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抚羽 (下)
我笑着看着他。他看向我的眼睛有些慌乱。似乎正在整理想对我说些什么。
情痴而生怨怼。
我不知为何会脱口说出道“你这儿不是妓馆吗。”
我反手拉过他扶在我臂上的手。先他一步出口。倾身欲近。他听了我的话一愣。显然不曾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愣着的一刻。我俯身压在他身上。这一刻我也闭上双眼。我知道。他并非娈童。而我也并非龙阳之好。我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气恼。有些不甘。有些想占有。有些……我所不知的情绪。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我伸手环在他的腰间。他腰间的坤带系的整洁而细致。在我的拉扯下变了样子。
我能感觉到他在隐忍着。我忽然觉得是这样的他才让我不虞~我并非是情不自禁。而是因为他不甚承情才让我恼怒。
这样想着。我的心中不虞去了大半。我只是想要征服罢了。我这样告诉自己。于是便用尽全力去征服。
……
我在次吻上他的唇。沒有了之前的身不由己。而是故意为之。用着我与生俱來的高超技巧~我的五感极高。可以嗅到别人闻不到的香气。可以听见他刻意按捺的喘息。还能听出中间夹杂着微微的叹息。
我的动作不疾不徐。一手环着他的腰身。一手探进他的衣襟。他总是严谨的。总是素雅的。总是干净的。而此刻。凌乱衣衫的他让人如此倾心。
他的身体于娈童不同。不够细腻柔韧。他有着成熟男人的体魄。颀长紧密、有着大漠男儿特有的麦色。
大漠男儿犹如狼族的后代。就算他已经被豢养的温柔如绵羊。可那身体与生俱來的野性气息却抹灭不了。
我用炙热的身体抵着他。他身体的反应不够明显。我的手顺着他的胸线下滑。直到达到属于他的男性秘密时……我听见他更加浓重的叹息。
‘最是无奈艺人叹息。’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这句闲曲。我停下动作。依然停附在他的鬓旁。
我做了什么。一个氏族以权贵占有一个伶人。还是一个朋友亵渎知己。不。我们何谈朋友~
我拉开些距离。拾起一旁的折扇。故作倜傥的说道“今日酒兴太过。抱歉……告辞。”
我转身离开。未敢看他的眼睛。他刚刚的反应那样干净清纯。并不是善经情 欲人该有的身体。
我阖门离开。这是我最失败的一次风流韵事。每有繁花戏碟。又是怎样的游刃有余。那日像今日一样。如莽夫般的冒进、如贼人般的落逃、如混蛋般的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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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沒有之后。
我将这次狎妓作为我最失败的经历深藏。來了伎良。不眠花宿柳、不游戏花丛枉为我帝都白羽公子的名头。
我辗转在各个妓寮。夜夜眠宿不同的伶人。有女人也有……男人。却沒有他那样的男人。
我不是傻子。这样的心心念念。我知。我对他的心不同于他人。只是。我只是……无法说服自己罢了。
翌日。在宴席上。众人忽然谈起他。我在百无寂寥中终于提起了兴致。
“啊……南馆的那个南风啊。别有一番风味呢。”一个同席的人说道。
我喜欢这样。喜欢天南海北的一些人。坐在艳妓美酒之间。谈些风花雪月。谈些附庸风雅。大多数人是愿意结识我的。也偶有恃才傲物的博学之人。我也是愿意结识他们的。
所以经常这样。一群陌生的人。坐在一桌。酒兴起。高谈阔论。当然。也偶有一桌草包饭袋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多数会‘不胜酒力。早早醉倒’。
比如。今日。
我正假寐忽然听见有人谈起他。打起了精神。
“南馆多是色衰老妓。能有什么绝色。”另一人笑道。
“秦兄可真是孤陋寡闻了。岂不知原來住在南馆的玉箫、青莲可是伎良曾经的戏旦红牌。当红时。钱都是请不到的。”
“既说曾经。可不是现在便是老妓了不是。”
“青莲是是因为师父死了。无人管投了南馆的。如果不然还能红个三五年吧。据说是给年长的玉箫谋个好去处才投了南馆的。谁想到玉箫后來竟是那样下场。红得时候也是风华绝代呢。”
听至此。陪酒的艺人们也沉默起來。气氛忽然压抑起來。
说话那人见气氛忽然压抑。便挑眉将折扇放在唇边。道“不过。我有个八卦。不知各位可感兴趣。”
席上各人一听八卦。顿时來的兴致。纷纷雀跃起來。
“那南馆馆主南风……据说被很多氏族觊觎的。”
“哎。究竟瞎说。已过舞象之年又不见有多美艳。说能有此闲趣。”那个秦姓说道。
“足下与我等自然不是龙阳癖好。只是自有人偏好此道。”
……
我听着忽觉刺耳。拿起桌上酒杯。
“而且。那南风虽然看上去素淡。听说其人极淫。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