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门,云旭唇角一提,软剑颤动如灵蛇一般,蓦地在空中荡开一个剑花,把霍木兰刀锋一绞,向外拉开数尺,左掌趁势斜飞而来,打她腰腹。
霍木兰回防不及,便要中招,身边忽地荡来一股雄浑内力,硬生生将云旭掌风震个七零八落,还不及霍木兰身前,便只残剩两分力劲。
云旭自然知道是沈未已在后作祟,心知单枪匹马斗不过他二人联手,当下改变战略,左手反探,将霍木兰右腕一擒,身形一旋转到她身后来,一剑架住她喉颈,森然道:“住手!”
沈未已脸色一变,不想他又当着自己的面擒住霍木兰,实在恼羞成怒,厉色道:“放开她!”
霍木兰双眉紧蹙,暗中施力聚在刀刃上,正欲探向云旭身后反刺他一刀,忽给他眼尖识破,当真在她白玉般的脖子上拉开一道口子来,冷然道:“别想玩花样!”
霍木兰闻言一凛,因真切感到脖子上有血流来,一时不敢妄动,只记挂着家门大事,定定看着沈未已道:“未已,你带快前辈走!”
话声甫毕,却见沈未已脸色铁青,敛眉盯着霍木兰的伤口道:“云旭,你——”声音中竟格外惊慌,一失他往日风范,说着便要快步冲来,然走上两步后,竟忽地身形一晃,扶着额头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
霍木兰不看则已,这一细看,才见他双唇发紫,面色惨白,霎时不安道:“未已,你怎么了?!”
云旭似笑非笑道:“能如何,唐门七星海棠的滋味向来不好受。”
霍木兰听后大骇失色,愤怒之中,便要对着云旭破口大骂,熟料刚一张口,便觉眼前一黑,这才后知后觉道:“你……你在剑上淬了毒?”
她适才被云旭用剑所伤,虽然切口不深,但剑上毒素还是或多或少渗入她体内,这厢随着她动气逐渐开始毒发。
云旭轻轻一笑,低头看着她道:“那天你用这毒伤我时,可曾想到有今时今日?”
霍木兰怒不可遏,被贝齿咬住的唇瓣越来越紫,四肢全身也开始虚浮无力,沈玊在旁听得二人谈话,虚眸四下一顾,急声道:“未已,快用功逼毒!”
沈未已贴着石壁艰难呼吸,听得沈玊之言后,立刻合上双眼运气逼毒,不多时后,脸色竟然真见好转。
云旭一看,霎时心慌,挟着霍木兰后退几步,却还未退到墙壁稻草边,便给沈未已一道厉风突袭而来,打飞手中利剑。
云旭大为惊骇,顿挫之间,忽又觉胸腹上下近十穴位骤然一酸,紧接便听体内肋骨崩裂,细目看去,竟是沈未已高大白影已立在面前,其中二指已插入自己胸膛。
他一时之间顾不得霍木兰如何,当下出掌格开沈未已,匆促往后一躲,欲去取坠落在稻草上的剑。
沈未已双眉一敛,运气功力率先将那剑吸入左手中,不等云旭回神,便将剑尖径直撩进他胸口,好在云旭危急之下闪躲敏捷,这才堪堪避过穿心之痛,只受一招皮外之伤。
沈未已趁这时分将霍木兰解救出来,一手拉起旁边的沈玊道:“走!”
三人险象环生,冲上密道,正要破门而出,霍木兰却忽地站住脚步,道:“等等!”说着勉力挣开沈未已,扶着桌角大喘几声,恢复少些意识后,方低声道:“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沈未已知她中毒,此刻正是担忧不已,看她呼吸急促,忙上前扶住她道:“你要做什么?”
霍木兰无暇多作解释,深吸一口气后,转身便往密道下走去,沈未已大骇不解,把师父沈玊安顿在一边后,便要发足追去,却给沈玊拉住道:“云旭那小畜生也中了七星海棠之毒,且又被你打断肋骨,难以动弹,此刻绝伤不了那位姑娘,倒是你全身是伤,中毒不轻,快坐下来让我给你运功驱毒!”
沈未已登时进退两难,略一沉吟后道:“我还是先去看看木兰!”
沈玊大手抓住他,不容分说道:“为师之令,休得违抗!”手腕一转,便把沈未已拧到面前来,内力一震迫使他盘起双膝坐倒在地,紧接身形一堕,双掌抬起催动真气,灌入他后背穴位之中。
沈未已闷哼一声,登时闭上双眼,因害怕这时妄动致使体内真气紊乱,伤及肺腑,只好暂把霍木兰之事抛却一边,双手平放在膝上,随着沈玊运功动作调整气息。
沈玊掌势变换,一点一点将沈未已体内毒素逼出来,不过多时,二人面上便已是大汗淋漓,氤氲白雾缭绕身周,这时沈玊方开口道:“这姑娘是何人,你竟如此在意。”
沈未已微微一愣,出声答道:“青城霍前辈之女,霍木兰。”
沈玊“噢”一声,脸上现出喜色道:“原来是霍贤弟爱女,前些时日时常听他在里边提起,这回你来救我,便是她带给你的消息吧?”
沈未已闻声点头,顺道把策划云家一事详细道来,沈玊听后自然愤懑难当,须眉微颤道:“云臻此人畜生不如,我自然不会饶他!”言及此处,忽又想起一事,道:“对了,此次来怎么不见白露?”
沈未已登时一震,牵动体内真气微乱,噗地喷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