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奔驰车行驶在晚间的道路上。
开着车。陈浩东听电话响。他看看号码。急忙接了起來道。“青虎什么事。”
电话里青虎道:“东哥。野兽这小子还沒來得及跑路。藏起來了。我收到消息。他躲在三合区一个别墅里。也不知道是谁的别墅。”
“三合区……”陈浩东道。“那是天娜姐的闲置地方。”
电话里青虎道:“不管了。我现在带人过去把他小子揪出來。”
陈浩东想了想道:“先等等。等我想一下。”
青虎着急的道:“哎呀东哥。还想什么。再想他跑了。”
陈浩东喃喃道:“他跑不掉。让我想想该怎么做。我敢肯定。既然你找到了他的消息。长毛他们消息不会比你差。应该也收到消息了。”
顿了顿。陈浩东对电话里道。“这事有点复杂。从当时杜冰姐的态势看。她想做掉野兽。去了这个大麻烦。”
青虎在电话里道:“这也沒什么不对啊。他小子早该死了。留着他。迟早还有闯出大祸來。东哥你总不能因为想保他。让我去和长毛火拼吧。嗯。虽然长毛他小子我也看不太顺眼。而且你违背杜老大的意思。这……不太好吧。”
陈浩东道:”杜冰姐就这脾气。为人不错。却做事过于急躁。她有她的渠道。她信任江小鱼。她认为事太大。野兽必须付这个代价。但我始终觉得不能那么草率。野兽平时不算有什么大恶。天娜姐不在海州。杜冰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天娜姐手下悍将。这个问題会带來更多的麻烦。此外我也始终认为。至少得给野兽一个说话的机会。不能只听江小鱼的一面之词。”
那边的青虎一脑袋圈圈。着急的道:“东哥。我就沒听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告诉我。到底是带人砍野兽还是砍长毛。总得有个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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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东无奈的道:“你小子想造反啊。谁让你去砍长毛。但要阻止长毛。”
又考虑了顷刻。陈浩东道:“这样。长毛的脾气我很清楚。好大喜功。如果他收到了野兽的消息。现在一定仿佛开运动会似的在家里聚集人。青虎你找个人。打电话报警。就说有黑社会聚众闹事。然后把长毛的地址告诉警方。此后。你低调点。少带几个人去绑了野兽。记住。别让野兽跑了。也别弄死他。”
“什么。”青虎在电话里惊呼道。“我青虎好歹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东哥你竟然让我报警陷害长毛。这……这也太那啥吧。”
陈浩东道:“青虎。在道上立足靠的不是面子和好勇斗狠。靠的是脑子和分寸。总之我们不能和杜冰姐的人正面冲突。又必须阻止她做事过激。就只有这样了。现在是个敏感时候。前些日子听说日本山口山方面的人。和天娜姐有过接触。天娜姐的脾气我清楚。她不会给日本人好脸嘴。加上天娜姐始终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一直和杜冰对立。于这个时间点。任由杜冰由着性子來。不打招呼动野兽。就真的逼反天娜了。以天娜的性格。以她今时今日的人力财力物力。是绝对不会容忍杜冰这种行为的。那个时候天娜姐也犯浑。日本人从侧面捣乱一下。那么这个江湖就不是江湖了。会很乱。从而带來很多衍生问題。就沒有规矩了。也会有很多人遭殃。”
“呃好吧……反正我也听不懂。总之我现在先报警陷害长毛这厮。然后去绑了野兽这鸟人。是这样吧。沒错的话挂了。”青虎说完断开了电话……
杜冰独自开着一部很低调的凌志。行驶在晚间道路上。
电话响了。接起來是长毛在电话里道:“杜冰姐。我想我找到野兽那小子消息了。他带了不少人。躲在天娜的一处闲置别墅中。我正在叫兄弟门过來。今夜就去端了他。”
杜冰淡淡的道:“做干净点。另外不要波及其他人。那些人毕竟是天娜的门生。按照洪门传统。还是咱们的弟兄。记住。除了野兽。不要弄出人命來。至于野兽他闯的祸太大了。他不死。许多东西沒法交代。”
长毛迟疑道:“额。我早想做了他狗日的了。可问題是。临走的时候东哥交代不要过激。”
杜冰道:“浩东是浩东。他有他的思路和想法。我能理解。但我也有我的方法和原则。一个处级警察差点被杀掉。这种事野兽居然敢搀和在里面。总之不论讲规矩。讲家法。讲时宜。他不死是沒法交代的。会让许多人都下不來台。于文是谁。这事要捅出去让于文知道。我们社团和她手下一个重量级警察的生死有关。而责任人还活着。那恐怕于文会把整个海州翻几遍。此外野兽也算一号人物了。掌握的秘密。做过的事情不在少数。拖下去一但他狗急跳墙。乱咬人。那样事情就彻底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牵连。”
顿了顿杜冰再道。“我知道浩东的意思。他担心天娜的面子。还担心江小鱼的一面之词。嗯。但我有不同理解。总之我有渠道。我确定江小鱼可以信任。其次。正因为碍于天娜的面子才要先斩后奏。否则以天娜的性格而言。是绝对要保野兽的。那样一來。才是进一步把我和她对立起來。还要牵连出许多人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