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落的亭亭玉立,举手投足之间,竟也有了几分妖冶的风情。
夕阳的余晖下,夏书正从书房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远远的看到池塘边亭子里,一个体态修长的少女伫立在池边喂养金鱼。一瞬间,竟有些眼晕。
“是谁在那里?”他朝着亭子里招呼,少女转过头来,夏书正惊讶的发现,竟然是自家女儿红玉。
“父亲……”仿佛受了惊吓般,红玉低低的叫着父亲,不敢抬头去看他。
“不去房里带着陪母亲,在这里做什么?”
“终日无聊,喂喂金鱼……”她怯生生的抬头望向这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十年了,父亲去母亲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虽年幼,却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喜怒爱好,关系着她和母亲的兴衰荣辱。“父亲,您已经许久没看过母亲了!”十岁的女孩鼓起勇气对着他说。
夏书正望了女儿一眼,便直直愣住,那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啊!一时间,自己竟然也为之神夺。三千墨黑青丝用一只七窍玲珑簪浅浅馆起,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又长又密的睫毛。银墨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媚。皮肤白皙的几乎快透明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紫色抹胸长裙上轻披着紫纱,露出肩头。胸口朱红色的胎记早已长成一朵怒放的曼珠沙华,更显妖媚几分。夏书正看见女儿胸前怒放的曼珠沙华,心里泛起一阵寒意,那样极尽妖冶的血红花瓣,冥界黄泉路上盛开的花朵,却生生印在十岁姑娘的胸前,仿佛在讥笑着,那么不祥。
“红儿。你可真是个美人胚子啊!”红玉听见父亲这样说。“一脸媚相,必为乱世之源!”
十岁的夏红玉看着父亲拂袖而去,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来过揽月阁,她也再没有看见过父亲,直到十四岁出阁.
听见那木门“咣当”一声合起,躺在榻上女子的双目,蓦地睁开。他走了吗?我的机会。来了吗?
“簌簌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约莫无声之时,百花忽的挺身坐起。
他......好似是走了,好看的小说:。而自己,也应该离开了。
可若是被抓住了怎么办?这样的念头刚一闪过,便催得那意欲下榻的脚慢慢缩了回去。
若是被抓住了,那自然是死,可是在这里乖乖的躺着,也不过是等死,二者,好似也没有什么分别。念及此。百花一个咬牙。逃吧!
她披了衣服下榻,蹑手蹑脚地向着门前走去。然而,她的手触到那木门的一刹那,身子猛地一轻,意识清楚之际,竟是被碧色的光柱击中,惊呼一声倒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百花揉着被打痛的胸口。脑中盘旋出了无数个问号。
“你在做什么?”
还没等她搞清楚眼前发生之事,那极为熟悉,此时却显得冷冰冰的腔调,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惊得那女子不觉一个哆嗦。
灯火依次亮起,幽无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地上的女子。
“我......我......”百花惊恐地向后挪去。然而幽无影不买她的帐,亦是一步步向前逼去。直到她贴上墙角,再无任何退路。
“够了!”淤积了许久的情绪,突然之间爆发一般,百花抬头,怨毒地看着他,手中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你转过身去!”
她忽的歇斯底里向他吼叫。
“恩?”幽无影楞了一下,明显是被她惊到。可他并未听从她的话语,仍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惊恐的女子,一动不动。
“哼。”百花冷哼着,也不再和他说什么,抬手便将自己的腰带解下,转眼之间,已是露出了一片洁白光滑的躯体。
“呃......”
幽无影惊奇一声,登时无奈地转了过去,“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身后的女子窸窸窣窣着,没有回答他。又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没有响动之时,百花方才长呼了一口气,“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哦?”幽无影转过身来,面前的女子已是换了一种装扮,虽然仍是一身淡蓝,可那淡蓝的裙钗之上,明显多了些装饰,她的面容亦是更加清秀美好,一贯散下的发丝如今被她挽成了高高的发髻,竖于脑后。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灵动,宛若脱尘仙子。
“人固有一死,死,也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就算是死,小爷我也要漂漂亮亮。”
“哼!”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百花再不多话,径自闭了眼睛,“你可以动手了。”
“动手做什么?”
幽无影问出这句话,语带诧异。
“杀我啊。”
“不杀行不行?”
“行啊行啊!”听到这句话,百花猛地睁开了眼睛,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当然行,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