们出去赏雨,好吗?”柳清泉明眸转了转,忽然拍手笑道。
贝锦仪苦笑了一声,向外看了看,电闪雷鸣,实不是一个欣赏雨景的时机,若是轻风细雨,那景色自然会极美。
“也好!”林晓晴则点头,她明白师妹的想法,对颇带几分惊愕的贝锦仪二人笑道:“咱们到湖边,只要不站在树下便可。”
雨打树屋声忽然变大,一阵冷风吹来,柳清泉已是一溜小跑,推门出去。
很快,她又进来,身上披着蓑衣,怀里抱着满满的一怀,快遮住眼睛,是三件翠绿的蓑衣,苗条的她抱在怀里,显得颇为笨重。
她施展轻功,速度极快,蓑衣尚未沾水。
四人穿好蓑衣,小心的推门,出了小屋。
电闪雷鸣,仿佛天神发怒,天空道道银蛇乱舞,巨雷不时在耳边炸响,但外面的风并不大,雨也并不大,只是雨点很大,似是小冰雹一般,打在蓑衣上啪啪作响。
四女身着蓑衣,窈窕婀娜的身材便被遮住,她们每迈一步却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雷电的注意,找上门来。
“咦?!”贝锦仪忽然惊讶的轻呼,纤纤葱指指向小屋旁的花丛。
轻风之中,这些鲜花轻轻摇曳,逍遥自如,丝毫未被雨滴打到,雨滴刚到它们上方一余尺处,便偏移滑下,雨水勾勒出了一个半圆,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圆罩扣在它们上方。
这般奇异的景像,贝锦仪她们岂能不惊异,便是林晓晴与柳清泉也面露讶色,这一阵子还没下雨,她们也未见过。
“师姐快看!”周芷若忽然一拉师姐的手。
仍处惊异之中的贝锦仪不由抬头,顺着师妹的玉指方向斜向上,见到松林上方出现了一道巍然耸立的山壁,似是一柄长剑直插云霄,气势森然凌人。
有阵法之故,刚才上雨前她们往上看,见到的只是雾气茫茫。
贝锦仪见到一道人影,正盘膝坐于山壁,身下是一块突兀出现的巨石,电光之下,她运功于目,尽力观望,透过稀疏的雨帘,隐隐看到他微阖双目,宝相庄严,令人肃然。
“那是你们大师兄么?”贝锦仪目不转睛的观望,顾不得打到脸上的雨珠,闪电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