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以为有贼!”
“那更不可能了,你看看咱家屋子旧成啥了?我跟你爹商量拆了房子学邻居改平房他死活都不同意,哎,外面怎么院门老响?是不是有风了?”老妈的越来越喜欢唠叨了。
“没风,你要再唠叨,我就疯了!睡觉去了!”钻到我那屋子里关上门,我又闻到那微微的腥臊味。
“你这孩子……”我妈又不依不饶的说了一阵儿才消停。
直到院门外那老家伙的声音停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才慢慢的睡着。
喝完酒的次日下午,我和朱璋又到健身房锻炼。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不懈锻炼,朱璋还是那么胖,我也没长高,依旧一米五九。可是我们的街头格斗技巧却在大B哥的系统调教下突飞猛进,现已步入“混子十三招”的第八招之无敌拍砖术中阶——一砖在手,天下我有。就差几次实战,做到胸中有砖气自闲,信手捻来拍破天的高阶段位。当师徒三人正在一招一式的学习中融会贯通的时候,和乐婷来了。
“小和!今天又来这么早啊!”大B哥乐的直冒泡。
“师娘!”为了讨大B哥欢心,我俩毫无廉耻的张嘴就叫,喊的那个亲啊!
“哎!乱喊什么呢?周大宝你咋回事?昨天晚上我不都跟你说清楚了?”
“是是,这俩小兔崽子嘴巴上把不住门儿!去那边练习去!妹子,你现在过来有啥事儿?”大B哥一个眼神把我们撵走,背后还悄悄竖了个拇指。
“我今天来是给你介绍两位新学员!进来吧!”和乐婷话音落下,从外面进来俩人,一个吉川,一个铃木。
“你这是啥意思?”大B哥立刻就要甩脸子。
“周桑,昨天你地一招制敌很好,今天我和铃木君是拜师来,真心实意!”俩人恭恭敬敬鞠躬,一直保持着九十度不动。
“一人五百,俩人一千!”大B哥真敢喊,幸亏那年还没发改委。
“周大宝,你可真够狠……”和乐婷是知道价钱的。
“你懂个P,出口的和内销的能一个价儿么?少废话,一千不二价,人民币、美金都行,不要日元!”大B哥的话说的我和朱璋都点头(上了大学才知道,出口和内销确实不一个价,出口可比内销便宜多了)
“大B,你又扯犊子了不是?”和乐婷的立场很有问题啊。
“没关系,应该的!只要周桑教我们认真地就好!”吉川勇夫很识趣啊,旁边的铃木青一一脸迷茫。
“你看看,人家都认了,你一个太监着皇上的急干啥?”
“哎!那些韩国人要不要来学?我便宜点,一人四百八友情价!”大B哥一看日本人上当,就想打韩国人的主意。
“想得美,人家今天集体出去旅游了,不到开学不回来!”和乐婷甩下话就走了。
从那天起,我和朱璋就多了两个日本学弟。八月到了,暑假已经过了一半。我们师兄弟四人每天都赤膊相见,也没觉得这俩小鬼子很讨厌了。只是吉川偶尔还会想去凑到和乐婷身边,惹的大B哥喜欢拿他练手;铃木则动不动就喜欢道歉,把“对不起,失礼了”这两句中国话说的倍儿顺溜。虽然他是七月份才来的中国,汉语也没学几句,可是跟王秀宁倒是很处得来,我有时候都觉得这个长相和行为都很乖巧的铃木很像SM中的小受,所以他能和女性化严重的宁子心灵相通吧。大B哥总是对这俩日本徒弟怀有戒心,私底下老对我们提醒说,这俩人不简单,让朱璋我俩留着一手。我怀疑他因为和乐婷的事儿疑神疑鬼,就笑他还真当自己的“混子十三招”是绝世武功了。也许因为大B哥的疑心,我们的学习进度也基本停了下来。本来早就应该学第九招之乱阵砍刀法的,结果拿来当教具的西瓜刀就真成了西瓜刀。
大B哥爱喝酒,尤其是下午喜欢时不时的摆个酒摊。那俩日本徒弟也就跟着我们沾了光,大家喝了啤酒后各自唱着各自的歌,吉川还喜欢跳舞,经常是把擦汗的白毛巾拧巴拧巴系到他的板寸头上,拿记号笔在咪咪上画上睫毛长长的眼睛、肚脐眼上画上一个鲜红的大嘴唇。然后唱着我们都有点儿耳熟的曲调,手脚随着调子的节奏挥舞,肚子皮上的没鼻子女人脸就随着他大幅度的吐息像活了似的又哭又笑。这个时候除了脸色煞白不停高喊“对不起,失礼了”的铃木,包括大B哥的我们都会大笑的跟着曲调哼哼唧唧的跟着唱。
(后来大学的时候看了姜文拍的《鬼子来了》我才知道吉川这个王八蛋唱的日本曲子是啥——日本关东军的《露营之歌》,也才明白那个时候铃木青一不停道歉的原因,这个吉川勇夫把我们都当二B耍了。想拐回头拍吉川这孙子的板砖,却早就不知道这孙子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