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将他看懂了。只是,她想不出任何借口去拖延和拒绝,巨大的欣喜遮蔽了一切疑惑,让她走上另一条不归之路。
德国慕尼黑机场
霍汐坐在机场里意大利面馆的吧椅上,闷闷不乐。虽然他竭力想呈现出大度豁达,对方才意料之外的那个电话丝毫不在意的摸样;可偏偏,就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大度豁达做不到,反倒是极度火大才是真的,搞不清秦霄到底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徘徊在宁凝身边。
“他到底找你什么事情?”,终于忍不住,他伸手阻止了宁凝一直不停往嘴里塞面包的举动,挑起眉梢,目光凌厉,阴沉了面孔,自认高举夫权大旗,严词质问着妻子的德行举止。
“吾拿滋倒,电法被里挂咯……”,宁凝嘴里吃着面包,话讲的含糊不清。还有一小时就要登机,她习惯在长途飞行之前填饱肚子,然后上飞机就倒头大睡。对于霍汐的紧张,根本不以为意,秦霄打电话来是什么目的?自己怎么会清楚?明明电话是霍汐抢走挂断的,这会子又跑来问东问西,什么道理?!
“你别打马虎眼!快,快,把破面包赶紧咽了!”,他嫌弃的皱眉咂舌,不忍心打断她的节奏,又实在气不过。
“我哪儿知道?八成又是公司什么的事情吧,不然打回去问问他好了?”,怕霍汐真动了怒气,宁凝终于放弃了和面包较劲,端正坐好,试探的提出建议。
“敢!我警告你,在我回去之前,都老老实实待着!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就把你吊在祠堂里打!”,他佯装威胁,眯起眼睛低声训斥着‘不守妇道’的老婆。
“遵命……”,宁凝不屑应承,故意拉长声音别开目光,等了半晌,回身看他义愤难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这世上,我最爱你了,怎么可能再腾出地方给别人……”,双手环上他肩膀,细碎轻柔的吻,点点落在他脸颊,瞬时融化了一切的不快与纠葛。
因为霍汐在欧洲的工作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宁凝不得已先行辞别,独自一人回到国内。
等从机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匆匆赶回家中的时候,已然历经了十几个小时的候机与飞行;又在北京机场排了很久的出租车队,浑身酸痛不已,剧烈的头痛蔓延到神经的每一处,浑浑噩噩,混沌不堪。
深秋北京的凌晨,刺目的路灯,将守候在门口的人,映出一条斜长的黑影。宁凝心下一惊,怎么自己如此隐秘的行程,还会被知晓,到底,来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