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君楞了楞。“本家亲戚。。。找我干什么。”
秘书尴尬的样子一闪。沒有回答。
陶文君又道:“是谁。”
秘书道:“陶钧。”
陶文君回忆了一下笑道。“说起來呢。这个陶钧算是我堂兄。好多年都沒消息了。当年那时候我们都是乡下人。我是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学习成绩算好。却不是最好。人缘算好。却也不是最好。我这个堂兄呢。那个时候就算是‘陶家巷’最有人气的了。人见人夸的。人聪明。做什么事情都好。嘴巴甜。又是男人。最能够得到族里长辈的器重。”
“呵呵。他成绩一直比我好。后來一起高考。一起离开乡下。到城里念大学。这个陶钧头脑很好用。学的是商业方面的。而我呢。我妈妈一直说我不聪明。又是女人。妈妈总说。天干三年饿不死手艺人。一定让我有一技之长。所以当年的我选择了医学院。”
秘书并不经常听到首长提这些东西。当下來了兴趣。静静的听着。
陶文君继续道:“后來毕业了。我和陶钧算是陶家巷最出息的两个小辈。他选择了留在城里闯荡。希望有一番事业。而我这个丑小鸭呢。我沒有大志向。我还是喜欢那个宁静的乡下。所以我放弃了留在省城医院工作的机会。回到了乡下卫生所里。希望给乡亲帮点忙。”
“现在回想起來。当年的我单纯得可以。乡亲们也可爱得过分。把我这个唯一留在乡下的‘大学生’夸奖成了凤凰。可是做生意有所成就的陶钧回乡探亲。我是很羡慕的。那才叫衣锦还乡。之后我变成了县里的名人。结果糊里糊涂的就以‘乡土医生’的身份。当选了那一届的县人大代表。那个时候我不敢辜负任何人。尽心尽力工作。在我都还沒有弄明白人大代表是干什么的时候。赶上了政策上‘大胆任用知识分子和年轻干部’。结果我一不小心成了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之后调离人大岗位。任职分管医疗卫生的副县长。而那个时候。我还在坚持每周到县人民医院挂诊的习惯。可把我忙坏了。之后我是直接进入省卫生厅接任主要领导职务的。。。”
话并沒有说完。但是陶文君忽然发现。偶尔听到远亲消息的这会。忽然就很感慨了。恍如隔世。话也变得多了起來。
她忍住了下面的话。沒有再说。
秘书当然不敢追问首长“接下來如何了呢”。只是笑笑道:“那首长要不要见这个陶钧。”
陶文君道:“今天有重要安排吗。”
秘书微笑着摇头:“沒有。正因为这样。我才现在告诉你的。”
“那好。给我安排一个小时。我见见堂兄。”陶文君当即点头。。。
指派的专用小车。直接驶入了中南海。
开门下车后。陶钧在两名中央警卫处的工作人员带领下。于清净花香的石道间转了五六个拐。來到了西花厅侧堂。
在这里就连那两个中央警卫处的人员也不能进入。
在所谓的“中南海保镖”之中还有三大体系。各不相同属。不能越权。
中央警卫处还分为流动警卫。驻地警卫、以及贴身警卫。
带陶钧进來的就属于流动警卫。职责就是“流动”。在沒有最高授权的时候不能登堂入室。因为“堂和室”是属于驻地警卫职责。
而驻地警卫的职责反过來。任何时候不能离开。他们和“驻地”共存亡。
贴身警卫则是专属于不同首长。首长在哪他们就在哪。
离开了流动警卫。通过了驻地警卫关卡。最后陶钧被B首长的贴身警卫“接收”。进入了这个当年“周老总坐堂”的西花厅。
一副儒将气质的美丽女人陶文君坐在侧面藤椅上。她有泡茶的习惯。此时正在摆弄茶艺。茶台上的两个小杯子落入了色泽纯正的茶汤。
人进來。陶文君笑着起身迎过去。亲热的道。“哥。这几年身体好吗。”
“。。。”
陶钧混社会久了。实在想不到还能见到这么真诚的笑容。也想不到时已执掌国务院的陶相。会那么随和。
他当即就整个的蒙了。
手拉着手亲热了一番。陶文君对贴身警卫道:“你先离开一下。”
“这。。。恐怕不能。”
那个警卫员很刻板的摇摇头。始终站得笔直。
陶文君楞了楞道。“他是我哥。”
“呃。。。还是不能。”大内高手依旧摇头拒绝。
陶文君也蒙掉了。难免提高了一点声音:“我说你这家伙。我的亲戚。我的话。还用质疑吗。”
刻板的大内高手照样不买账。一个劲摇头。
陶文君仰头看看天花板。一阵阵的眼晕。“那样的话。我难得和我哥见面。谈话就放不开了。你忍心吗。“
“不忍心。但国家有警卫制度。有警卫法。我很抱歉。总理阁下。”大内高手照样摇头。
陶文君无奈的哼了一声道:“不用。你永远不用因为工作而向我道歉。只是从私人关系來说。你让我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