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逡将从骤雨那里得知的一切告诉了维翊尔,在她心里维翊尔是最可信任的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他的。但也正因此,如果有一天维翊尔倒戈相向,她必然死于非命,只是她坚信,绝不可能有那样一天。
维翊尔快速的消化了她的话后,“每个人背后总有鲜为人知的秘密,就像我一样……”他说耐人寻味。
“不要这样,维翊尔,虽然尼吉安、艾琳娜、夕恩都离你而去了,但是至少你还有我,对不对?”纤逡为他打气,在她心里,这个弟弟曾经一再的豁出性命帮她,他甚至因此失去了挚爱的夕恩,也因此只要能够满足他合理的要求,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维翊尔想起了夕恩,那个为他付出年轻生命的女子,和眼前的纤逡如出一辙的外貌,他不自觉的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亲昵低喃着纤逡听不懂的魔语,那是说给已故的夕恩听的缠绵情话。
纤逡不愿意打扰他,故而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止,由着他用最深情最专注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尽管真正的对象并不是自己,她深深的理解他的行为,并为此感到心痛不已。
须臾,维翊尔竟出人意料的吻上了纤逡的棱唇,那并非一个点到为止的轻吻,而是一个逾越的热吻,火辣辣的缠绵悱恻。
纤逡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巴掌,听声音就知道力道不小,但是为了能够阻止他和让他清醒,她宁可打疼他;她可以接受维翊尔作为弟弟的象征亲情的亲吻,但是绝不能是这样口舌缠绕的深吻。
也许是太过思念夕恩也许是压抑太久,维翊尔竟没有痛觉的继续他略带侵犯性的动作,他的舌头不停在纤逡口中翻搅,薄唇用力的允吸她的,肆意的享受着四唇相接的亲密。
他甚至大胆的将手探入了她的衣内并突然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纤逡难以置信睁大了双眼,顿感头皮发麻;但此刻她也真正直观的感受到了维翊尔对夕恩的爱与思念之情,是那么的深,那么的痛,这沉甸甸的痛甚至也感染到了她。
随着他越来越过度的动作,一时间室内响起了急促而厚重的呼吸声以及衣服摩擦的声音。
纤逡正在思索如何让维翊尔恢复理智,看来只有直接给他一拳或一掌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过她不会怪维翊尔,因为她心里明白人一生当中总会有感性战胜理智,做出莫名其妙冲动的事情来。
正在她抬手给了维翊尔后颈一掌后,有人推门而入,而此刻维翊尔还倒在她的怀里。
暗雷虽然是瞎子,但不是聋子,难得他回卧室拿些东西,在靠近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屋内传来衣服的摩擦声;而且瞎子的听觉特别敏锐,尤其是在他经历过非人的训练后,他知道纤逡将那个男人打晕了,也知道那个男人是维翊尔,每个人呼吸的声音都不一样,他可以轻易的辨出。
“为什么不继续?”他说的有些讽刺。
纤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道,“如果此刻换作你,试问你会不会允许骤雨逾矩?”她以替代的身份反问他。
暗雷何其聪明,自然听出她的喻意,“确实不会。”
纤逡轻拍维翊尔的头,将他挪开,让他平躺在沙发上并为他盖上毯子以免着凉。
背后传来了暗雷的声音,“真看不出,你也有如此体贴细微的一面。”这话听起来是褒义。
她有些不悦,转身瞅着他调侃道,“你‘看’不出是正常的,因为你双目失明!”
暗雷蓦地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正确的朝向她的方向走来,他的脸上并没有被提及‘痛处’的痛苦或诧异,有的仅是冷。
“骤雨告诉你的。”他很肯定的说,停顿片刻后又冷笑道,“也许她连灭族的秘密也已经告之你了。”
纤逡心中一颤,好敏锐的洞察力,即便他根本看不到,仍然为他此刻犀利的眸光心悸。
“或许我不该多事问你妹妹,你是这么想的吗?”
“不,知道只有更好。”转眼他已经来到了眼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道,“让我再告诉你一个骤雨都不知道的秘密,下令歼灭我族的君王就是派遣你来的当代族王奎伊。”
奎伊暴政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也相信他要歼灭一个种族总有他的理由,他不会任性为之,而这个歼灭的决定必定也是通过族会投票通过的决议。
“难道你没有检讨过你们这一族本身的错误吗?”她反驳道,口气颇为恶劣。
暗雷仅是加重了扣着她手腕的力量,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好强的自控能力,完全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奉命领军前来的指挥官就是前任战御赫兹斯!可惜他命好死的早。”他说这话时让人真的错以为他是感叹这个人命好,“他的子嗣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纤逡心中警铃大响,为什么会是她敬爱的父御?她绝不相信他所带领的军队会有人做出企图强暴妇孺的事情!而暗雷的话也让她明白,他将会对付尤郦西斯和琳妮,不知何时,但总有一天他们必定会真正交手;如果他知道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正是灭族仇人的女儿,恐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