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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白慈安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他一直以为他了解这人的一切,但是这幅画无疑就像是一个巴掌一样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他从来没见过笑的这么灿烂的白慈安。
龙占天知道白慈安有那么一副刺绣,平日里宝贝的紧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来看两眼,龙占天也知道那上面绣着的是白慈安自己,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它的由来,他总是以为只要白慈安人在他这里,其余的他都可以不管不问,随他高兴。
到最后,人确实也一直留在他身边,但也只剩下人了,心不在,情不在。
龙占天强迫着拉回自己的思绪,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给他这幅画的人与白慈安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皇帝整夜未眠,他反反复复的思考着那些问题,整个人都堕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
龙占天知道刺绣在成型之前大都是要手稿的,那幅刺绣的手稿难道就是这幅画?如果是这样,那此人与白慈安之间是什么关系?
白慈安说不爱他,说早已心有所属,属的是谁?那人把这幅画送给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示威还是威胁?白慈安已经走了一年多的时间了,显然也不可能。但是白慈安的身体还在啊?难不成是为了这个而来?但是这消息又是谁走漏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龙占天还是没找到答案,整个人丢了魂魄一般。
李忠全前来伺候皇帝洗漱,吓了一跳,也不敢问原因,战战兢兢地小心伺候着。
“李忠全!”皇帝忽然猛拍桌子。
“皇上……”李忠全赶紧下跪。
“去宁泉阁,找一副白色的绣品。”
“是。”
李忠全不敢多问,皇宫里的绣品多如牛毛,尤其是这宁泉阁的东西,只要是带着刺绣的,这绣工绝对整个大原国都拔尖的,数量也相当庞大。皇帝已经说是白色的了,他也不敢要求更详细的信息,立马召集人手赶去龙泉阁。
皇帝浑浑噩噩的下了早朝之后直奔寝宫,李忠全已经在那等着了,绣品被分为大中小三叠整齐的放在玉质的托盘上等着皇帝验货。
“都在这?李忠全你拿脑袋担保宁泉阁所有的绣品都在这?”龙占天指着已经散落一地的刺绣瞪着充血的眼睛问。
“老奴……拿脑袋担保,龙泉阁所有白色的刺绣都在这儿了。”特意加深了“白色”这两个字。
“可为什么没有!”
“皇上想找什么样的跟老奴说,老奴给您找。”
“上面绣着慈安画像的那幅,为什么没有?!”
皇宫物品失窃可是大罪,虽然只是绣品但是皇帝指明要的那就不一样了,李忠全招呼着几个宫女蹲在地上也跟着翻找起来,但……确实是没有。
是不是皇上记错了,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副刺绣?
没人敢质疑皇帝。这个人就算是让他们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龙占天烦躁起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在这里?他知道有人是故意的,但是他找不到答案,更可气的是,他怕找到的答案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此时齐蛮渊正在喝茶,面上平静的很,只是眼里也有少许血丝,表明内心并其实不是很平静。
念久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见齐蛮渊已经睡下了也就没叫他,早上醒来的时候齐蛮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两人还是没说上话。现在齐蛮渊坐在这里,念久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人的侧脸,看他喝茶、看书、思考、皱眉,觉得两人之间也没什么话可说,但是太安静了,让他有些发慌。
念久正打算出去转一圈的时候,齐蛮渊叫他了,“念久,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