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话来,那人开口,“你想救她?我能救她。”“恩?”许英惊诧,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开出你的条件吧。”“聪明。”那人赞赏着。“哈,在这个时候特意来此,难道是做慈善不成?”许英扶着福菱上前,“请吧。”那人眼中惊异,“这个动作,是表明你为了她,愿意答应我开出的一切条件?”“看情况。”来人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指着眼前的密道洞口,“这密道是你所开,其上有你以赤凤族禁术亲手刻下的封印,我要你立刻将它封闭了,永世不得重开,这个条件,你答应吗?”许英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要我杀了落儿?”他转身拂袖,“许英不是那种随意牺牲他人的人,何况,落儿为人友善,不曾做过什么恶事。”“你没得选择。”“你总归是要杀她的。现在的你,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趁秋落意追出之前,将此洞口封闭,而我,则帮你救治这只魅,第二条路,我立刻离开,你自己也明白,此时此刻,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她。她死了,也来源于秋落意那一掌,你自己说过的,秋落意杀了她,你会为她报仇,然后和她一起死。”
“所以,你总归是要杀她的。”“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吧。”干净利落的几句话,使得许英愣了片刻,。那福菱靠着墙壁倒在一旁,唇角流下的血液,眼看着是撑不住,身体都要变成透明的了。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嗫嚅着好像要说出什么,只可惜微弱的,许英丝毫听不见。他回头看了福菱一眼,看着她的口型,便知晓她定是又说着什么“让我死”之类的话。在这个时候。许英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被凌迟成千块万块。他闭目起掌,眼前的形势再容不得他多想,口中一念,那玉案瞬间归位,归位之刻。无边血红自玉案四脚处散佚开来,屋内弥漫的血腥气顿时消散无痕。那玉案,好似千斤巨石一般扣下,将那洞口封了个严实。“哈,真是容易,我还以为我要多花些唇舌来说动你呢。看来,是我多虑了。”对于许英的当机立断。那人明显是有些不适应。他瞄了一眼封的死死的洞口,短短一瞬,便是将对方可能耍出的花招尽数排除。他抬起头来,毫不掩饰心中的惊异,“此番前来,其实我并没有多少把握能够成功。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便答应了,实在是出人意料。”许英回身扶起跌坐一旁的福菱,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生硬的抬起手,“请吧。”“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爱她。”那人点头,提起真气,指尖的一点血丝化为银光,瞬间点在那虚弱女子的眉心。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福菱的身体便迅速凝聚了起来,也逐渐化为了实体。许英握住她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了起来。福菱颤抖着摸上许英的脸颊,转眼流下两行血泪,“其实......我早已是死去之人,你大可不必花费心力救我,就让我......”许英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得,伤刚刚才好,你就又来了。”他回身向着那人道,“关于交易,只怕你们是遂不了意,我用赤凤族禁术凝聚而来的封印,虽是力量强大无匹,可若依落儿的功力,最多也不过关她三天罢了,若要将她置于死地,只怕你们是打错算盘了。赤凤王族之血,断没有这么简单便消散的。”“三天么,足够了。”那人认真听着,摆手丝毫不以为意,“若是无事的话,告辞。”神秘人消散之后,许英又认真的将福菱的身体检查了个遍,确信再没有任何伤处之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只是,伤处么,既然人家答应救她,那伤处定是没有的,至少也不会明显到被人轻易发现,只不过有没有留下后手,那就不得而知了。任凭他许英再怎么认真检查,也看不出来,福菱眉心渗入的那道银光,进入她的脑海之后,并没有消散,而是化为了一条透明的诡异蠕虫,盘踞在她的头脑中,浅浅休憩。这时候的福菱仍是不放心,指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他这么有目的的前来,又关了王后,不会有什么企图吗?”“即便是有企图,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许英说着,随手拿过一捧面纱,将她从头到尾都包了起来,“恩,包了你的眼睛和发色,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你是魅了,走吧。”他上前扶着福菱就要离去,却见福菱仍不放心的指着那玉案,“王后......王后,你关了她,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许英皱了皱眉头,“当然不会,她武功卓绝的,这封印,困不住她。”“那......”“你要还是不放心,那我们就在赤凤宫中多留几日,反正和秋落意完婚了,后代也给她留下了,我和先王的约定都履行的差不多。就算她今日不发现你的存在,委屈你了,阿菱。过几日我也会向她说清楚。我们等秋落意出来了,跟她解释罢,就离开这王宫,找个山清水秀,与世隔绝的地方,好好过日子,怎样?”许英望了一眼那巍峨的赤凤王宫,眉眼中闪过抑制不住的憎恶,他垂头长叹了一口气,喃喃着,“这宫殿,我实在是住够了,这大王......”他苦笑着,“我也当够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见不得别人难过,到头来,终究是让自己白白受累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英望了福菱一眼,便匆忙的躲闪过去。也许是想到了福菱当年的死因,让他心存歉疚之下,再也没有勇气直视夫人的眉眼。
福菱定定的看着他,低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