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子自己忘记了,而做成了这一票,至少可以享受一段时间,就算将来要逃跑也有了本钱不是。
“你让我考虑两天,礼拜一给你消息。”
阿祥兴奋的一拍方向盘,“哈哈,我就知道你是痛快人,等会见过面,我猜你就会下定决心了,谈好了事情,我们一醉方休。”
“好了,你先下车,二十分钟后,大富豪后边,鼎盛茶楼六福房间。”阿祥把车停在了路边一个僻静处。
“你这是?”
阿祥解释道:“做事小心点没差错,我的车太招眼,我得把车停在稳妥的地方。”
林笑棠独自走在街上,不知不觉,来到省城已经快一年了,一转眼又到了秋天,虽然已经有些凉意,但空气格外的清爽。这一年来,自己小心翼翼地做人做事,虽然是活在日本人的阴影下,但相比较而言,生活是安定下来了,上班下班,做饭、洗衣、读书、睡觉,除了偶尔会去找小欣,小欣是个可怜人,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总的来说,生活很有规律。
人就是这样,生活的节奏一慢下来,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念头接踵而来,林笑棠开始想念原先的同学、原先的朋友,也不知他们现在流浪在哪个城市,林笑棠也知道,从他们踏入训练班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应经注定了,生死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各有各的形式罢了。
自己没有家人,家庭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个遥远的概念,仅剩的亲人当年也陷落在南京城里,至今生死不知。不知不觉,林笑棠的脑子里又开始闪过那两撇漂亮的八字胡,那略带着邪气的眼神,和那句总在耳边萦绕的话“我会去找你的,记住,你不是废物。”
冥冥中,林笑棠总觉得有一种欠别人很多债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债主就会登门讨账。
“先生,您请进。”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鼎盛茶楼,门口的伙计热情地和林笑棠打着招呼。
林笑棠点点头,“六福房间。”
伙计一弯腰,“好的,您请。”
林笑棠忽然停下脚步,“别的客人都来了吗?”
“已经有两位客人到了。”
林笑棠推开门走进房间,阿祥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里边。“小七,来,这边坐。”
林笑棠坐在那个男人的正对面,那人眼睛不大,眉毛很浓,坐的很正,腰板挺直,双手平放在桌子上,虽然穿着西装,但还是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军人气质流露出来。他也打量着林笑棠,眼神中透出一丝好奇。
阿祥冲那人一抬手,“小七,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结拜大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咱们省城警备司令部的邱国斌,邱旅长。”
林笑棠伸出手,“邱旅长,久仰大名,初次见面,您好。”
邱国斌的手掌很宽大,指节很粗,手上的老茧也不少,感觉是个久经战阵的军人。
邱国斌边打量林笑棠边开口说:“小七,你太客气了,别那么拘束,我听阿祥提过你很多次,阿祥说你虽然年轻,但做事细心、稳妥,很有大将之风啊。我和阿祥是兄弟,他看人的眼光我绝对相信,今天一见,果然不凡啊,这样,咱们就不要说客套话了,给面子的话,叫我一声邱大哥就好。”
“您看得起小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邱大哥,您以后称呼我小七就行。”
邱国斌似乎很赞赏他的爽利劲,“好兄弟,来,喝茶。”
说实话,林笑棠真的不喜欢喝茶,总感觉有点装*,所有的茶水在嘴里都是一个味道,而且一次就倒那么一点,还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总不如大碗的凉白开喝着痛快。况且,今天的午饭等于没吃,茶水一进了肚子,林笑棠的胃就开始感觉不舒服了。
阿祥对邱国斌说:“大哥,事情我已经对小七说过了,货源这方面没问题,毕竟我们家叔伯的生意多,而且和日本人的关系不错,到时候,我夹点进来没问题,谁也查不出来。”
听着阿祥说话,林笑棠决定也不绕弯子了,直接打断了阿祥的话,“邱大哥,说实话,我来的时候,还没打定主意,毕竟干这个买卖,是掉脑袋的大事,一个筹划不当,就会把身家性命赔进去,所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具体的运作究竟是怎么样,这中间的环节我想搞清楚。”
邱国斌笑了:“小七说的不错,事情总要都交代清楚不是,所以今天我们三个才会坐在这儿,目的也就是明确分工,互相合作,把风险降到最低。”
他喝了口茶,接着说:“你们都是军情处的人,咱们城里地下黑市的情况你们应该清楚,每天黑市的交易量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也不妨告诉你们,黑市为什么这么猖獗,说到底是有后台,很多大人物都在里边有份额,南京的那些大佬你们以为就干净了,很多都和重庆那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小到军用物资、大到各种情报,他们都在做,只不过他们用的是相对公开的渠道,而我们这些小虾米想要分一杯羹的话,只能走暗地里的渠道。现在,阿祥有货源,而我的防区就在唐县,你们应该知道,我的防区向南是国军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