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凭我想要提出他来是一万个不可能了。
我吃了个暗亏,也大约明了我此次是真的被人盯上了。
回了庭院,沫凉没撑多久就睡了,我在她睡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桌上倒了杯凉茶喝下,就准备关窗睡觉。
烛光还在烛台闪烁着,印着我在墙上的影子似是在欢快的跳动,我眯着眼看了一会影子,忽然觉得脑海中一阵刺痛,眼前亦一瞬的白茫。
我有些失措,却并不觉得意外。我睁着眼静静等着眼前的白茫缓缓褪去,墙上的影在剧烈的头痛中也变得诡异扭曲起来,整个人似浸在火中,但偏偏我不能动弹半分也哼不出一声痛楚。
耳中有声声的嗡鸣,又似是隔了一层结界,什么都听不清楚。
大约有一刻钟的嗡鸣之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临于一切声响之上,格外清晰的传到我的脑海,“凡间的孽障,你若是知道好歹,那便弃了此次的机会,你脑中的刺印可不是沫凉那个丫头能解的。”字字生硬,带着不可违逆的霸道。
在话语落下的瞬间,我周身的痛楚也一并散了。
我侧目看着妆台上的那面镜,摇曳的烛火之下,一张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嘲笑。