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邪教的人已经离开罗迪一闪身从角落中走出来。望着冷冷清清的大厅他摇摇头默然无语。
虽然免费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但他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的感觉。恰恰相反他感到的只有悲哀。
正与邪的交锋善与恶的冲突总能碰撞燃烧出璀璨的火花。
他觉得自己就被那绚丽给灼伤了心中隐隐的痛。
人无完人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无法愈合的创口、一些不敢正视的缺陷。
罗迪自然也不例外。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并没有那种从小到大、在千锤百炼中成长的阅历。哪怕有了强悍的躯体巨大的力量依然不能弥补精神与心灵上的破绽和漏洞。
他的双眼可以看穿幻术但却无法戳破谎言。如果有口舌伶俐的人进行诱骗说不定他也同样会迷惑而不自知最后被拉入到陷阱当中。而在这个世界类似这种兵不刃血的手段还有很多。撬动心灵的缝隙注入制幻致命的毒液这是邪徒们的拿手好戏。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格外脆弱。
“如果能够识破人心……”他沮丧地叹了口气。
确实有一些能够操控心智的法术但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心灵的强大与否取决的不是魔力和法术而是对自我的认知、对目标和理念的肯定、对信仰与追求的坚持。对内不断自省反思对外增长知识和阅历探究万物地本质……那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他心中一动。转头看向祭坛。
空气中充满了近乎黏稠的腥味祭坛前的血池里一个个飘忽的灵魂正在痛苦中挣扎。
血祭为邪恶地神祗或是魔鬼奉献上智能生物的生命以换取某些知识和力量。在很多仪式中。血液被视作生命的象征是相当重要的祭品之一。而无辜者地灵魂则根据情况不同并非不可或缺。
在邪恶之力的束缚下。这些灵魂并没有立刻散去。
罗迪向前走了几步随即停下来。
魂灵们不断地哀鸣恸哭出嘤嘤的声音。但在他的耳朵里却变成了阵阵地诱惑。吸引着他去攫取去品尝。有奇异的右手存在那些灵魂就是死亡之火的能量源泉就是开启自身力量的钥匙。
“白痴!蠢货!又便宜不占的笨蛋!”他握紧拳头呼吸急促嘴里不断咒骂着强迫自己一点点挪开视线。林雷
匆匆绕过血池他走到祭坛旁边不敢回头。
目视前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神明的象征。
由于不能见光的原因眼前这个并不是永久性的祭坛上面地邪力已经散去所以他才敢如此近距离进行观察。
放开灵觉罗迪利用敏锐的感知捕捉着能量流动的残余痕迹。眼前呈现出一个晦暗厚重、由无数绿色符号和灰色固体堆砌成的集合体。乍一看丑陋得不堪入目;再一看立刻又会感到一种无法言喻、近乎诡异的美丽。
那就是神明的光辉。微小中蕴含着宏伟短暂中包容着无垠。如同一艘混浊腐朽的古船在生死轮回的海洋中游荡;又似不断坍塌崩坏的浩瀚星空叙述着永恒的衰败和消亡。
只是短短一瞬间。仿佛经历了许多个世纪无穷尽地意识和影像在脑海中不停闪过。
蓦然间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不见眼前依旧是空荡荡的大厅。
罗迪晃了晃觉得有些眩晕。心中充满了无比的震撼。
“那就是神力的浩瀚吗?”他喃喃道。眼中闪出一种火热地光芒。
对于腐朽之神他也有所听闻。
据说那是个掌管腐蚀、堕落与腐朽地神明。所经之地。万物凋零大地寸草不生。它喜爱那种用腐蚀与毁灭来折磨生灵的快感最乐于见到地是使万物由内到外不断腐化堕落最后成为它的傀儡。
在众多神明中腐朽之神的实力只能算一般但胜在诡异莫测、不易察觉因此即使强大的神明对它也颇为忌惮。据说几千年前它就利用陷阱成功侵蚀了机运女神。在腐化力量的作用下强大的机运之神逐渐衰竭最后分裂为现如今的幸运和厄运两位新生神祗。
不过根据记载因为某种意外的原因腐朽之神早就已经陨落了。
“那么它现在是回归了?还是说……”罗迪揉着眉心觉得自己没必要在无关的事情上浪费脑筋。看看四周这里可是邪教的据点再呆下去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想到这他立刻转身沿着来时的道路向外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
等从古堡中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正向远方绵绵的树林上方移动霞光照在身上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只有当云朵飘过、遮住了太阳时他才会陡然一凛切实地感受到来自永冻荒原的彻骨寒风。
没有黑暗围绕在身边罗迪突然有些不太习惯。他停下来注视着那红彤彤的太阳。半晌后他掀起脑后的兜帽继续前行。
穿出林间的小路回到大道上。远远可以看见银月城的轮廓低沉的号角声在天空中回荡。
身后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士兵结束了巡视任务正从后面走来。最前面的是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身穿暗红色的铠甲背着沉重的长柄巨斧走起路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