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沒说是看还是不看。而斜了眼看着宫小帅。
宫小帅也不知道跟他哪來的默契。连忙说:“不看是吧。那咱走。去睡个觉行不行。”
说着宫小帅就架起了赵斌往赵斌的屋子走。以前他就沒见赵斌的卧室几眼。现在终于有机会走了进去。借着客厅的一点灯光摸着黑就把赵斌扛了进去。然后把他安置到了床上。嘴里嘟囔着:“听话啊。睡觉啊……”
赵斌看起來像是之前怒骂宫小帅骂累了。这时候一脸的无精打采。在宫小帅的摆布下躺到了床上。然后任由宫小帅纯洁地扒了衣服盖上了被子。
宫小帅在离开赵斌卧室的时候还想着自己怎么不现在就趁人之危干点什么呢。反正赵斌明天也不会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关上赵斌的门那一刻他想自己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君子。事情都到现在这样了他还沒开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在客厅看到了被他坐扁又撕烂了的牛肉。他现在就算再饿也沒了胃口。就到厨房去把牛肉到了冰箱里。再看看厨房里摆得满满的食材……唉。本來还想再尝尝赵斌手艺的。今天看來是完全泡汤了。
于是他勤快地把食材都塞回了冰箱。估计到时候赵斌要夸他。他就忍不住沾沾自喜起來。为了还沒发生的事沾沾自喜……这除了宫小帅以外历史上应该还确有其人。
今晚又沒用上碗筷。所以宫小帅完全不用刷碗刷盘子。在收完了食材以后他就逍遥自在地來到客厅打开了电视。反正赵斌已经不会再记得向他收电字了。他就往沙发上一横。手握遥控器。就像手握多少人的生杀大权一样。
根据以往经验。赵本山的小品都要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才出來。看看表。正处在一个好像已经演过去了又好像还沒开始演的时间。宫小帅就坐在电视前苦苦等。坐得屁股都麻了。也沒等到赵本山出來。春晚里又敲了新年零点的钟声。他最终还是沒看到赵本山。
宫小帅寂寞地看着电视。怅然若失地听着零点钟声敲响。心想这年过得还真是寂寞。他千般万般地想找人陪着过年。可最终还是让他一手葬送了……而且还沒有赵本山。
唉。早知道他非叫着喝什么啤酒啊。如果不下这趟楼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坐在一起过新年。兴许还玩了些他一直都沒想出來的游戏呢。老话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所以总不会变成比现在还糟糕的状况的。
宫小帅肚子开始饿。又沒什么饭吃。自己又不会煮饺子。就在大年初一的凌晨把自己拿过來的那些更像零食的吃食取了出來。边着着春晚后半段的京剧边啃鸡爪子。当初就因为鸡爪子不好啃才留到最后的……留着实在沒什么吃的了、应该消磨时间了的时候拿出來吃。现在就是那种时候。
宫小帅在家里过年的时候每到敲过这钟声。不管家里之前玩的什么闹的什么。都要乖乖回自己屋里上床睡觉。也从來都沒经历过现在这样熬到早晨都不会有人管你的时候。
可他沒那个本事熬得太晚啊。要不然他还真就干出來一夜不睡的事了。不仅仅人很奇葩。连生物钟都很奇葩地被家里钉死在了一处动弹不得。要不然他也不能每天都起床來想睡也睡不着了。所以早点睡觉是正解。
宫小帅看着看着京剧。就已经嘴里含着鸡骨头昏昏欲睡起來。还好电视的声音够大把他及时吵了起來。他这才拖着在电梯里被困得疲劳得很的身体关了电视。接着回到了属于他的小屋子里去。衣服都沒脱就倒在了床上。
赵斌早上起來就发现自己卧室的门很大意地沒有上锁。这在之前可是从來不会发生的。然后他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宫小帅在被困的电梯里灌自己喝啤酒。然后呢。
赵斌走出了卧室门。希望到处走动能给他带來一丝回忆。出來看看时间。却是到了他应该晨读的时间了。偏偏他还头疼得紧。不是很想看书。
于是他沒有去阳台。而是散步來到了厨房。发现厨房里的大部分食材都已经不见了。打开冰箱。看到连着盘子带着碗。所有食材都满满地塞回了冰箱。这应该不是他收拾的……一是他的确沒什么记忆了。二是他绝对不会塞得这么乱。
接着他就像往常还会晨读那样打开了饮水机烧热水。然后坐到了沙发上。继续揉着太阳穴。想回忆起什么事情來。
要说回忆应该也不算是一片空白。他还记得点当时的一些思想感情。因为他一醒來就感觉自己应该给师哥打个电话。告诉师哥他已经决定要断绝关系了。
这很奇怪不是。他也沒有什么要断绝关系的想法。怎么就会想到要打电话过去呢。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沙发。接着想这个决定似乎是对的。现在这种时代熟人果然还是不怎么好下手。不好合又不好分。哪天闹到母上大人那儿去非用冷暴力扒他一层皮不可。
然后他就拿起手机开始犹豫:大年初一拨个电话过去说分手什么的好像有点太不合常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这股冲动。说不定冷静一下才好。
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间转瞬即逝。饮水机很快就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