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影之殿的尤郦西斯并没有立刻回到悟风宫,反而来到了桑卡丝的卧房。
“什么人胆敢闯入我的房间?”桑卡丝害怕的惊叫。
只见夜色中露出一双宝石蓝的双眸,熠熠生辉。尤郦西斯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床边,“桑卡丝,你还睡得着吗?”这个具有诱惑性的嗓音很柔美,就像死亡的协奏曲。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桑卡丝惊慌的看着夜色中的黑影。
尤郦西斯冷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对赫普维尔下药时就应该很清楚,明日他不会放过你。”
啊!她怎么会知道,她是谁,她究竟是谁?似乎一种错觉,桑卡丝觉得眼前的女人和赫普维尔在某些地方极为相似,也许是说话的语调,也许是周身的气息。
看着她的颤抖,尤郦西斯继续道,“走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再也不要回虢族。”
她咋舌,为何要帮助她?她……
“你是否想问我为何要帮助你?是否想知道我是谁?”仅是一眼,便足以看穿她的心事。
见她不自然的点头,尤郦西斯扬起了一抹讪笑,“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赫普维尔造孽太深,仅此而已。快走吧,天就快亮了。”
“你是战御尤郦西斯,司御的母亲……”不知为何她无条件的相信了尤郦西斯的话,“我的药神族无解药可解,我的眼线告诉我,今日影之殿除了神秘女子,并无他人进入。而那个全身蒙着长斗篷的神秘女子必然是你……可是你们不是母子吗?”她有些语无伦次,也彻底的误解了。
尤郦西斯并没有作答,扔下一句,“多管闲事会让你早夭。”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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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族会后,尤郦西斯等重臣被奎伊招到了应书院。
摒退神侍后,奎伊倒不急着开口,反而轻啜香茶,倒是泪莉尔忍不住先道,“不知王私下召见我们是什么事?”
奎伊这才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昨日深夜神族又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奇事。尤郦西斯你可知道?”他抬眼向她,只见她仍然温婉的坐着,似乎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希塞接口道,“我知道,今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听说昨晚虢族有一名御姬对赫普维尔下药,据说那药无解,只有男女交欢才能解除,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一旁的迪塞伊尔横了他一眼,“我来说吧,据说昨日半夜只有一名女子曾经出现在影之殿,那便是赫普维尔生母,尤郦西斯,次日赫普维尔安然走出虢族。所以现在神族上下均认为——你们母子乱伦。”
‘啪’、‘啪’、‘啪’。赫普维尔一阵掌声,他以阴鸷的眼光对着迪塞伊尔后才对一旁的尤郦西斯道,“母御,怎么不解释一下呢?太不应该了。”顷刻便将烫手山芋丢给了隔壁的尤郦西斯。
尤郦西斯一点都不激动,从容不迫的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才冷笑道,“为何要解释?谣言止于智者。况且我尤郦西斯自从炎伊333年回到神族,谣言这两个字就始终不断的围绕着我,这可能就是人怕出名猪怕肥的道理吧。”她意兴阑珊的继续道,“由着他们说吧,过阵子等有了新谣言,自然就会忘记。反正我恶名昭彰,不在乎多一条子虚乌有的指控。”
奎伊笑了,似乎什么事情取悦了他,他凉薄的开口,“尤郦西斯不亏是尤郦西斯,勾引族王,神御的传言都不曾在意,更何况是母子乱伦。本王真是害怕,如果那天传闻你勾引御后,不知我的一张老脸要往哪里搁呢?”他的话七分调侃三分讽刺。
若换作以前的尤郦西斯此刻怕是吵上了,可是现在的尤郦西斯偏偏不为所动,她竟讪笑道,“王的建议属下铭记在心,他日若是付诸行动,必定让您满意。”
赫普维尔几乎要为其鼓掌喝彩,四两拨千斤的说话技巧,显然尤郦西斯是个中高手。
相较于赫普维尔的邪笑,羿迦和维翊尔的淡定,泪莉尔和希塞倒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尤郦西斯才胆大妄为敢拿神族御后开此等玩笑。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向来静默不语的羿迦清冷道,“尤郦西斯,该收敛了。”
尤郦西斯不在意的耸肩,“我向来都很内敛,何须收敛?”
闻言一旁的修索不免心中好笑,记得羿迦也曾经对他的儿子赫普维尔说过这句话,告诉他不要太锋芒毕露,要收敛,但是赫普维尔却回答,他的字典里没有‘收敛’二字,十分嚣张。
不亏是母子,都是睁眼说瞎话的狐狸。
这时奎伊正容道,“尤郦西斯,我虽然了解你的为人,可是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本王口头警告你一次,别再让谣言传的街知巷闻。”
尤郦西斯望着他冰蓝色的眸子,他说了解她为人时自然的用了‘我’字,君王向来都不用我字自称,奎伊,100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吧?
此后众人不再开口,分别告退离去。
尤郦西斯随着羿迦一同返回悟风宫。
“藏匿魔族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