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如此的寂静。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黑夜究竟又要发生什么样的惨剧?可以肯定的是,绝不会是好事。
黑夜中的身影也不再那么明显,看似寂寞的身影在月光下拉的老长,两脚不停的向幽僻处位移。
深夜,肮脏静谧的幽室,处处散发着腐尸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夹杂着压抑笼罩着它。
终于月亮穿透了乌云与迷雾,月光透过窗棂射进密室。但那阴森森的氛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走进密室,映入他眼帘的是——被铁链锁拷着,卷缩在墙边,目光呆滞,浑身褴褛的女人。
“我是特地来向你辞行的。”他得意洋洋的说,用力抬起女子的下巴。
她闻言,美眸流露出惊愕、恐惧、憎恨与屈怒,她战战兢兢的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残忍俊脸。
“别用你那脏兮兮的眼神看着我。”说着他嘴角绽起一个嗜血的弧度,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美眸闪烁着,她久久的吐出一句,“你想怎么样?”
“那么多年了你还能那么镇静?显然我折磨的你还不够,是不是我还不够残酷,恩?”他冷嗤一声,将邪妄的俊脸贴近她。
女人纤细的脸庞被掐出一道明显的血痕,她退无可退的瞅着这张成数倍放大的俊脸。
“曾经清高、冷傲、不可一世的你,没想到也会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苟延残喘在我的羽翼下……”他温柔的眼神在刹那间转变成暴戾,“你最好不要想要寻死,那样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话还未完,一连串的鞭子落在她纤细的身上。
他狠辣无情,杀气腾腾,毫无保留的展露出他无垠的愤恨。
女子无助的尖叫着,痛的泪水都溢出了眼眶。
直到她惨遭摧残的身体映满了无数的血痕,可怕的令人不忍目睹。
而他却狂笑着深深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密室。
她紧按着胸口嚯嚯欲出的心脏,深吸了口气,强压挥之不去的恐惧。
为什么?他总是那样,上一刻还是温柔体贴,下一刻就变的阴冷桀骜。为什么要让她永无休止的沉溺在恐惧的梦魇中?
他几乎是在一夜只间改变的,从骄傲的王室贵族堕落成一介人人闻之色变的恶魔,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走入他阴晦的心中……
她永远不会忘了那初次邂逅的情景……那种想起来就会有甜蜜的感觉,可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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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兀自伫立在泉眼边,抬首看向窗外的银木犀——这是虢族所特有的植物。望着它随着风在空中做刹那间的旋舞,她霎有感触,倏然一片树叶飘了进来,婆娑过她绝美的脸庞,她不禁露出一抹自艾的笑容。
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啊!可是不知为何历经百年之后,竟让她看了就忍不住心痛。生她育她的虢族,如今已交给了她唯一的子嗣,显然他也的确是将它打理的津津有条,就这点,她感到欣慰。只是他残忍的作风就连身为生母的她也无法苟同。
空荡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不远处传来,“不要站在那里傻笑。”
尤郦西斯转身看了一眼正泡在浴池中的赫普维尔,浅笑道,“儿子,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啊!”
他直言不讳,“我不否认你是生我的女人,但是也不用拿此来炫耀。”金眸绽出阴鸷的寒光,他晃动着杯中晶莹的液体,“你可以出去了,或者你打算在这继续欣赏我沐浴,不然你很难向我解释你为什么还杵在那里!”语调虽然平静,但任谁都听的出他温煦语气中的阴冷。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美眸中散发出慑人的星芒,璀璨之极,“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我就是站在这欣赏,你又如何?更何况你从上到下的一切都是因我而有的。”她说的理所当然,摆明了要挑衅他。
其实她看的只不过是窗外的景色罢了,这里曾是她的寝宫,而这个位置则是她最喜欢站立的地方。窗外幽深明丽的景致总是让她看不够。
顿时,他陷入了进退两难,他的确拿只是幻影的她没辙。他冷哼,招唤御姬前来服侍。
御姬——同侍妾。
“儿子,有时候我真是佩服你呢!早上衣着得体的参加族会,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则过的放浪不堪。第二天又容光焕发,啧啧!那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尤郦西斯说罢幻影渐淡。“但显然,璃和羿迦没把你教好……”
是吗?他不禁扯出一个弧度。的确,他师傅——璃是神族出了名的翩翩公子,风度绝佳,而他父亲——羿迦却是出了名的清冷;两人同样有超凡绝俗的气质。他神思恍惚的低头吻向御姬的颈项,施展他调情的手段,逗的女子一阵轻颤。
“御上,人家想要您的吻。”女子的眼中流露出倾慕,主动搂紧他。
这就是他的原则,从不吻女人的唇。他笑而不语,可却让女子乖乖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