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良自己摇动轮椅,到她面前,探头在她身上闻,“哪里的烟味?”
赵浅浅略略紧张,想是刚才在车上熏的,“不知道,大概是在办公室熏的。”
“你们公司上班还准抽烟?”刘秋芬逼问。
赵浅浅不知怎回答,想想才说:“偶尔抽吧。”
王有良,低头看自己的脚,“妈这几天没休息好,今晚你睡房间。”
赵浅浅浑身起粒子,还是应了声。
晚上睡到半中,手机滴滴响,赵浅浅睡眼惺忪,正想抓手机,却扑了空。手机不响了,她继续睡。
身边的王有良却在查看短信,屏幕上显示:今晚我很愉快,祝你好梦。
王有良心里火烧着了,举手就朝她后背猛锤一拳。
赵浅浅痛得惊呼,转身过去,“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然后看到王有良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几个字跳进她眼里。赵浅浅大脑嗡嗡响,这是谁干的?
她抢过手机,仔细看号码,是陌生的,“这是别人的恶作剧,你也信。”
王有良牙缝里挤出话,“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赵浅浅怕他再发疯,起身去了阳台。心里也在想,到底是谁发的短信,以她对林忱的了解,他是不屑于这样做的。他要抢,也是明抢。背痛传来,赵浅浅蹲□,紧紧抱住自己。
林忱也不好过。
这日,他独自回父母家,李姜在喝参汤,见他来了,照旧让保姆端来一碗。
林忱皱眉,还是很给面子地喝光。这样的场景每周都在重复。
“爸呢?”
“他出差了。”
林忱淡淡地应了声,若有所思。
李姜放下碗,声音略喘,“怎么都几个月了,你们还没动静。”
林忱知她所指,内心烦闷,面上却是笑的,“妈,你以为是试管婴儿,自己可以控制啊。”
“我像你这个年纪,如果不是计划生育,早就给你留下一堆弟弟妹妹。”
林忱看母亲,“妈,这才九月,你就穿上羊绒衫了,你这身子可够虚,要不我改天带你去瞧中医。”
“我这身子一向如此,你别扯开话题。”李姜看穿他的心思,“我再给你几月,实在不行,就去做个试管婴儿。”
林忱默然。
林忱开车去了狂欢酒吧,点上两瓶酒,一杯接一杯,转眼就喝了两瓶。他长相出众,气势迫人,立刻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大帅哥,请我喝一杯吗?”一名红发女坐他身边,没等开口,己斟满一杯。
女人打扮心潮,尤其是鼻尖的钻晃得人眼发花,搁往常,早被林忱轰走了。只是今日,他觉得有点寂寞,身边需要一个人聊天,哪怕是丑八怪也没关系。
“你是卖酒的?”
“大哥,你眼真尖。”
“看你这样子,也少不了男人打主意。”
“大哥,你眼力真好。”红发女举起酒杯,“老板,你是不是也看上谁了?”
林忱但饮不语,他想起第一次来到酒吧,对赵浅浅说的—其实她可以过得不那么辛苦,那时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说出那么混账的话,一定伤她很深。林忱不好受,酒喝得更凶。
桌上几瓶酒,很快就光了,林忱带着几分酒意出了酒吧,心里的不痛快并未借酒消去。他走到车边,手撑在车顶,酒意翻滚到喉咙,却并不想吐,这种滋味最是难受。
林忱上车,摇下车窗,清风吹入,头脑清醒几分。这段时日,他一个人谋划,一个人奋战,而那人却拒他于千里之远。林忱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他需要一个肯定。
到了路口,他拨下电话,电话响很久,没人接。
赵浅浅正冲凉,连日加班,难得今晚林忱没留她下来,心里直呼万岁。
冲洗完,她去客厅,见手机还闪着,一看有电话没接,是他的,就丢一旁。她现在没精力和他扯一块,她都快精神分裂了。
“谁的电话?”王有良问。
赵浅浅靠沙发擦湿发,随口答:“之娅的。”
王有良心里不信,“那你打回去,看她有什么事。”
赵浅浅没搭他,拿电话去阳台,点开未接电话,想想,还是没回拨。心里嘲笑自己,能有什么事。
她蹲身从废旧的矮柜里找出一包烟,抽出根,点燃后,狠狠吸口,呛得眼泪都流出了。真可悲,连根烟都不会抽。
门铃响,这个时候谁会来,赵浅浅心生警惕。最近看了本地晚间新闻,说是有人入室抢劫,已经发生几起,至今未破案。
她刚到客厅,刘秋芬已开门,进来的那人比抢劫犯更令她震撼。
“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刘秋芬问她。
赵浅浅醒悟到刚才语气不对,非常有礼貌地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总林总。”
刘秋芬一向呆家里,哪里见过林忱这般人物,当即激动万分,冲上前,握住林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