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忱招她去二楼的小餐厅,找出瓶依云矿泉水,扔给她。赵浅浅很快喝光,却还是口渴舌燥,浑身发热。
落在林忱的眼里,却是别样的感觉,他想自己忍得快爆了。林忱两步就到面前,搂她的腰,亲她,从额头开始,鼻子,嘴唇。
赵浅浅感到一阵眩晕,她无力地抓住林忱,“我好热。”
林忱感受到她体温异常,脸贴她额头,“发烧了,得去医院。”
“不用,我不去医院。”赵浅浅固执地摇头。她怕医院,平常有头疼闹热都是自己买药,也就好了。
林忱知她死脑筋,送她去了卧室,让她躺下,自己去浴室找条毛巾打湿,拧得半干,折叠成长方形贴她额头。
见她睡着了,林忱看腕表,两点半,考虑下,还是通知杨铭来家。
杨铭接电话时,正睡的香。他开家私人全科医院,晚上刚动了台大手术,接到电话,杀人的心都有。
“谁?”他语气很冲。
“杨院长,我林忱啊。”
听到林忱的名字,他挣扎起身,“什么事?”
“我这里有个病人,发高烧,你过来看下。”
杨铭握住手机,哭笑不得,不过他没迟疑,很快就赶到了别墅。谁让当初创业时,林忱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说来,林忱也是医院的股东。
到了卧室,林忱靠床站,压低声,“我量了温度,三十九度七。”
杨铭轻步走来,“叫醒她,我给她做个检查。”
赵浅浅已睁眼,正要坐起,浑身无力,林忱扶她靠坐,“你就是喜欢逞强。”
杨铭冷眼旁观,心想,还没见过林忱对谁这么上心过,仔细看女子,姿色也不算是出众,眉眼婉约,脸色苍白,看似柔弱,眼神却很有自我。
他坐下,让她张嘴,电筒射去,扁桃体红肿得厉害,“你这比较严重,还是要吊两瓶水。”
针□赵浅浅血管,她反射性地抬手,针管脱落出来。
“别紧张,放松。”杨铭安慰她,递给林忱棉签,压住她出血口。
“你怎么跟小孩样。”林忱索性坐她身边,搂住她的腰,“乖啊,打了针才会好。”
赵浅浅紧抿嘴,眼里畏惧极了。
棉签松开,林忱握紧她手腕,杨铭扎针,用胶布贴好,“今天一针,明天一针,后天应该就好了。”
林忱送他出门,客套着,“这么晚打搅你了。”
杨铭不客气了,“你要真怕打搅就不该给我打电话。”
林忱没接话头,微笑着,“改天请你吃饭。”
送别杨铭,回到卧室,林忱脸色大变,他冲上前,扯出枕巾绑在她手背。他的脸色很不好。
赵浅浅知他生气,眼光避开他,“我不喜欢打针。”
林忱深呼吸,“我帮你扎回去。”
赵浅浅拼命摇头。
林忱握紧她手腕,“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痛起来我可不管。”
赵浅浅心知难逃一劫,闭上眼,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针扎了三次才进去,不过却没有开始痛,或许是林忱躺她身边,陪她的缘故。
赵浅浅几次想拔掉针管,还是忍住了,身边的林忱已睡着,他闭眼时,特别好看。赵浅浅没想到还有和他这么亲近的时候,就像她当初分开后没想到自己会怀孕一样。一次就中。
她害怕医院,因为那里有她可怕的记忆,她再不愿想起。那些痛苦的,难过的,一人承担就够了。
晨光映在赵浅浅脸上,原本白皙的脸更晶莹,她紧闭双眼,睫毛微动。林忱很久没闲心这么仔细看一个人。
手机震动,他看下来显,翻身下床,走到门口走廊,压低声,“什么事?”
“晚上一起吃饭。”
林忱一口回绝,“没时间。”
周雅青笑声传来,“我是和你谈离婚的,你也没时间。”
“那你定好时间,地点。”
“晚七点,东来酒店。”
林忱握住电话,心想,如果他和周雅青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应该更好相处。俩人有许多共同点,冷静,理智,果决,智商还都很高。
回卧室,赵浅浅靠窗而站,身子在宽大的浴袍里显得非常纤瘦。林忱心想,在公司养了这么久,还是没胖,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从抽屉拿出温度计,上前,“张嘴。”
赵浅浅很乖地张开,温度计一半露在外面。林忱不由笑了,“乖乖含好,五分钟之后我来检查。”
五分钟之后,赵浅浅拿下温度计,一看,三十七度三,这针没白挨。
林忱在隔壁抽烟,思考离婚的事,周雅青同意就给她部分经济补偿,不同意就走法律程序。反正,婚是一定要离的。
晚上,林忱出门前只说去谈事,没告诉赵浅浅实情,免得她胡思乱想的。
到了预定的包间,周雅青早就在等,见他来了,起身迎接,“林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