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森蹲下身子在门脚下轻轻一拨显露出一个狭长的缝隙。由于靠近地面所以不易被人察觉。他趴下身子。撅起屁股顺着细缝向外窥探。
映入他眼里的竟然是一只老鼠。巴掌大小火红色的眼睛宛如宝石一般泛着诡异的光芒。
一大一小一红一蓝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基森猛一哆嗦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声尖叫从地上跳了起来。
正在打牌的人纷纷站起身抽出武器。其中一个更是跑到内侧的石壁边。伸手握住一根拉绳随时准备出警报。
“基森。怎么回事?”壮汉沉声问道。
回答他地是颤抖不已的声音:“老鼠!有老鼠!”
“啊?”
众人面面相觑嘴里骂骂咧咧又都在牌桌前坐了下来。
“真是莫名其妙……老鼠基森你也太心虚了吧。一只小耗子。就能把你吓一跳……噢。我明白了这几天都没回家竟然……你老婆可真厉害呀!”
“他老婆?嚯嚯那可还不一定呀!”
三个黑衣人满脸的暧昧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听到同伴们的打趣基森涨红了脸。他咬咬牙抽出腰间的短剑伸手扳动暗门的开关。
石板之间相互摩擦出隆隆的声音。沉重的石门向上升起。
基森向后一跳。持剑横在身前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然而眼前空空荡荡那只古怪的老鼠早已经不见了。
“难道真是眼花了?”他用力揉揉眼睛左看右看找了半天结果一无所获。他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脸上既有几分庆幸也有几分沮丧。
“真晦气!”
伴着暗门下落地声音。他摇着头转身向回走去。
就在此时头顶之上的天花板中间晦暗地影子微微晃动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从天而降。
罗迪飞身跃下。
左手压住口鼻右手向后脑一按。瞬时间一道死亡之力注入敌人头颅之中悄无声息间便夺走了对方的性命。
将尸体拖到一旁。罗迪打量了一番然后心中默念咒语施展出幻术。身边的光线开始扭曲晃动好似融化地蜡油般蠕动变化最后在体表凝结固化如同罩了一个外壳显现出全新地模样。
“我怕老婆我胆小……我怕老婆我胆小……”罗迪在心里默念道。眼珠滴溜溜转了转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抽动几下。顷刻间一股猥琐之气勃然而出无论容貌、眼神、还是气质几乎都和地上那人一模一样。
一声轻咳。低着头涨红着脸被老鼠吓到的“基森”回来了。嘴里支吾了几声躲躲闪闪间便将密室里的情形看个清楚。
剩下三个人身手不好说。不过被打在这里看门而且如此惫懒显然不会是如何出色的人物。墙角那根长绳应该就是报警的装置……
“基森”闷不做声地向里走占据了通向墙角的必经之路。
“唔?”其他人虽然觉得反常但并没有立刻警觉起来。
“基森”猛然转身锋利的短剑有如闪电一般刺入体形那名壮汉的太阳穴中。然后手腕一转将脑髓搅成一团糨糊。
剑拔出红白相间的液体喷洒而出;随后信手一扬飞溅地血珠在空中掠过向另外两人眼中射去。
那两人本能地翻身向后。随着桌椅哗啦啦的栽倒声他们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的同时抽出武器。
“当!”一声嗡鸣其中一人只觉得手臂麻呼吸窒息匕刚刚掏出来便被震飞到半空中。紧接着白光闪耀短剑如同插入一块豆腐般轻而易举便贯穿了他的胸口。
抽出短剑抬脚踢飞还在苟延残喘着的黑衣人然后直面迎向最后一个。
他抬手一指。
“轰!”一股森冷地能量爆出来好像一条卷扬而起地死亡洪流。整个密室里顿时一暗等光明重新照亮四周屋子里的黑衣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地上地几撮尘埃。
站在密室中央黑色的火焰从体内向外喷涌而出散出毁灭的气息。罗迪抬起右手莹光之中那几个灵魂正在分解消散吞噬到另外一个世界。接下来可怕的死亡之火变得愈猛烈了。
“以生命为助力以灵魂为养料。死火……是开启死亡本质的密门吗?”
望着那幽暗的光芒罗迪紧握成拳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