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再说,他女儿那蠢脑子,不给留点资产怎么活的下去。如果宁国庆顺顺利利的回来,不过他是不是会从新到一线执掌,肯定会排除异己,到时候,就半点好处都落不到。再者,就算宁国庆不回来,资产必定是你的,他要的就是你无处立足,这样才有他的余地。说起来,他布好这步棋的时候,固然是想好了后路,但大概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入狱。至于钟紫惠跟他合作也不足为奇,不是所有人都把至亲死活放在心上的,钟显达的死固然可疑,但对钟紫惠来说,为自己下半生谋划才是更重要的事儿吧。”
“可如果我们现在放任钟紫惠胡闹,不仅要把自己赔进去,而且,不也等于给了石部长翻身的机会吗?实话实说,钟显达的死因,他应该才是幕后黑手。这次入狱,是他被自己女婿给折腾进去的,属于后院起火,他应该没什么防备之下,才会失手。不然,以他的老谋深算,估计没那么容易翻船。”,青色烟雾从霍汐指尖升腾而起,他现在心绪烦乱,觉得太多脉络纠缠在脑海之中;他和父亲宁国庆最大的不同,就是继承了一部分母亲的艺术家性格,敏锐却不够坚韧。
“不急不急,大道无为。让他们自己斗去,咱们就待在一旁,只当是看了场好戏,等这些利欲熏心的老家伙自我淘汰,争出个子丑寅卯之后,我们再来个黄雀在后,杀他们措手不及。谁让他们拿咱们当枪使,合该也要受点教训……”
不觉间,庭院里的山桃花已经悄悄开放,如雪似雾的盘绕在枝头,待到阳光投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模糊了眼前人的面貌,浓密的睫毛在眼周落下浓郁阴影,更衬着弧度清晰的嘴唇像是嫣红花瓣。宁凝心念一动,上前牵起他的手,自己这样汲汲营营的盘算,还不是为了筹划个安宁的余生,也不知这人懂是不懂。
“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再加把料,把这锅汤搅的再混一些,这样滋味倒是更浓烈;小打小闹,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老婆,你说对不对?”
若说心有灵犀,她在想什么,他又如何会不明白。谄笑着凑上来,一脸都是无赖相,倒真的可惜了这张姿容出尘的样貌,饶是被推开,也不懂收敛。变本加厉的勾起宁凝肩膀,笑的开怀,心里却算计开来,到底如果才能唱出大戏,讨她欢喜。
8:oo 看守所
若非内部通融,这个时间是万万没有机会可以探视被看管中的嫌疑人的。秦霄修长苍白的指尖下意识的敲打着桌面,他已经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除了简单的板凳桌椅,四周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清冷的水泥墙,逼的人快要发疯。只是他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等了太久,有足够的耐力的心情还羞辱自己的仇人。
“说实话,我早先就该想到是你的,吃里扒外的东西……”,石部长坐在塑料折叠椅上,少了刻意的修饰,显得有些疲惫和苍老,尽管他努力挺直了脊梁,都无法遮掩眼底的青黑。
“吃里扒外?呵呵,别笑死人了?谁是里?谁是外?你到底活明白没有?”,秦霄冷笑一声,对于石部长的话,相当不以为然,而且颇带了一种鄙夷。
“你到底什么意思?!”,其实到了这个局面,石部长都不能明白秦霄背叛自己的动机是什么,他在自己蛰伏多年,一直按兵不动,原来就是在搜集自己受贿的证据,如果这还不算最严重的,那么暗箱操作国家禁止项目,就足以项上人头不保了。
可石部长当真想不明白,自己只有一个不顶用的女儿,将来只要愿意,无论是权力、圈子、人脉关系和钱,几乎都可以间接被秦霄继承,这人如此一来,虽然自己垮台,那么对他也绝对没有好的影响,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什么意思?哼……”,秦霄冷哼一声,抬起眼睫,不屑的瞥了一眼仍是高高在上,架势十足的石部长,口气充满不耐烦,“石部长是不是缺德事儿干多了,还是贵人多忘?哦,不对,或许我称你一声,石科长,你或许能想起来一点……”,秦霄的面上挂着笑容,可眼里却不再有一丝温度,充斥着憎恨与愠怒,。
渐渐的,石部长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记忆缓缓的清晰,他开始捕捉到了一丝失态的严峻,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石科长,纵然这几年呼风唤雨,早先为了往上爬,贪恋官位,所办的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尘封。可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任何事情都不会彻底消失,早晚有一天会再浮出水面。
正应了早先女儿拉着自己看的那部香港电影里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你是……”,可他仍然记不起这个人,会和当年那件无头公案有什么关系,唯一的苦主,恐怕就是做了替死鬼的洛工程师,难不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都死绝了是不是?你每天晚上都高枕无忧是不是?你觉得你当初借职务便利,悄悄篡改文件,把主要责任都推给一个执行的知识分子,很高明是不是?你凭着自己的内部关系,和当官的爹,把一个四处求告无门的寡妇给逼的走投无路,你很开心是不是?你还找地痞流氓每天都上门闹事,把那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