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纤逡闲来无事,前去找佛犁袂,想要与他再谈谈,岂知,刚到半路,竟下起了雨,忙躲入不远处的石亭,石亭连接着弯曲的深廊,幽深至林苑中。
她又向前走了两步,映入眼帘的是——赫普维尔与绪。这才意识到,最近,她似乎忽略了自己的儿子。
她倾耳聆听他们的对话。
“你独自在这里,不会是在等纤逡吧?带个那么帅的神侍,我想没有人会相信你们之间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吧?”绪用她独有的娇媚声音说。
“座上如此话中有话,不知欲意为何呢?”赫普维尔以反问的方式将问题退还给了她。
哼,这个女人,总是像防贼一样的盯着他们,真是难缠又让人作呕的女人,即使她的长相还不逊与纤逡。
“有吗?”她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刻意刁难道,“以你一表人才,这么甘心屈居与人下呢?不如你转到本座的手下如何?”
他勾起一抹没有弧度的笑容,以冷鸷的目光直钩钩的盯着她,蓦然一声狂笑,“座上真是太看的起属下了,何必和属下开这种玩笑呢?属下怕是会当真,就不好了。”顿了顿,“再则,属下乃族王一手提拔,王对属下恩重如山。他既然看的起属下,要属下誓死保护光御,属下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只能感谢座上的抬爱了,属下痛感扼腕。”
赫普维尔一番台面话,以进为退,既顾虑到了绪的身份,又婉拒了她的实则试探的邀请。真是漂亮的让人叹服。
“哈哈……”绪也不生气,像是满意他的回答,连声‘可惜’后离开了长廊。
雨后的空中出其不意的竟出现了太阳,斜阳照射了进来,在石砖上投射下一道淡淡的光带。
“出来吧!偷窥可不是一种好习惯啊!”语带责难,赫普维尔对着纤逡所在暗处说。
身影渐出黑暗,深廊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你恨我这个母亲是吧!真可惜,血缘将会牵扯你我一辈子,却终究无法更改。”纤逡浅笑,“如果你真的够聪明,就少惹绪·滋,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完,她走出了长廊,前去佛犁袂所在的玉佛宫。
“纤逡小姐,你这是去那啊?”半路上,她与佛犁袂不期而遇。
“佛犁袂,我正是去找你的,这是王要我带给你的东西。”她将奎伊的亲笔信递到他的手中。
“好,我改日再看,我正要去找骤雨,一起去?”佛犁袂面无表情的提议邀约。
她欣然答应,与他边走边聊,转眼已经来到了骤雨所在的寰雨宫。
神侍称骤雨前去了芙莱达的居处,请他们改日再来。
“佛犁袂,不如我们直接去芙莱达的住处好吗?芙莱达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纤逡笑着提议,反正也已经来了,何必改日呢?
他点头应允。他们转向沁雷宫,相谐走去。
倏然,佛犁袂脸色发白,显然是旧患复发。
纤逡扶他就地坐下,“不如我去把骤雨请来,你先坐一下,这里已经很近了,你没有问题吧?”
佛犁袂点头,按着心脏,兀自喘息。
纤逡见他同意,也不浪费时间,一个转身,三步并做两步的直奔芙莱达的住处。
“骤雨!骤雨!你快出来,佛犁袂又发作了!”她边跑边叫唤。可是让她奇怪的是,沿路竟没有一个神侍,也没有人回应她,强烈的不安,促使她更加快了脚步。
终于进入了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门口地上一把带血的剑,知道一定出事了。她心慌的拣起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内室,看到的果然是芙莱达躺在血泊之中,却并没有看到骤雨的踪迹。
她真的好担心骤雨是否也出了事,仰或是被人劫走……
等一下,如果真是如此,外面理应有经过撕杀后留下的神侍尸首,为什么……?倏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明白了,有人想要嫁祸她杀死芙莱达,反正事出有因,芙莱达乃暗雷之妾,她若因嫉妒而杀死她,完全合乎情理嘛!到时候人赃具获,她百口莫辩。好毒的计谋!只是可怜了芙莱达……
纤逡美丽的星眸中窜出了火焰,她不可以让芙莱达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啊……!”正当众人冲进内室时,她眼前一黑。
直到眼前再次亮起,“暗雷!”她震惊,救她的竟然会是他,她连做梦也没有想过这个诡秘冷漠的男人会在关键时刻三番两次的救她。
“你不需要问我为什么救你,你可要小心了,因为你已经步步为营了!”暗雷毫不客气的扬起一抹讪笑,冷漠中带着讽刺。
他一定知道什么,可是他……真的让她觉得奇怪,总觉得他目的尽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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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要救我,而又是谁想要处心积虑的几番至我与死地呢?”回到住处的纤逡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维翊尔与赫普维尔。“而且我再到寰雨宫时,骤雨说今天根本不曾离开过,原本是约佛犁袂来的,等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