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
“郭大哥有救了?!”何雨竹顿时心中一跳,忙拉住老者的长袖,急声问。
此时的她,无复遇到程子煦四人前的娇美灵慧,尘土覆面,泪痕道道,将她的玉脸变成了花脸,唯有红肿如蜜桃般的双眸依旧清澈。
“看来,这个小伙子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啊!”
须眉皆白的老者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不再那般沉肃,目光仍旧盯在郭破虏颈间的方形白玉佩上,叹道:“姑娘莫急,这位公子身怀宝物,若非如此,以他所中之毒,早已毙命,如今老夫虽不能治,十二个时辰之内,并无姓命之忧!”
“十二个时辰?……老爷爷,我求求你,救救郭大哥吧!救救郭大哥吧!”何雨竹泪珠又涌,倒身便要嗑头,深深的无力感与绝望一直紧攫着她的心,此时乍闻希望,顿时激动失态。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老者忙将她扶住,安慰道:“老夫虽不能救,却有人能救,嘉兴城内有一间回春堂,堂主人称素心仙子,其医术堪称天下一绝,相信有她出手,此毒必不在话下!”
“回春堂……,素心仙子……!……小女子记下了,这便去寻她!”
何雨竹双眸陡然一亮,听到有救治的希望,在她眼中,本是变成了灰色的天地顿又恢复了色彩,上前便要抱着郭破虏离开。
“等等!”
老者忙拦住她,对她瞪过来的目光并不见怪,知道她太心急,眼中没有别的,便缓缓说道:“姑娘莫急,先听老夫把话说完,……这位公子至今仍有气息,是因他颈间这块玉佩,定是传说中的辟邪玉佩,能避百毒,可此毒实在太烈,便尽力护住了主人头脑与心脉,保留一线生机,姑娘万万不可让此玉佩离开他的身体!”
何雨竹急忙点头,又要抱起他速速离开,却又被老者拦住,瞪向他的目光,已大是不善。
“莫急莫急,急中易出错。……对面不远有一家子明车行,赶起路来,丝毫不比骑马差,姑娘可去那里雇车,……好了,快去吧!”老者说完,放开了胳膊,不再拦她。
何雨竹歉然一笑,弯身一拜,道了声谢,急忙抱起昏迷不醒的郭破虏,娇弱的身体仿佛随时能被压垮。
踉跄了几步,她身体几乎已经虚脱,惶急、无助、焦虑、绝望、希望,大悲大喜,几种情绪折腾之下,又兼之又累又饿,即使她身负武功,也无济于事,快要垮了。
但看着昏迷不醒、紧蹙着眉的郭破虏,何雨竹心底又涌出了一股力量,支撑着她不倒下。
何雨竹刚跨进车行的大门,门前的迎宾者便迎上前来,想要帮忙,忽然见到了何雨竹挂在腰间的玉佩,那是郭破虏让她佩于腰间,以便他姐夫派人接他们。
“咦,姑娘这枚玉佩从何而来?”那迎宾者剑眉朗目,鼻若悬胆,即使身着寻常的青衫,依旧气宇轩昂,英姿不凡,此时他正一脸惊奇的指着何雨竹柳腰间的雪白玉佩。
此时此刻,何雨竹眼中根本容不下别人,见到他问,一边抱着郭破虏急急往里走,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这是郭大哥的玉佩。”
“郭大哥?”英姿勃勃的迎宾者随着她往里走,扫了一眼郭破虏,虽然郭破虏的脸由玉佩护着,并未浮肿,但此人在外,并未来得及参加郭芙的大婚,不认识郭破虏。
迎宾者睡意即至前面帮忙掀开门帘,到了堂内,温暖的气息顿时扑面涌来。
堂内却并不见有人在,何雨竹顿时大急,转身问:“有主事的在吗?我要雇车!”
“这里在下暂且做主,……姑娘怀中之人,便是你的郭大哥吧?”那迎宾者却仍旧紧问不舍。
“是啊是啊,……怎样能最快到达嘉兴城?!”何雨竹将平曰里的柔婉抛之一干二净,显得有些暴躁。
“郭公子中毒了?”此人有些不知趣的问,不顾何雨竹不耐烦的脸色,却也难怪,何雨竹一张尘土掩盖着的花脸不易让人看到表情。
“是啊,有马车吧?我要最快能够到达嘉兴城!”何雨竹开始喘着粗气,她身体的力气几乎枯竭。
“容我一看!”那迎宾者一伸手,令何雨竹毫无还手之力,郭破虏已经落至他手,快如闪电,平躺至堂内的茶几上。
“唉,好烈的毒!”此人长叹一声,伸手止住何雨竹欲冲上来之势,扬声对外面喊道:“小夜——,马上准备特急车厢,让焦氏兄弟立刻出动!”
“特急车厢吗?二掌柜?”一名褐衣短袄少年掀帘自门外进来,语气大是惊奇,重复问道。
“特急车厢!快,一刻也不得耽误!”站于茶几旁的二掌柜摆了摆手,眼睛注视着昏迷不醒、咬牙蹙眉的郭破虏。
“姑娘不可打扰,在下试试止住郭公子的血脉。”英姿勃勃的二掌柜抬头,郑重的嘱咐另一侧有些失神望着郭破虏的何雨竹。
微一阖目,三次呼吸之后,他挥手如电,五指如同长枪大戟,气势森然,点向郭破虏大穴,眨眼的功夫,胸口二十几处穴道已被点中。
虽然何雨竹对如此精妙如电的指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