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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火烧云(八)(2 / 3)

说。”

云臻脸色暗变,眼看霍木兰就要将真相道来,情急之下,竟忽地劈出一掌,直冲她面门,沈未已眼疾手快,迅速挡开,左袖一振荡开云臻掌势,抱住霍木兰往后一退。

这一幕乍一出现,均是惊得各人面色一白,唐门主大声道:“云臻,你竟要杀人灭口!”

然那厢云臻却是无瑕此事,只稳身收回掌来,定定看着沈未已道:“乾坤一指……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木兰被沈未已抱在怀中,闻言心中一凛,为避开沈未已身份败露,引火上身,忙大声叫道:“云臻狗贼为何要对我突下杀手?难道是怕我说出真相,做贼心虚了么?!”

山道上登时哄声大作,各人议论纷纷,天仪师太板着脸色大步走来,厉声道:“云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熟料刚一近云臻身周,竟给他一阵掌风袭来,天仪师太忙闪身躲开,回头一看,竟见云臻有逃遁之势,赶快下令道:“拦住他!”

道上站着的一大群人众人大乱,各自拔刀拔剑,蜂拥而来,然刀光剑影之中,却见云臻大手一探,一把擒住唐采竹肩头,带着她疾步飞窜似孤鸿渡水,辗转之间便已无影无踪,连其奔向何处都难以看清。

霍木兰登时大急,环目四看中,忽见墙垣后闪出一道灰影,往东南方向疾奔而去,她定睛一看,见得那人似乎是穆南山,当下精神大振道:“是穆大哥!”一个箭步尾随而去。

沈未已不敢怠慢,亦飞身追上,留在山道上的各人一时惊疑更甚,饶是天仪师太最先回神,将腰间佩剑一拔,厉色道:“云臻陷害忠良,畏罪潜逃,大家速速包围云家堡,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此时天幕疏星淡月,山道四处夜色婆娑,霍木兰和沈未已向那疑似穆南山之人急追片刻,还是难以看清前方具体情景,更别提是擒着唐采竹的云臻。

霍木兰心系报仇,自然不能容忍云臻逃脱,故这厢虽是有些体力难支,但还是奋力相追,不敢稍作休憩,然心疾之人最忌激烈运动,她这一番逞强之后,立刻导致心痛发作,一个趔趄从高处滚落在地来。

沈未已大惊失色,忙顿住脚步把她抱进怀里,急切道:“木兰,怎么了?!”

霍木兰咬紧双唇,脸色白如纸片,在凄淡夜色里显得极为痛苦,沈未已迅速探她腕门,知其心疾发作后,更是心急火燎,情急之下席地就坐,借运功疗伤之法暂时替她稳住病发趋势。

霍木兰痛得半醒半昏,迷糊之中,只觉后胸处有一股暖气缓缓贯入体内来,在心口周围来回盘绕,不久之后,那处的绞痛竟然真有好转,她缓缓睁开双眼来,转头对沈未已勉力一笑,道:“没事了……”

沈未已看着她额头上豆大汗珠,着实心疼难当,抬头给她拭去那汗珠道:“日后再不能这般鲁莽,知不知道?”

霍木兰咬唇点头,被沈未已扶着站起身来,便要再往云臻逃离之处追去,忽听旁边山壁之上响起一声大喊,继而便是琤琤打斗之声。

沈未已竖耳分辨,听出之前那声喊叫正是穆南山,当下往霍木兰腰肢一环,带着她飞步奔上山壁。

二人足尖掠过山石林木,冲入那片打斗的林子之中,隔着婆娑树影,正见两人正斗得不可开交,其中之一是云臻,另一人则是用方巾蒙面的穆南山。

霍木兰带着沈未已站在一棵大树后,环目张望唐采竹下落,细寻一番,得见风吹树叶之后躺着一人,全身上下血色斑斑,竟然就是唐采竹。

霍木兰这一惊非同小可,拉着沈未已便往唐采竹那处奔去,伏地一看,竟见她胸口处赫然一个大窟窿,此刻正汩汩冒血,看得人心惊不已。

那厢战斗中的穆南山看到二人前来,铁青脸色稍见好转,一面提剑招架云臻,一面急切道:“未已,快救她!”

沈未已自然不敢懈怠,当下撕下衣带给唐采竹包扎伤口,扶她起身运功疗伤,然因唐采竹伤势实在太重,且这荒郊野岭之中又无药物止血,故而折腾一番,只能勉强靠输送真气吊住她性命,一旦断开,便有丧命可能。

霍木兰在旁坐立难安,眼看沈未已面色凝重,双唇因内力散失而逐渐发白,心中更是一揪,她自知沈未已之前因七星海棠之毒已受重创,这厢前后为自己和唐采竹动用内力,恐是难以支撑,当下赶过来道:“我来替你!”

沈未已身形一抖,显然已经支撑不住,等霍木兰双掌一压唐采竹天宗穴,接下他运气动作后,立时倒在一边,捂胸调整气息起来。

穆南山因唐采竹受伤之事,一度心神不定,这会儿借着打斗余暇,瞥到大树边情势危急的三人,更是忐忑难安,不慎之中给云旭寻出破绽,又阴又狠的一剑从他腰侧斜斜撩来。

穆南山面色一凛,自知回剑挡去已是不及,当下换左掌用力劈来,掌风激荡之处,竟是把云臻一柄软剑迫得逐节断裂,砰砰当当碎成一地刀片,他满头花发亦在这股厉风中往后一飞,脸色吓得白似浆水。

穆南山薄唇一挑:“云家堡的流云剑法就这点火候?怕是给人瘙痒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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